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亂亂的一夜
王雲昭二人忽聽得這句話唬了一跳。
“小花,你怎麽還沒睡覺?”宋海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男女晚上相會少兒不宜。
王花溪有些委屈,“哥哥嫂嫂人家本來已經睡著了,是你們硬生生的,把人家又給吵醒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宋海兒頗覺尷尬,“小花莫生氣,我這就把你的哥哥攆走!”
王雲釗覺得自己很是冤枉,“娘子,我來一趟不容易……”
王花溪也忙跟著說道,“對呀,對呀,哥哥來一趟多麽不容易呀,所以說嫂嫂你不要攆他好不好?”
宋海兒心中隻翻白眼,果然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家兄弟姐妹親。
說著宋海兒就用大拇指點了點王花溪的額頭,“小沒良心的,我把他攆走還不是為了你能好好的睡一覺!”
“不要不要。”王花溪茫茫的擺手,“把他攆走我是能睡成覺了,可是嫂嫂你就睡不成了。做人不能自私成這樣,說是不是嫂嫂。”
這小嘴巴說的話能噎死個人!
王雲昭在宋海兒的身後偷偷的給自家小妹比了個大拇指,滿眼的誇讚。
“你不讓他走,難不成還讓你的哥哥在窗外待上一個晚上?”宋海兒兩手一攤表示,你自己看著辦吧。
黃花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便想出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嫂嫂,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去陪夫子睡覺,你陪哥哥睡覺,這樣我也能睡得著,你也能睡得著,夫子也有人陪了。說起來是三全其美呢!”
也虧這個小丫頭想得出!
“不行不行,夫子已經睡了,他明天早晨還要給學生上課,很辛苦的,我們不能打打擾他。”宋海兒當然不會讓王花溪去找她的父親,縱然他們的關係是已經過了明路的,但是半夜私會說起來總不是那麽回事。雖然她不在乎,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嫂嫂不用擔心,夫子說了他明天休沐。而且嫂嫂你不知道吧,夫子很喜歡我的!”
宋海兒一臉黑線,王雲昭也是詫異的不行。
“那個,小花,你還是別去找夫子了,這大晚上的恐怕夫子早就休息了,打擾人家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王花溪沒有理會自家哥哥,而是光著小腳打開了門,把自家哥哥拽到了房裏,而後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鞋跟他們二人告了別。
“哥哥嫂嫂你們好好說說話,我去找夫子睡覺嘍!”說著不帶他們二人反應,就腳下生風地離開了。
“小花!”宋海兒想出門去追,卻被王雲昭拽住了。
“罷了,妹妹從小慧而多思,她這是讓我們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呢。”
宋海兒累了一天,此刻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既然王雲昭不讓她去追黃花溪,那她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微眯著眼睛小憩。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宋海兒差點睡著了就到她以為王雲昭已經離開了。
“你可想我了?”
王雲昭聲音嘶啞而緊張,甚至有一點點的害羞,不過一定是真心真意,仿佛這幾個字在他的心中醞釀了一遍又一遍。
宋海兒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他隻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想了嗎?
想了。
宋海兒的心很誠實,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然而她並沒有說出來。
而王雲昭卻以為宋海兒是睡著了,所以便往她的身側又靠近了一點,俯下身用手背一點點觸著她的臉頰。
“書上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前的時候我隻覺得這說法太過誇張、荒謬,直到自己親身經曆了剛才知道書上說的遠遠不夠。”
本來宋海兒沒有想著裝睡,但此刻她也隻得裝睡了。
在宋海兒裝睡的時候,王花溪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因為夫子打呼嚕。
此刻的小家夥深深的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後悔。想了又想,她最後決定把夫子叫醒。
“夫子,夫子!”王花溪使勁兒推著孔夫子。
“怎麽了?”孔夫子迷迷糊糊的問道。
“夫子,你還怎麽能夠睡得著呢?你的房間裏有老鼠!我好像聽見他在啃你的書呢!”王花溪煞有其事的說道。
“什麽?什麽!”孔夫子一個激靈便做起了身來。
要知道他房間裏的這些書都是他這麽些年從全國各地搜集過來的孤本,十分難得,若是真的被老鼠啃壞了,那他會心痛死的。
“老鼠在哪裏?老鼠在哪裏?”孔夫子鞋都沒穿就開始下床找老鼠,然而左看右看連老鼠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王花溪打著哈欠,“夫子,你這麽大張旗鼓的找老鼠,那老鼠早就跑了,難道你沒有見過貓是怎麽抓老鼠的嗎?”
夫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家夥你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緊接著王花溪看到的就是坐在凳子上守著老鼠洞打盹兒的孔夫子。
王花溪喃喃自語,“哎呀,我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要不說這打老鼠打的正是時候,這叮叮當當的,宋海兒終於有個理由可以醒來了。
“你怎麽還沒有走?”在看到王雲昭還坐在床邊的時候宋海兒適時的表達出了自己的詫異。
“額……那個不是我的妹妹說不讓我走的嗎?我若真的走了,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哦。”宋海兒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你要不要喝杯茶?”
……
就這樣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尬聊著。
“我今天在宴席上看見邢衷了。”宋海兒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我也看見他了,其實這也並不稀奇,孔夫子跟邢衷都是來自京城,他們認識
在情理之中。”王雲昭也參加了宴席,但是他並沒有聽見孔夫子的介紹。
“的確他們認識並不算稀奇,但是邢衷在孔夫子這裏不叫邢衷,而叫莫一世是一品書院的院長。”
“一品書院的院長?”王雲昭眉頭深皺。
宋海兒點了點頭,“或者說隻有一品書院的院長叫做莫一是。而我父親的朋友既是邢衷又是莫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