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郭雲霞的下落
“郭縣令要把他的女兒郭雲霞送走,如今人被我先錦照亭一步截下了。”宋海兒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宋海兒這麽一說,邢衷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圖,“你想利用郭雲霞從而挾持郭縣令?”
宋海兒點了點頭,“以我對郭縣令的了解,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摘清自己。而我就是想讓他如錦照庭所願的去頂罪,若是這個重大的案件真的上達天聽那麽郭先生的說辭肯定會得到皇上的信任,如此以來近照婷還能有翻身之餘地嗎?”
“如此我們就要去見一見這個郭縣令了。”邢衷也十分讚同宋海兒的做法。
然而宋海兒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而是我。”說到這裏宋海兒若有所思,“郭縣令是個謹慎之人,你是大理寺少卿,而且要接手這個案子,他怎麽會聽你的話?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最好不要出麵。”
宋海兒說的不無道理,隻是邢衷覺得有宋海兒出麵,似乎也不大妥當。
“如你所言,那郭縣令是個謹慎之人,若是你出麵,他若問你緣由,你該如何去說?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未必聽你的話,隻怕到時候反而更加壞事。”
這一層宋海兒其實也想到了,而且她心中也有了一個最好的人選,不過此人似乎跟她沒有關係了。
話說到此處,宋海兒不由得懷疑自己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當然了,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王雲章,然而現在呢?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想到這裏,宋海兒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苦笑,而邢衷也察覺出了那絲苦笑。
猶豫了良久邢衷還是說了出來,“其實去見郭縣令的最合適的人選是則誠。”
“然後呢?”
反正宋海兒是不會去找王雲昭的,既然他們之間已經分道揚鑣,她就不會再牽扯不清,不管是為了什麽。
“我去找則誠吧。”邢衷艱難都做了這麽一個決定,“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宋海兒不知道邢衷為什麽這樣說。
“此事說來話長了。”說罷心事極重的樣子,似乎背負著千斤重擔,“以後,等以後有機會了我會把此事一一的說給你聽。你知道麽,這個秘密我背負著太久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很顯然邢衷有難言之隱,宋海兒也不打算剖根問底,“算了,還是我去吧。”說著便揚起了臉頰,“說起來我卷入此事也是為著他,做事有始有終,這也算是給我自己的一個交代吧。再者,他的心上人不是在我手中麽。”
郭雲霞現在是王雲昭的心上人。
邢衷也不強求,“也好。如此明天就找郭縣令接手此案。”
夜風微涼,然則王道和金彪此時已經是兩敗俱傷了,再打下去誰也占不了便宜。
終究金彪認慫了,“算你狠!”
王道身上雖然多出掛彩,但是總體來說傷得不重,金彪就不同了,他受傷嚴重,若是不及時治療左胳膊算是廢了。
“閣下,我雖狠,但好歹沒有要你的性命,但是那錦照亭就不一樣了,你還是小心為是。”王道似乎很是了解錦照亭。
“貓哭耗子假慈悲!”金彪嘴上也不肯認輸,“錦照亭不是個好定西,你以為郭縣令就是個好東西了?你辦事不利隻怕也落不了好!”
然而王道不肯再與他多說,直接帶著傷離開去找郭雲霞了,他想要知道郭雲霞究竟是出了城,還是回了郭府。
若是出了城他自然要去追的,若是回了郭府那他也要去郭府。
一路上王道沒有看見郭家的馬車,然後就問了城門口的守衛,說是沒有馬車出城,所以他就判定郭雲霞回了郭府,如此一來王道便也回了郭府。
不說王道如何,那金彪在天將將明的時候見到了錦照亭。
“大人,屬下死罪!”就這樣金彪胳膊上還滴著血就跪在了地上。
錦照亭一看便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臉色立馬寒了起來,“說吧。”
金彪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是小的技不如人,是死是活任由大人處置。”
金彪從錦照亭還是成武縣縣令的時候就跟著他了,所以他很是了解他,若是有什麽說什麽還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否則隻有死路一條,這麽多年,他的兄弟們都是這樣死的。
“與你交手的可是郭縣令的人?”錦照亭從來不認為郭縣令身邊還有這麽能耐之人。
“是。”金彪確定,卻有一點不解,“不過,此人好似並不怎麽對郭縣令敬畏。”
錦照亭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若不是衷心跟隨之人,那隻怕就是利益相關了,若是如此就好說了。”說著錦照亭的臉上就帶了狠厲之色,“隻是沒有將郭家那丫頭弄到手壞了我的事!”
“大人。”金彪心生一計,“郭縣令不是有意讓自家女兒攀龍附鳳麽,若是錦妃娘娘讓她進宮伺候皇上……你說郭縣令會不會答應?”
聽到此話,錦照亭眼神一亮,隨即臉上有了滿意的笑意,“金彪,要說還是你腦子靈活。”
短短一瞬錦照亭就已經權衡好了利弊。
郭雲霞相貌雖然不差,但是與錦妃娘娘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所以他根本不會考慮她會分錦妃之寵,再者進了宮就是錦妃娘娘說了算了,郭雲霞能不能見到皇上還兩說,所以,郭雲霞就會牢牢的控製在他們錦家的手中,到時候量他郭運也不敢胡說八道。
而王道那邊,郭縣令幾乎要把王道殺了。
“王道,難道你就是這樣保護本縣的女兒的?”說著就踹了滿身是傷的王道一腳。
“縣令大人,沿途我都已經找了,沒有小姐任何的痕跡,也就是說小姐沒有受傷。”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王道臉色蒼白,“而且我確認小姐沒有被錦照亭擄走。”
郭縣令氣急敗壞,“你的意思是說本縣的女兒上天入地了?!”
王道沒有回答郭縣令的話,而是想了一想說道:“不管小姐是被誰擄走,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威脅你,是以,要想知道小姐的下落不會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