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說不清楚了
聽到這裏錦照亭冷哼一聲，“皇上為什麽看重娘娘呢？因為娘娘有沉魚落雁之姿，而且對皇上還有救命之恩，皇上是個最注重別人評價的人，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是一點毛病也沒有，再者說了，他是皇上，後宮裏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當然了，也湊巧錦妃娘娘正好是他喜歡的模樣，所以寵一寵也無妨。”說到這裏，錦照亭似乎有些得意了起來，“而我的妹妹為什麽就能恰巧救了皇上？這背後自然是有故事的。天下哪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若有巧合也是有心人刻意為之。而我就是那個有心人，當然了我的妹妹救了皇上也是事實，這一點皇上是怎麽查都不會查出來的。所以說這對於外界而言就是一個美人救英雄，英雄以身相許的話本子上的故事。而皇上喜歡這樣的故事在自己身上上演，所以就成就了現在的皇上和嬪妃，當然了我這個大舅哥自然也有很大的功勞。”
聽了這話邢衷有些震驚，他怎麽也想不到錦照亭居然會有如此大的膽子設計刺殺皇上，又讓自己的妹妹以身相救，從而獲得聖寵，讓自己整個家族走上巔峰。
“國舅爺喝多了吧？就可以亂喝但是話可不要亂說。”邢衷假意提醒想要探一探事情的真相，究竟為何？
“哎，”錦照亭大手一揮“不過區區幾杯酒，我豈能喝醉！我此刻清醒的很，請大人不用擔憂。”
“這麽說我就爺您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邢衷還是忍不住，直接把話問了出來。
“那是自然，不過我也費了很大的功夫的。在皇上沒有出現在成武縣之前，我可是把成武山處處都摸了個清楚，你可知道那山那樣高我來來回.回的想要把那山搞得清楚，可是受了不少罪。”
邢衷此時心中隻有一句話，功夫不負有心人，所以說要說國舅爺是個不學無術的東西他是有些不信的，畢竟靠一己之力走上這樣的高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辦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是在成武山中遇的刺，然後你是娘娘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救了皇上？”
“對呀，當然了，我的妹子錦妃娘娘也吃了不少苦，當初她為了這個計劃苦學醫術，因而被多少人瞧不起。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
錦照亭說話的時候也沒耽誤往自己的嘴中灌酒，所以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說話都已經快說不成了，邢衷縱然再想問些什麽，也問不出了。
“國舅爺？”邢衷使勁推了推趴在桌子上，醉成一灘爛泥的錦照亭，“國舅爺可是瞌睡了？”
錦照亭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所以對邢衷的話自然是不聞不問。
“大人，不用推了。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識，大人在想要問什麽，怕是也問不出來了。”說話的正是錦照婷身邊跟著的錦川兒。
錦川兒話說的突兀，這個時候邢衷方才真正開始注意起旁邊的這個女子來，原來一直安安靜靜的為他們二人服務，冷不丁來這麽一句倒是讓邢衷有些擔憂了。
“姑娘是揚州瘦馬？”邢衷是故意這樣問的若是尋常的揚州瘦馬被人這樣毫不掩飾地問起來必然是要羞惱的，沒錯他就是想要試一試這女子的心機。
“大人說的對，小女子正是揚州瘦馬，而且是郭縣令贈與請大人的揚州瘦馬。”
不卑不亢，不羞不惱，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一樣，瞬間邢衷不得不對此女子刮目相看，他甚至有些懷疑起來，懷疑這個女子究竟是不是揚州瘦馬，而是郭縣令故意買來良家女子放在錦照亭的身邊為自己辦事兒的。
“那你可知道我們二人的真正身份？”邢衷進一步的試探。
錦川兒搖頭苦笑，“大人，你們二人在席間毫不掩飾的對對方的稱呼，我便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來了，一個是名聲在外的錦家國舅爺，一個是少年探花郎邢衷邢少卿。”接著那女子又道。“大人放心，該知道的我必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我知道也會不知道。小女子從來的座右銘都是隻要自己好好的活著就好，至於其他的都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所以說今日你和國舅爺說的話，我是什麽都沒有聽見的。”
此女子聰慧剔透，倒是讓邢衷頗感意外，“既然你知道該怎麽做，我就不多說了。”說著便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和你們家國舅爺也該回去休息了，也不知道你們在何處下榻，或者我派人送你們回去也可以。”
“不勞煩大人了，外麵有國舅爺的人你隻需要讓人喚一聲，讓他們準備了馬車就好。”
“好。”
把二人送上馬車，即將告別之際，錦川兒忽然從馬車之內探出了頭，看著邢衷猶豫著說了一句話。
“大人，有一句話我在心中琢磨了好久，不過現在我還是覺得要把它說給大人聽。”
“姑娘請說。”不知道是因為錦川兒本身的原因，還是因為她這張長得像宋海兒的臉，邢衷對這個揚州瘦馬莫名的有了好感。
“大人是個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是也請在小節上注意一下。國舅爺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若非今日我稍微做了手段，隻怕他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喝醉了，若是他沒有喝醉，而你又問了他這麽多不該問的，你以為結果會怎樣？”
錦川兒把話說完，那馬車就動了起來，而邢衷這時候卻忽然心中透亮了起來。
“怪道喝了這麽多酒，我卻沒有太大的感覺，原來是欠了人情了……”邢衷承認自己因為急功近利，所以大意了。
“邢大人，這夜晚會佳人倒是一樁美事兒。”忽然有人笑嘻嘻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宋姑娘？我……”邢衷看清來人之後不由得心虛了起來，想要解釋什麽卻覺得自己沒有解釋的身份，一時間竟默默無語起來。
“看你嚇的，不過是會個佳人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