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小觀音

  “這小女本喚清風，乃是本座下的玉女轉世投胎，下凡曆劫。可你卻有眼無珠，欲要將其倒賣，你該當何罪？”


  “我……”那人牙子後退了幾步，環顧四周，不知此人說的是真是假。


  林清風趁其不備，在大樹上摳下一塊硬樹皮，在她回神之際，將樹皮狠狠一撥，拋出飛刃之勢，除了刮傷一點張婆娘的臉角，其他未傷大礙。


  張婆娘猛然回頭，卻見並無異物，再一抹臉上的冰涼，竟是紅血，她顫栗不已，舉首相看，林清風淡定自若，雙眼安然闔上，真有幾副菩薩的靜態。


  “剛才，那隻是本座小施懲戒，若你再對本座無禮，本座定要重罰。”


  “跪下。”


  張婆娘雙手合十，顫顫巍巍地還是跪了下來。


  林清風半眯著眼，手中蘭花指細拈，如行雲流內之態在空中點來點去。又道：“本座算了一下，原本你陽壽七十年，可你做盡壞事，失了福報，地府裏又給你劃上一筆，陽壽便隻有五十年。”


  張婆娘一聽，還捂著胸口短歎，臉上並未慌張，卻是僥幸之意。


  “不過……”


  “不過什麽？”


  “剛才我說了，因為你綁了我座下玉女，擾亂了她本該經曆的命輪，因此你的陽壽又減十年。若你還執迷不悟，死不悔改，下輩子轉世抬胎，便不得入得人界之輪，而是為畜生一身，短短一生，任人屠宰。”


  說著她噫籲地搖了搖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人牙子見四周並無旁人，見臉上也隻出了點血並無他事，心道：“不會是這死丫頭裝神弄鬼吧？她怎麽可能知道我的陽壽，這不扯淡呢？”


  “我幹這一行，也幹了不少年，什麽伎倆沒有見過，你別跟老娘扯淡，乖乖進了我這個大麻袋，我還能考慮給你找個好點的下家。”


  林清風一聽，便想起她們交易的那一百一十一個銅板。


  “本座可沒有同的玩鬧，如若不信，我說出幾件事，你便可知我是真是假。但也因你褻瀆本座，這事也全記載在你的生死薄上，不僅傷及三年陽壽，可讓你轉世輪回充滿艱難。”


  “哼……你，你你，你少給我再這兒裝！我，我，我可不怕你！”話是如此，可張婆娘卻還在跪著。


  林清風杏眼一睜，與之對視關於張婆娘的信息便大量湧入腦中。


  她皮笑肉不笑的標準菩薩的慈眉善目模樣，道：“你本名翠蘭，因小時十一歲左右被賣進那京城的張大人家中做了童養媳。可結果不盡人意，好好的童養媳成了一個下等的丫環，而你的張姓，便是整個張府姓的。”


  “約莫呆了兩三年，你跟府中管家私奔，還懷了身孕，一路逃難，這才在安泰鎮生息下來。”


  安泰鎮是比之永定鎮更為繁華的地方，地處水鄉交匯，不同於永定的內陸分布，安泰鎮是為小江南之地，來往商賈雲集，貿易繁盛。


  說到這，張婆娘已經動容了。


  “你的丈夫貪財好色，吃喝嫖賭，是他帶你進了這個行當，於是二十出頭的你，便已倒賣人口多年，沒有一次，是你心軟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