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救了海兒
怎麽辦?
宋海兒額頭直冒冷汗,自己若是動了那蟒蛇必然也動,到時候自己一條小命也休矣,若是不動那也是等死,當下真是進退兩難。
而承歡也在奮力的向上爬著,越是如此宋海兒越是心慌,若是承歡是一隻成年的老虎她自然不必擔心,但是現在承歡不過幾個月大,體型比犬差不多,與蟒蛇相較量如何能有勝算?
“嗷嗚!”承歡叫的很凶,似乎想要嚇唬走那蟒蛇,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海兒已經殫精竭慮,如此下去隻怕是凶多吉少,先不說別的,就是她的體力也支持不住。
宋海兒看看自己頭頂上的蟒蛇,又看看一直努力的承歡,最終下定了決心,她要以一己之力跟那蟒蛇搏一搏,或者能夠博得一線生機。
讓二宋海兒剛剛下定決心就聽得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入耳了,“娘子,莫要動!”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猶如定海神針一般讓宋海兒心中瞬間定了下來,因為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而是王雲昭。
宋海兒因為距離蟒蛇比較近,所以不便說話和動作,但是承歡就不一樣了,他看見來人是王雲昭之後異常歡喜,甚至連叫聲都變的委屈起來。
一人一虎在依賴的人跟前總是萬分委屈。
“等著!”王雲昭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這麽兩個字就離開了。
宋海兒忽而心裏莫名的安穩,她知道自己肯定會沒事。
而王雲昭其實沒有走遠,他就在附近轉悠,似乎在找什麽東西。也是上天佑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王雲昭眼中就有了驚喜。
“總算找到了。”緊接著就拔了很多不知名的植物,然後以最快哦速度到了宋海兒的身邊。
這次王雲昭沒有說話,隻是拿著那些植物騰身而上,在長出靈芝的地方停了下來,頃刻之間,那蟒蛇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待蟒蛇走遠,王雲昭才看向了自己的小娘子,而此刻宋海兒已經徹底沒有了力氣,幾乎要從樹上掉落下去了。
“嗷嗚!”承歡也意識到了自家主子的危險,因而叫喚的厲害。
說時遲那時快,王雲昭見狀馬上要去接住自家小娘子,誰知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自己小娘子往下掉,心下一著雙腳往樹上一踢腿部用力身子便急速往下,最終在宋海兒身子將將著地的時候被王雲昭抱住了。
四目相對,從沒有如此親近的他們都愣住了,仿佛時間空間定格了一般。
“嗷嗚!”
承歡這個時候也從樹上跳了下來,他以為宋海兒摔倒了,所以叫聲悲切,正是這悲切之聲讓親密的二人瞬間如彈簧一般彈開來了。
“我……”王雲昭因為剛才的親密頗為尷尬,囁嚅了半天方才問了一句,“你可還好?”
宋海兒直愣愣的盯著他,“方才救我的是你,所以我好不好你很該知道才是。”
“你……你好就行。”說完便又沉默了半天,“我們走吧。”
這個時候宋海兒已經抱起了承歡,“我不想走,”說著又看了看頭上的靈芝,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靈芝應該值不少錢。”
王雲昭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現在自家小娘子這愛錢的脾氣還是沒有改,“沒有你值錢,所以我們應該趕緊離開此地才是,要不蟒蛇複來我們就又危險了。”
說到這裏宋海兒便問王雲昭,“你方才是怎麽將那蟒蛇攆走的?”說著就看了看王雲昭扔在地上的植物,“你就是用這草攆走蟒蛇的麽?”
王雲昭點了點頭,“此草名為鳳凰花草,蛇類甚懼之,不過我沒有試驗過。也不知道樹上說的對不對,沒有想到真的管用了。”
宋海兒皺了眉頭,“你從書上讀到過?所以你並不知道此事是否可行?”
王雲昭沒有回答,隻說道:“我去把靈芝摘下來。”
宋海兒心下了然,也就是說若是這鳳凰花草不能驅蛇的話那王雲昭便是最危險的。
她的相公王雲昭在用他的命換她的命!
正在宋海兒愣神的時候王雲昭便拿著靈芝落在了宋海兒的麵前,“給。”
宋海兒看了看王雲昭手中的靈芝,又看了看王雲昭,“這東西價值連城,你就不心動麽?”
這話問的王雲昭不由得一愣,沉默了良久又道:“是我的自然跑不掉,若不是我的又何必強求?”
王雲昭意有所指,宋海兒如何不明白,可是二人走到這一步,在說什麽似乎都是不合時宜的,能有的好像隻是沉默。
似乎過了天長地久,王雲昭方才把到手的靈芝塞到了宋海兒的手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吧。”
宋海兒深以為然,當下也不說別的就點了點頭。
且不說宋海兒和王雲昭一同離開成武山,便說邢衷取了證物之後就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們出了礦井和礦井入口處的郭縣令匯合之後便也就知道了錦照亭派人來的事情。
“錦國舅讓你們來的?”邢衷看著金彪淡淡的問道。
沒有來由的一向猖狂的金彪在麵對邢衷的時候心虛的厲害,“邢大人,我們大人想著不是與您同在京城為官麽,怕這小縣城的人您使不慣,所以才讓我來看看能不能幫到大人。”
這一番話說的客氣,郭縣令幾乎氣歪了胡子,心中暗罵:這個欺軟怕硬的王八犢子!
邢衷聽了隻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嘴上淡淡的說道:“錦國舅還真是思慮周全。”說完之後便看著邢衷帶著那五人搬出來帶血的鐵礦石,還有一應器具,當下就對金彪說道:“這個東西可都是我找到的物證,既然你們來那就不讓那些粗手笨腳的人拿著了,你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把這些東西搬回縣衙。”
此話一出金彪不由得叫苦不迭,這些東西明顯重的人,若是抱著這些東西下山的吧,不死也得脫層皮。
“邢大人……”
誰知道金彪的推辭之言還沒有說出口,邢衷便又開了口,“我還是比較信任錦國舅的,他絕對不會將這些物證毀滅或者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