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再見顧母
隔日，等糕點鋪子的夥計再次上門取糕點的時候，司怡然便婉言拒絕了。
夥計心中有愧，也不敢多做糾纏，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司怡然本以為和他們家的合作就此了結，沒想到沒過多久，糕點鋪子的老板就厚著臉皮親自上門了。
“司先生今日是否得閑？”老板臉上堆滿了笑，熱情的湊了上來，“可否賞光為小店再做一些糕點？”
司怡然見他居然開始裝傻充愣，想這樣稀裏糊塗的把事情混過去，頓時沒好氣道：“怎麽，是前幾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這話說的太直白，老板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不情不願道：“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這樣吧，你那糕點價格我再多給你一成總行了吧。”
他雖然口頭上服了軟，但是全然一副施舍的姿態，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
司怡然將他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也不再客氣，冷冷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您要是再糾纏下去，可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你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板終於露出了真麵目，不過他也是慫包一個，在司怡然的眼神威懾之下就泄了氣，隻能憤憤不平的叫囂，“離了我，你的糕點就是爛在手裏也賣不出去！”
“那就不勞您操心了，”司怡然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桌子上的雞毛撣子，“您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親手送客了。”
親手兩個字咬的極重，老板頓時被嚇了一個機靈，不敢再耽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雖然成功趕走了老板，司怡然事後還是越想越氣，等顧恒庭一回家就拉著人上街采買原料去了，勵誌要趕緊把新店準備好和糕點鋪子老板搶生意，讓他門可羅雀活活氣死。
顧恒庭一麵安慰她，一麵任勞任怨的充當苦力拎東西。
正當二人滿載而歸之時，遠遠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向他們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剛開始司怡然還以為是沿街行乞的婦人，打算掏些銅錢打發她，一低頭，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僵，有些猶豫道：“顧嬸子？”
顧母一看到他們兩個，頓時一把抱住司怡然的腿開始嚎啕大哭：“兒子啊，兒媳啊，可算是見到你們了！”
鑒於她之前的累累前科，顧恒庭隻當她在演戲，趕緊伸手將她和司怡然分開：“娘，您這是做什麽？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
司怡然也覺得新鮮，這顧母作惡的花樣百出，這還是頭一回用上了苦肉計，這副狼狽的模樣，粗略一看，還真有幾分乞丐婆的模樣。
顧母任由顧恒庭將她攙扶起來，一麵擦著眼淚一麵道：“我知道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信了，可是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的來道歉的。”
司怡然雖然還是不信她，但是見她就這麽在大街上哭，引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也覺得再這麽呆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給了個台階：“好了好了，有什麽事先回家再說吧。”
顧母頓時就不吭聲了，老老實實的跟他們一起回了家。
等關上門，司怡然終於冷了臉：“行了，這裏也沒外人了，您也不用再裝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想要錢的話，可是一個子都沒有！！”
顧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顧恒庭，見他一副“娘子說了算的表情”，便再次轉頭看向司怡然道：“兒媳啊，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
“不行，”司怡然還沒有回答，顧恒庭卻先一口回絕了，“有什麽話是我這個親兒子聽不得的？而且，論起血緣關係，也是我們兩個更親近些吧。”
見他雖然句句是血緣，但是臉上沒有半分情義，顧母也知道是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兒子的心，一時也不敢吱聲了。
司怡然見顧恒庭毫不猶豫的護著她，心中也是十分甜蜜，自然也不介意顧母會耍什麽花招了，拍了拍他的手道：“沒事，隻是說兩句話罷了，你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那你有事叫我，”顧恒庭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兩句，“我就守在門外。”
司怡然這才領著顧母去了內室，誰料這剛一進門，顧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她也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扶：“您這是做什麽？”
顧母忍耐許久的眼淚再次掉下來了：“怡然啊，是我對不住你們小兩口，是我被豬油蒙了心鬼迷心竅啊。”
司怡然見她哭的傷心，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又不是聖人，先前發生的事怎麽可能因為她這三兩句話就一筆勾銷了？
於是她隻好再次伸手去扶顧母：“行了，有什麽話您先起來再說吧。”
“你要是不原諒我，我真的沒臉起來了，”顧母還是隻顧著哭，“你不知道這些天我都過的什麽日子，想來真的是作孽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些都是報應啊。”
司怡然見她如此固執，隻能板起臉道：“您既然也知道，之前那些事有多過分，就算我是顧恒庭的妻子，也沒有資格替他原諒，所以有什麽話，您還是當麵和他說吧。”
“我有什麽辦法啊！我隻是個女人啊！”
顧母聽了她這番話，越發的委屈了起來，忍不住捂著臉放聲大哭了起來。
“是我對不住你們，讓你和恒庭吃了這麽多苦……”
她越哭越急，一邊抽噎一邊抹眼淚，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司怡然起先隻當她是情緒太過激動，趕緊給她順了順氣道：“行了行了，您先起來，畢竟年紀大了，身子骨弱，可經不起這麽折騰。”
顧母這才從地上起來，任由她攙扶著到了炕上。
但是很快，她臉色就開始慘白了起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糟了！
司怡然心頭一跳，這樣子不像是哭的太急岔了氣，倒像是哮喘發作了！
雖然事先不知道顧母有這個病症，司怡然一時也顧不得多想，趕緊憑借著現代的記憶，對顧母進行了緊急的救治。
一邊救治一邊趕緊把顧恒庭喊了進來，讓他搭把手一起把顧母往附近的醫館送。
顧恒庭本以為是顧母又在為難司怡然，所以趕緊把門推開了，結果一看到麵色蒼白大汗淋漓的顧母也是一驚，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也急忙按照司怡然說的方法將人送去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