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送女兒走
王雲昭被王花溪的一番話刺激的一口茶水從口中噴湧而出,而後隻咳嗽個不停。
王,雖不明所以,但卻是認真的想了一想,“你家嫂嫂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想來不會看上我這種人……所以你盡管放心。”說著心頭盡是苦澀。
王花溪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想,“說的也是,沒有看上你就好。”
本來王壩旦喝了一口茶水想緩一緩心中的苦澀之意,但是聽了王花溪的這番話忽然覺得這茶水難以下咽。
然,心中苦澀的何止王壩旦一人,還有在一側的王雲昭,是以,王雲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不知道王少爺今天是為了何事?”
王壩旦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兒,就是想來見一見你。”
這回答倒是讓王雲昭感到十分的意外,所以便不由自主的指著自己問道:“是……為了見我?”說著便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在這裏,能護得宋姑娘周全之人隻有你這個未婚夫了,”說著便是歎氣,“或者你不知道這成武縣官場中有多汙穢,別人不之唯恐不及,但宋姑娘卻跟這些人沾染上了……”
王雲昭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聽著,其實這官場中的汙穢他比王壩旦知道的多得多,然這個時候他隻能靜靜的聽著。
“本來我以為拚著我這混不吝的名聲至少能夠讓她少受傷害,誰知……”頓了一頓,“王雲昭,這成武縣已經不適合你們待了,所以你帶著走吧,天涯海角,哪裏都是比這裏強的。”
王壩旦此話說的沒頭沒腦,王雲昭自然納悶兒,“出了何事?”
“能出何事,”王壩旦苦笑,“就是壞事做多了,報應來了唄。”
王雲昭對此人本來就沒有好感,所以他這麽一說便不再多問,“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我家小娘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有人操心,但是最後這句話王雲昭沒有說出來。
“你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王壩旦好似了了心事似的,“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就站起身要走,然臨走之前又撫了撫王花溪的頭,“小丫頭,哥哥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竟然帶了哭音。
王雲昭大奇,這魔王還有這般的時候。
“哥哥,別哭。”王花溪拍了拍他的手,“若是以後你沒有空來看我,我有空了就去找你就是了。”
“嗚嗚嗚……”王壩旦再也忍不住了,“你可莫忘了。”
此時王雲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問王壩旦,“那母子已經不在我家了,你可知道?”
“不在這兒了?”王壩旦甚是疑惑,“這二人如此確實是因為我,隻是他們沒有從我這拿到錢財如何肯走的?”
王雲昭搖了搖頭,“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想又道:“不過他們走肯定是被人唆使,隻是不知道此人背後的目的是什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壩旦忽然冷笑一聲,“想必也是為了逼我就範。看來這郭縣令還真是下功夫了。”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一聽王壩旦提起郭縣令,王雲昭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看來別人已經有所行動了,如此一來,他必須馬上見到郭縣令,不能再等了。
王雲昭想要見到郭縣令,但是有人卻想要見他。
郭府。
“小姐。”春兒看見小姐臉上的紅腫不由得哭了,“你可安心聽老爺夫人的話吧,他們總之是不會害你的。”
其實郭雲霞偷偷的去一品書院上課的事情春兒一直在勸著,但是她就是不聽,如今聽了郭縣令夫婦的隻言片語便知道這是郭家遇見關口了,可她家小姐還渾然不知道其中厲害。
“我知道。”郭雲霞也知道事情有些嚴重,可是她的心中就隻放不下王雲昭,就算她心中已經認同了父母的安排去找自家哥哥,但是在走之前她是無論如何也要見一見王雲昭的,“可是雲昭哥哥還不知道……”
春兒已經無語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她們家小姐居然還這般沒有輕重,但是仍舊耐著性子勸道:“小姐,若是那王公子真的對你有心,自然會從老爺夫人那裏打聽消息,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不行,這種事情我得親自告訴他,再者父親好像不喜歡雲昭哥哥,若是我們就此錯過了豈不是一生的憾事。”郭雲霞心中不安的很,她總是覺得她的雲昭哥哥隻要沒了她看著就會有別的女子貼上來,尤其是他的前未婚妻宋海兒。
春兒心中無奈至極,“小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看那王公子根本就沒有心思在你身上。我們家鄉有句俗話,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如此?”
女子最是感覺敏銳,王雲昭對她不上心她如何感覺不到,有時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正因為如此,她才怕跟他分別。
“你說的對,但是有時候瓜甜不甜,你不扭下來怎麽知道?”郭雲霞說著就站起身來,“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見一見雲昭哥哥。”
而此時,他的雲昭哥哥卻已經到了他們郭府的屋頂。
王雲昭在確定要見郭縣令之後就趁著入夜來了郭府,隻是偌大的郭府找到郭縣令的住處並不簡單。
運氣好的是,他在屋頂聽見了郭縣令的咆哮。
“不行!你是不是瘋了!”郭縣令不可思議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你卻想要我隱姓埋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你想什麽呢你!”
原來郭夫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之後便一直想對策來保住家人,時至今日她便知道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隻有一個下下策,那就是全家人一起逃!
可郭縣令豈能答應。
“老爺,我們到一個沒有認識我們的地方去,手中又又銀錢,那日子難道不逍遙麽?”郭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著。
“糊塗,不說別的地方,就說成武縣吧,那個有錢富戶不是與我走動頻繁的,所以錢和權總是牽連的。若是不牽連反而不正常了,若是真照著你說的,我們難道不會引起當地衙門注意?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們就真要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