第7章 氣死氣跑

  老爺子不理盧國南,盧國南氣不過,就去找兒子楊正。


  “原本是想攔著曾慧那個濺人,不準她扶靈上山,到時候你舅的喪葬費,還有這房子,就全部順理成章的到你姥爺手上,可不想給盧嬌這個濺蹄子攪合了,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想辦法睡了盧嬌。”


  楊正拿著煮熟的雞蛋在敷臉,他左眼角被打青,痛的不行。


  “我知道,你昨晚不就跟我說了嘛,要睡也得慢慢來,總不能現在就去把人打暈,然後抱到屋裏來睡吧。”


  盧國南磨著牙生氣:“盧嬌這個濺蹄子,我越看她越不順眼,你動作快點,隻要睡了她,肯定能把曾慧氣瘋,到時候你就說,是盧嬌死不要臉的勾引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不就是想把曾慧氣死氣跑嘛。


  楊正不耐煩,損人利己的話還用得著再耳提麵命。


  ……


  到了晚上,大舅和二舅陪盧嬌去山上點燈。


  按本地喪葬風俗,棺材入了土後,子女必須在天黑時,到墳前點三天油燈。


  夜黑風高,曾時一邊抽煙一邊問盧嬌:“怕嗎?”


  盧嬌搖頭:“其實鬼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


  二舅曾光打著手電筒低笑:“這話真相了,你那個二姑就比鬼可怕。”


  盧嬌不置可否,找話題問了問廣安表弟。


  曾光很惆悵:“那小子坐不住,不是個學習的料,看他高中考得上嗎,如果考不上,就讓他去讀個職高,然後送去當兵吧,讓大熔爐去管教管教他。”


  記憶裏廣安表弟確實是去當兵了,一當就十二年,回來後分到公安局,除了婚姻不太順遂,一輩子還算可以。


  說到這,盧嬌突然想起表姐曾笑笑,如果沒記錯,表姐是一年前結的婚,而這段婚姻,讓笑笑表姐受盡委屈,委屈的源頭,就是表姐生了個智障兒童,最後胡家強勢離婚,把表姐給掃地出門了。


  “大舅,笑笑表姐現在有四個月了吧?”


  大舅點頭:“快五個月了。”


  盧嬌轉了轉眼珠子,在想怎麽告訴大舅,讓笑笑表姐盡量別要這個孩子。


  “大舅,去年表姐結婚,我好像在表姐夫家親戚裏頭,看到了一個傻子,那個傻子是胡家的人嗎?”


  大舅想了一下:“好像是,是你表姐夫的一個親侄兒。”


  盧嬌便提著燈低言:“我好像聽老師說,如果家族裏有傻子,會有一定的遺傳,大舅一定要笑笑表姐勤做體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大舅愣了一下:“你怎麽突然想到這個。”


  “我昨晚做夢了,夢到笑笑表姐生了個兒子,兒子就像表姐夫的那個侄兒,總流哈喇子,看起來也傻傻的,然後表姐天天哭,我看著特別難受。”


  大舅很詫異,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但他知道嬌嬌是好意,沒啥壞心。


  “那確實要注意,等回去了,我就讓你表姐去做詳細體檢。”


  盧嬌鬆了口氣,心想但願能檢查出來,不然真等生下來,笑笑表姐的命運,就沒得改了,肯定會被胡家欺負死。


  ……


  另一邊,楊正約了兩個朋友去大排檔吃宵夜。


  林褀問:“我聽內部消息說,你表弟那把槍,是你表弟妹搞來的?”


  楊正捂著眼角喝了一杯,不太感興趣。


  “誰知道呢,可能是吧。”


  “有路子呀,厲害,等事情過去了,你想想辦法,讓你表弟妹家也給我弄一把。”林褀舔了下唇。


  是男人都對槍支感興趣。


  楊正沒好氣:“你要槍幹什麽?學我表弟拿去殺人啊?”


  “殺毛線人,我就是想拿來打獵,再說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真槍,太嘰霸想上上手了。”


  “算了吧,槍你就別想了,但有個事……”楊正眯了眯眼,突然想玩狠點。


  順便借這個機會拉攏曹文平,因為曹文平家裏很有錢,他爸媽正打算出資五十萬,幫曹文平做土建生意。


  如果借著盧嬌,把他和曹文平綁到一起,那將來有好處,曹文平絕對會想著他。


  一直沒說話的曹文平見楊正盯著他看,很不爽的敲了敲桌子。


  “你看我幹什麽?”


  林褀饒有興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楊正越想越覺得可行,眼睛發亮道:“我那表妹你們見過吧?”


  “盧嬌,是叫盧嬌吧?”


  “對,今年十六,長得嘛還算可以,你們有沒有興趣玩一玩?”楊正擠眉弄眼,隻要是男人,都懂話裏的意思。


  林祺驚訝:“臥槽,你表妹也舍得讓她出來玩?”


  楊正吊兒郎當:“她本來就愛玩。”


  曹文平摸了摸下巴:“你什麽意思?”


  楊正嘻嘻哈哈的就道:“我那表妹從小就愛粘我,我媽看她跟我感情好,家裏又出了事,連個主事的男人也沒了,就想讓我跟她那啥。”


  “……”林祺大吃一驚:“你開玩笑吧,你媽是不是瘋了?”


  楊正翻了個白眼:“我就是不想同意,所以才讓你們幫忙,反正她也是個愛玩的,怎麽樣?”


  曹文平腦子裏閃過盧嬌的臉,長得確實不錯,也很水靈。


  “怎麽個玩法?”


  “簡單,明天晚上把我她約出來,你們灌她酒,把她放倒之後,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林祺搓了搓手,感覺很刺激,但又有些擔心。


  “不會玩出事吧?”


  “能出什麽事?我是她表哥,出了事也有我擔著,怕什麽。”


  楊正一臉無所謂,像這種事,他們三個經常做,從來就沒出過事,因為女生臉皮薄,被人睡了都不會吭聲,性格硬點的,大不了就當女朋友,玩上幾個月再分手就行了。


  正常交往,正常摟摟抱抱,隻要民不究,根本出不了事。


  曹文平拿舌尖掃了掃後槽牙,瞟著楊正道:“你有種,這表哥當的,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楊正不以為意,但他知道曹文平心動了,有道是那個男人不好色。


  “女人嘛,除了睡還能拿來幹嘛。”


  頓時,三個人心照不宣的大笑,笑得很猥瑣。


  而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六號桌,劉峰氣黑了臉,轉頭對劉成鬆道:“大伯,你就不管管嗎?”


  劉成鬆見怪不怪:“怎麽管?我現在過去,他們就說在開玩笑,你說怎麽管?”


  意思就是,沒成既定的事實之前,那怕警察也管不了別人是不是口無遮攔。


  尤其是這種男女話題。


  除非,是女方以受害者的身份報案。


  更何況在宣城,隻要說女生愛玩,大家就知道,這個女生很隨便,屬於誰都能上的那種。


  劉峰耷拉著眼皮子,腦海裏不停的閃過那一身孝,一身俏。


  她表哥說,她是個愛玩的,可不管他怎麽想,都感覺不像。


  劉成鬆看侄兒不說話,拿筷子敲了敲他的頭:“別多管閑事,據我所知,盧海就是個混社會的,他妹妹估計好不到那去。”


  在劉成鬆心裏,一個巴掌拍不響,若平時正派,男人也不敢隨便說。


  當然,也不排除渣男知法犯法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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