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暗流洶湧
“不敢,在下惶恐。不敢隱瞞殿下,其實我與柳伯簺他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他們不問便殺,可憐我那就快進入金丹境的弟弟,身死道消!
所以,在下與殿下是同仇敵愾!但是如果要報仇,就要衡量敵我強弱,務必一擊必中,不留後患!”
“嗯,先生說的在理,正合老夫之意。先生坦蕩,直接將自己的私事說於老夫知曉,老夫甚是欣慰。前日,玉瓊樓上,有人提及先生家事,下人們告訴老夫時,老夫還不相信。看來,先生也是有難言之隱。”
王友全聞言心中一震,何人談論自己的私事?果然,這種事情是瞞不過對方的,自己選擇坦誠相見是正確的。
收斂心事,王友全接話道:“謝殿下體諒,確有一些秘辛不足為外人道也。最重要的,就是當年外界的消息都傳是金丹境的修者所為,而我隨城主雷爆去過現場後,雷爆曾親口對我說過,那最後出手將所有人一瞬間全部擊斃的人,應該是一個太虛境的高手!”
老者眉頭一皺,“竟有此事?這甘泉鎮周圍方圓三千裏土地貧瘠,也沒有靈脈的存在,是支撐不起一位太虛境大能地修煉的。
這也是為什麽此地,金丹境的修者就已經是頂級的存在。如果真有一位太虛境的大能的話,倒是真的棘手。
不過,如果真的是為了那賊王的兒子,耽誤一位太虛境大能的修為,也不是很難理解。這樣的話,我們的推論就又真了一成。”
王友全點頭附和道:“是啊,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但又不能輕易放過對方。於是在下想了一計,利用城外的魔族來對付對方。”
“魔族?心高氣傲的一群家夥,如何利用?先生不如說得細些。”
“是!好叫殿下知曉,在下這一計正是:禍水東引,以利誘之,借刀殺人!
魔族與影衛世仇不共戴天,天下皆知。雖然城外的這些都是叛逃脫離了魔族各部的魔族。但是,他們與影衛多少也必有一些仇怨而不會直接拒絕我們。這是其一!
其二呢,這城外的魔族,曆來不懂經營,過得有些淒慘。如果殿下答應與城外魔族的馬賊隊伍建立供銷聯係,再讓出一些利潤出來,想來這些蠢貨在利益麵前,即使忘記了仇怨也會忍不住出手。
最後呢,就是這些魔族的實力,據在下多年探查,他們中有一位當年偷出了一塊聖石,並沒有耽誤修行。相當於人族太虛境的應該有一位,而準太虛境的最少兩位。所以他們出手,就可以擋下影衛的太虛境高手。
而我們隻要對付那些金丹境或陰陽境的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就有機會一舉拿下!不知殿下覺得如何?”
老者從羅漢榻上下來,在地上來回的踱步思考。
背著手轉了幾圈後,回頭看著王友全道:“可!就按師爺說的布置。那些魔族蠢貨,被人妖兩族暗地裏默契得聯手打壓,過得慘兮兮而不自知。老夫跟他們互通有無,無非背上一個罵名而已,算不得什麽。
至於說利潤,老夫一分不要!隻要他們肯出手,幫老夫報了這個仇,你告訴他們,老夫的所有產業每年給他們三成分紅!絕不食言!”
聽老者這麽一說,王友全震驚了,趕忙也穿上鞋子走到老者身旁,“殿下的魄力,在下望塵莫及!”
老者擺了擺手,“些許黃白之物而已,不足掛齒。相信先生這麽些年為複仇經營,在這魔族中必然也有內線心腹。老夫開出這樣的條件,無非是希望先生的計策可以成功,莫讓老夫失望!”
果然,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這位亡國的太子心裏,什麽都清楚的很。王友全也不辯解,躬身施禮道:“定不辱命!請殿下籌備人手,等在下的消息!在下這就去辦後續事宜,殿下留步。”
邊說邊倒退著向殿外退去。老者喊了一聲:“來人。”
一直在偏殿外等待的錢風揚立刻跑進偏殿,回到:“屬下在。”
“跟在先生身旁,保護先生,一切聽先生吩咐!若是先生出了什麽差錯,唯你是問!”
“諾!”
“先生請。”錢風揚接完任務,引著王友全向來路行去。
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中,老者拍了兩下手掌,從偏殿立柱的陰影中走出一人。半跪行禮道:“拜見殿下。”
老者退回羅漢榻,一邊躺下,一邊說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孤意已決,去收攏人手吧。”
半跪在地上的人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諾!”便轉身回歸了陰影之中。
趕早忙碌的人,可不止王友全一個。經過一夜的休整,朱廣戶三人也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吃過早飯,便各自去完成昨晚預定的任務。
朱廣戶和吊著一隻胳膊的李同書,一塊來到了悅來客棧。
而一夜未睡的柳伯簺在將情報匯總上報後,也正好趕回住處正吃著早飯。丁五十六推門而入道:“三哥,有兩個人在院外求見。其中一個胳膊帶傷,不會是昨日被二十四哥打斷胳膊的那位吧?他們禦前護衛直接登門,不合常理啊,您是見還是不見?”
柳伯簺聞言眉毛一挑,“哦?這倒是稀奇了。昨天剛在我們手中吃了虧,今天就又主動送上門來?肯定沒憋什麽好心眼。走,去看看。”
二人往悅來客棧東院門口走去,剛走到一半就遠遠的看到,門口圍了一圈人,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柳伯簺穿過人群,來到院門外一看,還真是昨天照麵的那兩位禦前護衛。
朱廣戶二人看到柳伯簺走了出來,趕忙拱手道:“柳爺!久仰大名!在下有事相求,不知可否進內一談?”
柳伯簺看對方開口就是軟話,應該不是來尋仇這麽無聊的,就笑了下回頭道:“都沒事做了?閑的你們,有客商上門也不知道迎進去,一群沒規矩的,都散了,散了。”
堵在院門口的兄弟們聽柳伯簺這麽說,都逐漸散去。柳伯簺抱拳微笑道:“哈哈,都是粗人,讓兩位見笑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裏麵請,裏麵請。”
“在下朱廣戶。”
“在下李同書。”
一邊報出姓名,二人一邊隨柳伯簺向院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