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難以忘懷的人
沒錯,來人正是郭運郭縣令,之前他來見錦照亭都是著人稟報,若錦照亭不想見他,他也隻得離開。然而這一次他竟然不經允許就進來了,進來之後就看見錦照亭對這些女子百般羞辱。
聽見有人說話,那錦照亭方才抬起了頭,看向了來人,整個人瞬間又變成了散漫悠哉的紈絝模樣。
“你來做什麽?本大人可允許你進來了?”
郭縣令笑的得體,然而眼神中盡是不屑,“大人,這不是這麽多天下關,沒有見到你心中想念,所以才不經允許就擅自進來了,隻希望大人不要見怪才是。”說著就試一下人端上來了不少的新鮮瓜果。
錦照亭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從那框裏麵拿了一個琵琶就放在了嘴裏,“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這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
錦照亭本就是從底層爬上去的,他自然知道郭縣令心中的那些小心思。
“大人明鑒,下官是無論如何都要追隨大人您的,所以下官能有什麽事兒,就算有事兒也是為了大人。”說著就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一張單子,“大人,這是我給山中準備的糧食給養,你看看有什麽需要添的嗎?”
錦照亭懶洋洋的接過那單子,“吃的倒是夠了。”說著便看向了郭縣令送給他的幾筐瓜果,“這些瓜果倒是不錯,給山裏麵也送一些吧。讓他們保養一下也不錯。”
此話一出郭縣令心中有了疑問,難道說成武深山之中養的真是供錦照亭玩樂的女子?
不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那些女子,這不正常。
“是。”但是緊接著那郭縣令心思一轉又道,“不知道送多少合適,還請大人示下。”
“你看著送就是了,”稍微一想,錦照亭就不耐煩的給了一個數目,“就兩筐吧。”
兩筐瓜果?這個數目就更不對了,幾百個人送去兩筐瓜果,三個人分一個都不夠,這哪是讓他們吃的,分明就是送給他看的。
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恐怕說的就是這了吧。很好,如此一來,他反倒確定這裏麵一定有貓膩了。
但是那郭縣令麵上卻一點都不顯,隻淡淡的應了一聲,“是。下官這幾日就著人送這些東西去山中。”
郭縣令這次準備親自送東西去山裏,這樣他也好有機會一探究竟。
要說的話說完了,簡趙婷自然不想再看見郭仙靈處在自己跟前兒。“沒啥事你就退下吧。”
然而郭縣令並沒有揭他的話茬,而是看著地上這些被打的渾身青紫的女子討好的說道,“大人,這些女子是不是不合你的意,不如下官再給你換一些如何?”
郭縣令此話一出,似乎說中了錦照亭的心事,“這些個女子真是沒滋味極了,都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笑容身姿,甚至動作都一模一樣。真真沒趣。”
郭縣令瞧了那些女子一眼,他基本上都認識,都是成武縣勾欄中最負盛名的女子說,若這些女子他都看不上,那他真的不知道錦照亭想要什麽樣的女子了。
“不知道大人喜歡什麽樣脾性的女子?”
郭憲林試探著問道。
“什麽樣的女……”錦照亭說著,乎陷入了沉思,“堅毅果敢,英姿颯爽……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要有沉魚落雁之姿。”
錦照亭此話一出郭縣令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女子的模樣,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宋海兒。
看來錦照亭也看上了宋海兒,不過此女子可遇而不可得。
“啊?這……”郭縣令假作為難,“大人這樣的女子怕隻有天上有吧?”
殊不知此時錦照亭心裏想的也是宋海兒,“人間也有……”
然而話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麵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人,郭大人!”隻見一個衙役氣喘籲籲跑了進來。
郭縣令瞬間不悅,“什麽事情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大……大……大人,”那衙役用手指著外麵,“王壩旦,王少爺來報案,說是在五星河的下遊岸邊發現了很多具屍體!”……
“很多具屍體?”郭縣令聞言眉頭皺得厲害。
發生命案有屍體也很是正常,但是很多具屍體就少見了。
“對,據說百十具屍體,而且王少爺說都已經腐爛了……”
然而此時沒人注意到,錦照亭的臉色變了。
“走,帶本縣令去看看!”
無論如何這麽多句詩句肯定是一張答案,郭縣令肯定是要親自去探查現場的。
然而讓郭縣令出乎意料的是,錦照亭也自告奮勇起來,“百十具屍體那自然就是人命大案了,不若我也去看看。”
郭縣令稍覺詫異,“大人真的要去。隻怕那裏環境大人受不了……不過大人去也好也好給我指點一二。”
紈絝子弟要去上趕著受這份罪,這其中究竟是為了什麽?
郭縣令和錦照亭在王壩旦的帶領之下一起去了現場勘察驗屍自不必說,據說這個時候王雲昭找到了邢衷。
“聽說你和我的老泰山決定要一起收拾收拾那王壩旦?”
原來王雲昭聽說孔夫子要和邢衷一起收拾王壩旦心中便覺得被自家老泰山冷落了,有些失落。
“正在收拾中,”說完拍了拍王雲昭的肩膀,“這種事情則誠還是不要參與了,你隻要等著以後做大事情就好。”
此話一出王雲昭立馬覺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多謝邢兄為我家娘子出氣。”張雲昭真心道謝。
“謝什麽,也是我自己想要這麽做的。不管怎麽說,你家小娘子也是我書院的學生。我這個人護短,不喜歡人家欺負我們的人。”
邢衷說的理所當然,但是王雲昭卻聽了心中不甚舒服,他的小娘子永遠是他的怎麽能夠讓別人稱一聲“我的”呢?
難道說邢衷對自家小娘子有別樣的想法?這麽想著他便看向了邢衷,隻見邢衷眼中一片清明,絲毫沒有褻瀆之意。
該死該死,自己又胡思亂想了,此時的王雲昭恨不能想甩自己幾個耳光。
“以前的時候你護著我,如今又護著我的妻子……”王雲昭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