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總是生病
進入了高三下學期的金婧媛，卻開始莫名其妙的總是生病。
因為金振輝周末才回來，忙的時候兩個禮拜才能回來一個周末，因此黎斐平時一個人帶著金婧媛。
如今金婧媛已經大了，不用像小時候那樣事無巨細的操心，但是現在是高三關鍵時期，反而黎斐要注意的更多。
每天在公司就要想著晚上怎麽換著花樣做些有營養又不能太油膩的飯菜。早上的早餐經常會是鴿子湯，所謂的“清補”，這也導致了黎斐要比之前起的更早一些為金婧媛準備早飯。
在金婧媛的記憶裏，關於學生時代清晨的記憶，是寒冷的冬天自己在鬧鈴中不情願的睜眼，賴在床上發會兒呆，聽著廚房裏黎斐或者金振輝忙碌的聲音，以及賴的太久黎斐或者金振輝不得不輕輕開門聞聲的再次喊她起床的聲音。
可是盡管黎斐如此精心照顧著，金婧媛卻還是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而且每次不舒服的地方還不一樣。
最開始是牙疼。夜裏開始發作，本來差點就進入夢鄉了的金婧媛突然感覺到左邊倒數第四科牙像是神經跳著一般的疼了起來，並且愈演愈烈完全忽視不掉。金婧媛輕手輕腳的想要用各種土方子試一下，被動靜驚醒的黎斐眼看著折騰了一晚上沒有用，天一亮便趕緊跟領導請了假，也給金婧媛的班主任打了電話請了假。
在秣陽市最好的牙科醫院，金婧媛張著嘴躺在充滿牙科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的長椅上，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
“這裏疼麽？這裏呢？”
隨著小“錘子”在金婧媛本就疼痛難忍的牙齒上輕輕敲著，金婧媛覺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疼……疼.……”金婧媛張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
“行，去交錢拍個片子吧。”醫生利落的收起了工具，在金婧媛的牙齒上麵綁了像鐵絲一樣的東西。
黎斐皺著眉，握緊雙手在旁邊等著，聽到醫生的話，腳下生風一樣的拉著金婧媛到了大廳，她讓曉金婧媛原地等著，自己飛速的跑去繳費。
金婧媛覺得很難受，牙疼著，嘴現在夾著東西閉不上，感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繳費，排隊，拍片。等再次回到醫生那的時候已經好一會兒之後了。
“這牙神經都壞死了，要做根管治療。”
這是金婧媛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經曆什麽。
金婧媛還是未成年人，所以醫生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黎斐。
黎斐能說什麽，都已經疼成這樣了，自然是醫生最大，說啥是啥了。
醫生轉身讓小助手拿來一根針，金婧媛閉著眼睛張著嘴巴，隻覺得牙花那被紮了一針，倒也不是很疼，接下來嘴巴就失去了意識。
嘴巴沒有意識的金婧媛倒是輕鬆了一些，感受到醫生在牙花處塞滿了棉花一樣，這下倒好，不用擔心口水老要流出來了，金婧媛沒了痛感，有了閑情逸致瞎想道。
倒是在一旁看著的黎斐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後來幹脆走到了房間外麵等著。
黎斐從小到大都最怕看牙醫了，小時候跟著自己外公外婆長大的黎斐備受寵愛過得特別滋潤，想吃糖隨便吃，吃完不想刷牙也沒人逼著，因此小時候牙齒不好倒也是必然。後來長大了一點，黎斐的外婆看著這樣下去不行啊，得把牙齒弄弄好啊，便帶著她來到了自己工作的醫院。那時候坐在牙科外麵等著的黎斐，聽著裏麵滋滋滋的電鑽聲，看到進出的人滿臉的痛苦，果斷的拔腿就跑了，從此牙科就是她的噩夢。
在門外的透明玻璃處看到金婧媛已經坐了起來，黎斐急忙重新走了進去。
“一周後複診。”醫生飛速的在病曆上寫了些什麽，遞了過去。
“感覺怎麽樣？”黎斐緊緊握著曉婧的手，逃一般的離開了牙科醫院。
“感覺醫生塞了什麽進去一樣，還是難受，但是沒有做完更得那麽厲害了。”
“那就好那就好。”黎斐的心在聽到女兒說好了一點之後稍微放鬆了一點，“別用牙齒去舔啊。”
正逢周五，金振輝趕了回來，看著女兒一半嘴巴腫腫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可憐又好笑。
誰知半夜金婧媛哭醒了。夜深人靜時候，牙齒好像在深夜裏狂歡一樣，神經在嘴中跳著舞，跳的她整個腦袋都覺得疼了起來。
離開醫院前醫生說了會有短期疼痛是正常現象，可是看到金婧媛眼淚汪汪的樣子黎斐和金振輝心都要碎了。他們整夜守著金婧媛，城岩不停的給她按摩著虎口，漸漸的，金婧媛的呼吸沉穩了下去。
根管治療實在是路漫漫兮，總之差不多快要一個月的時候，金婧媛的牙齒終於戴上了牙冠，堅信的過程總算暫告一個段落。
可是高三的每一天都彌足珍貴，這一個月看似沒什麽，可是算起來一個星期要複診一次，平時難受的時候別說看書了，就連醒著都覺得不舒服。
沒有想到的是，牙齒的事情結束了以後，並沒有一切回到正軌，某天早上醒來，金婧媛的右眼突然疼的厲害。對於這段時間緊急情況已經有些門道的，黎斐熟門熟路的打電話幫自己和金婧媛請假，開著車就來到了醫院。
相比於牙齒的檢查，眼睛的檢查明顯好受很多，金婧媛隻記得醫生醫生和藹的問了點問題，再扒開金婧媛的眼睛照了照，結果也沒有特別嚴重的問題，開了藥叮囑了多休息便結束了問診。
黎斐帶著金婧媛在外麵吃完了早飯再將金婧媛送到了學校，那時候正好是課間操的時候，同學們剛剛上完第一節課。
“來了啊。”做完課間操回來，作為體育科代表領隊走在最前麵的程羽第一個進門看見金婧媛楞了一下，隨後淡定的打著招呼。
稍顯頻繁的生病、晚到，讓身邊的這些好友也漸漸習慣了，每當一向早到的金婧媛在早自習的時候還沒有出現的話，便會發消息問她是不是又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