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進局
邢衷無言以對,末了隻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夫子,你可是跟以前大大的不一樣了。”
孔夫子笑嗬嗬的騰出了一隻手理了理自己的胡須,“我知道我老人家這是越活越生機勃勃了,這是個好現象不是嗎?”
王雲昭,“……”
不過孔夫子說的真對,人不怕老,就怕死氣沉沉。
那孔夫子不管行中的臉色,“趕快說說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邢衷慢悠悠的給夫子倒了一盞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明天保準有一場好戲。”
明天的確有一場好戲,不過這場好戲。現在已經有前奏了。
王壩旦在孔夫子那裏碰了壁之後心情大是不爽,加之他又見不到宋海兒所以這幾日他都呆在湖上的畫舫裏,醉生夢死。
此刻一曲聽罷,女子就靠到了王的跟前兒,用嬌滴滴的聲音討賞。
“王少爺,您聽小妮子彈的這首曲子如何?”
“曲子?”王壩旦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聽見女子說話邊抬頭看那女子,“這曲子當真是好極了,纏綿悱惻,聽之難以忘懷。”
“果真?”那女子聽到誇獎驚喜不已,要知道這個王少爺平日刁鑽的很,輕易不會誇獎別人的。
“本少爺何時說過謊話?”
“既然如此,那少爺打算賞賜小女子些什麽?”那女子歡呼雀躍的討賞。
王壩旦此時已經醉醺醺的了,腦子已經沒有轉的能力,此時他隻看見麵前擺了一盤肘子,所以就直接推到了那女子的跟前。
“這盤肘子賞你了。”
那女子看著這盤肘子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然而那王壩旦卻認為這女子是看見肘子驚喜的很了,所以才會這般反應。
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宋海兒看見滿桌子飯菜的模樣,或許是酒精的作用,這個時候麵前的女子漸漸跟宋海兒的模樣重合了起來。
“海兒,是你嗎?”王壩旦忽然伸手摸向了那女子的臉頰,深情款款以望之。
那女子本就是青樓女子,對這王壩旦這樣有才有貌的公子哥,既然自然來者不拒,所以便主動人迎合了上去。
“少爺,是我呀,你喜歡海兒嗎?海兒今夜就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你說的是真的嗎?”王壩旦用力抱起了那女子走向了床榻。
“自然是真的,我此生此世都是少爺你的人,隻要少爺好好帶我。”
“海兒,海兒,你知道嗎?我心裏想你想的已經快窒息了。你這個人填滿了我的腦子,填滿了我的心!”
說罷二人就滾在了床上,一時間被翻紅浪,軟語溫存。
然而王壩旦不知道的是畫舫的一頭一個男子在跟船夫說著話。
“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說著那人就往船夫的手上塞了一定銀子,那銀子至少有十兩之多。
那船夫雖然見錢眼開,但也不是心內沒有成算的人,若是這件事情風險太大,他可是不做的。
“我說小哥,就真的隻是把這船往河流的下遊駛去,不會對船上的人造成什麽危險?”
這船夫在這畫坊上多年了,但是也隻是在這胡中心來回遊蕩著,並沒有沿著湖往河流下遊走去過。
“自然不會,說起來我隻不過想要惡搞一下王少爺罷了,誰讓他負了我家妹子呢。再說了我也不敢真的讓他有事兒,我可不做那一命換一命的傻事。”
船夫覺得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了,“事成之後你還能給我多少銀子?”
隻見那人生了伸兩個手指頭,“這個數值多不少。”
“成交!”船夫心中激動得厲害,若是不害人命的話,這確實不是一件大事,再說了這些錢可是他畫坊上待上10年也掙不到的。
說話的小哥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從畫舫上了一個小船,然後離開了,此刻湊著月光能看見那小哥的容貌,正是邢衷身邊的邢台。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畫坊就順著河流緩緩而下望著成武縣的郊區駛去。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王壩旦醒來之後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身體也酸痛的厲害。
“來人。”王壩旦想要使喚下人為自己更衣,卻不想睜開眼睛,看到了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子,“你是誰?”
那女子此刻也是醒了,想著昨夜的軟語溫存便麵容嬌羞的往王壩旦的懷裏躺去。
然而王壩旦就下意識的躲開了,“混賬東西,小爺的身上也是你能躺的!”
那女子瞬間委屈了,“少爺,我是春兒啊,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海誓山盟了,難道你這麽快就為了我們的誓言了嗎?”
這個時候王壩旦才意識到自己和這個女子都光著身子呢,不知道為什麽,他隻是覺得自己惡心的厲害。
“滾!”
自從認識宋海兒之後,他再也沒有對一個女子動過身體的欲望了,找他們來為自己歌舞,也不過是打發一下寂寞無聊的時光,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與她們有什麽肌膚之親,誰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卻糊裏糊塗的跟麵前的這個女子有了首尾。
然而好不容易傍上了這麽一個大主顧,這女子豈能輕易離開。
“少爺,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春兒對您是真心真意的,在這這個時候你讓我滾,你讓我去哪裏去呢?這裏荒蕪的很……”
此時王壩旦才意識到花房已經到了成武縣的郊區,雖然不能說空無一人,但也是人跡罕至。
“船夫!!”王壩旦氣急敗壞的喚著船夫。
那船夫知道裏邊的人醒了過來便點頭哈腰的到了王壩旦的跟前兒。
“少爺有事您吩咐。”
“混賬東西,你是怎麽掌舵的?這畫舫怎麽會開到這裏來?”說著便踢了那船夫一腳。
船夫裝作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少爺,這可是昨天晚上您吩咐的,您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然後讓小的帶您來一個清靜的地方,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所以小的這才來到了這裏……”
王壩旦努力想著昨晚的事情,然而他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少爺,你昨天晚上還說我長得像什麽海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