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談合作2
提起女兒,郭縣令最終還是軟了下來,“既然談合作那就是商量的,王公子這般作為哪裏是談合作的?”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雲昭淡淡一笑,“郭縣令誠意我自然不能辜負。不過,我還是覺得讓王壩旦頂罪的事情實不可為。”說著王雲昭就坐了下來。
“你想讓我做什麽?”郭縣令想聽一聽王雲昭究竟有什麽樣的能耐。
“這百十具屍首的案子確實是錦照亭做下的,但是他並不是有意為之,實在是天災。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錦照亭在成武山中有一座鐵礦,這些人之死就是因為鐵礦坍塌。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錦照亭要這些鐵礦做什麽。”
“做什麽?”郭縣令不理解,“這還用問,自然是為了錢,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這是毋庸置疑的。”
王雲昭搖了搖頭,“郭縣令,你覺得錦照亭是缺錢的人?不缺錢而冒此風險,那麽你細細的想一想能為了什麽?別忘了還有一個錦妃娘娘。”
真相在王雲昭寥寥幾句之中就 呼之欲出了。
“你是說錦照亭要……”最後的話郭縣令沒有說出來,但是他明顯已經想到了什麽。
王雲昭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郭縣令聞言頃刻間及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若是如此,我就更不能頂罪了!錦照亭害我!”
王雲昭眉頭皺起,“郭大人,你如此高聲,你是想讓此事人盡皆知還是想讓錦照亭知道你知曉了此事?”
知曉此事厲害,那郭縣令隻能忍了又忍,方才穩定了情緒坐了下來,“我絕對不能為那錦照亭頂罪!”
“郭縣令,成武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你一個小小的縣令就能一手遮天,更何況他是堂堂的國舅爺。所以說錦肇庭會盡量的把此事捂在成武縣,並且另找一個名目。”王雲昭一一的為郭憲林分析著,“此案子一了結必然會呈報到刑部,甚至皇上的麵前。也就是說,你若是頂了罪,你必然也會到皇上的麵前,到時候事情的因果目的你就直接說給皇上聽就是了。”
好一盤大棋,郭縣令聽完之後不由得安安佩服起來。
王雲昭接著說道,“打蛇打七寸,既然想要對付錦照亭,那就讓他永遠不能翻身,否則與你我更是禍害。”
話雖如此,但是這其中還是有風險的,比如說刑部隻人跟錦照亭什麽關係,會不會替他遮掩?還有,皇上肯不肯信這件事情?若是皇上糊塗,再有錦妃娘娘的求情,也難保他錦照亭沒有翻身餘地。
真的要去頂罪嗎?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郭縣令左右為難了。
“此事關係重大,你得容我好好想一想。”郭縣令知道,此事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成他們郭家九族豈不是要遭殃。
“好好想一想?”王雲昭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郭縣令,你覺得你還有時間去考慮嗎?”默了一默,接著又道,“你放心,我既然這麽做,那必然是什麽都想到了頭裏,而且人證物證我都已經找好了。”
郭縣令是讀書人,嘴上說著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對神明之事也多有信重,況且在他看來,錦照亭是不會就這麽就一敗塗地的。更加之錦妃娘娘正值壯年,說不準什麽時候有了小皇子也未可知,若此次一擊不中他將後患無窮。
“容我一個時辰。”最終郭縣令說了這麽一句話。
王雲昭倒是也不著急,他知道這個時候真正搞著急的應該是郭縣令。
這個一個時辰既短暫又漫長。
郭小姐在房間之中也是坐立不安。
“春兒,難道我真的就這樣要離開了這裏,離開一品書院了麽?”郭雲霞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春兒已經不想跟自家小姐說話了,她隻想著讓自家小姐趕緊上路,以免節外生枝。
“小姐,東西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看看還有什麽沒有收拾的?”春兒沒有理會自家小姐。
“不行,我得去找父親,就算要離開也不用急於一時吧?”說著郭雲霞就要去找自家爹爹。
“小姐……”春兒想要阻止自家小姐,那知郭雲霞快了一步。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郭雲霞就到了父親母親的院子前,隻見院門前沒有一個下人,隻有自己的母親在院子裏,似乎很是不安的樣子。
“母親。”郭雲霞倒是沒有想別的,隻以為自己的母親這般是因為自己要離開的緣故。
“霞兒,”郭夫人對於郭雲霞的到來似乎很是驚詫,甚至還往亮著的書房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了,你不收拾你的東西,還亂跑什麽?”
“母親……”郭雲霞撒嬌起來,“你真的舍得女兒離開麽?若是女兒離開了,山高水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母親呢,你真舍得?”
幾句話說的郭夫人也心酸起來,是啊,一個做母親的如何舍得自己的海兒,尤其還是自己從小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可是現在情況,若是不舍得就當真是害了女兒。
是以,當下就狠心起來,“又不是永遠見不到麵了,再者那邊的也不是旁人,那是你嫡親的哥哥。有他照顧你,我也是放心的。再者,你是個女兒家,總是要嫁出去的,若這個時候我舍不得,以後該怎麽辦?所以,還是早早的放手的好。”
剛開始郭夫人說話是語氣是硬的,然說到最後的時候慢慢的便軟了下來,女子嫁人終究是受罪的,比如自己。
但是郭雲霞聽了自己嫁人不嫁人的話當下就臉紅了起來,“母親,你說什麽呢?女兒……”郭雲霞心中滿滿的都是王雲昭,“女兒就算嫁人也要嫁離父母親近的。”
郭夫人什麽都沒說,隻是把女兒摟在了懷中。
“夫人。王道一切準備好了,是否出發?”王道站在院子門口就看見了郭夫人母女二人。
郭夫人看了看書房的方向,“且等等。”
她不知道自家夫君究竟做了什麽樣的打算,所以隻能等等,或者不用女兒走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