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傳授知識

  自郊外回來，司怡然便不再提及如何治理，隻是這幾日在一旁跟著高長尚觀察個不停。


  “這幾日便是這樣…”墨管家將情況全權稟報給高老爺。


  高老爺頓時皺眉：“除了在郊外的那段話，當真沒了別的？”


  “是。”


  如今高府最注重的不過是高長尚的病情，伺候他身邊的人各個都是眼線。在哪裏說了那些話他們都一清二楚。


  高老爺抿唇，神情中滿滿都是懷疑。


  墨管家斟酌幾句，開口：“人既然已經叫來了，不妨試試。先前走訪，這位司先生還是有些本事。”


  高老爺這次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即使是叫來了司怡然，這手中尋名醫的腳步也未曾停過。


  “她帶來的那個文人，怎麽樣？”像是想起了什麽，高老爺淡淡開口。


  “這些日子就呆在房間裏看著書，前些日子送去的孤本都看完了。”


  高老爺眉頭一鬆：“倒是個有心的…”


  可是跛了腳。


  “要是還要那些書，你送去便是。”高老爺撚了撚手指，將案上的白紙劃出一片指痕，“那相師身邊命人多關注。”


  “是。”


  彼時，司怡然還在揣測高長尚身上的人格人數，正捏著手中的信條，挨個寫了一段。


  直到了掌燈時分，司怡然才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恒庭頓下自己手中的的筆，仿若等待主人回家的薩摩耶，露出燦爛的笑容：“娘子回來了。”


  “嗯。”


  司怡然本來想走去茶幾凳子上坐下的腳步一扭，向著顧恒庭走去。


  “前兩天不是才看完，今日怎麽又弄到這麽晚？”


  司怡然看著蠟燭燃燒，便知道是剛點上的燈。


  估計顧恒庭又是看書看得忘乎所以，直到天色全暗下來，才勉強挪開眼睛，動了動身子。


  顧恒庭滿臉的興奮：“這些都是墨管家今日剛送來的！”


  司怡然挑了挑眉，沒想到墨管家竟然想得如此周全。


  她立於一旁，看著顧恒庭下筆。


  也是前不久，她才弄清楚，這等詩會，才子文人都有備而去，而不是即興作詩。


  若是準備的充分，到時候，顧恒庭自然在‘曲水流暢’中輕鬆些。


  司怡然看著上麵的詩，由瞥了眼認真得不行的顧恒庭，轉了轉眼睛，想出一計。


  “夫君，‘曲水流觴’的時間就快到了，準備如何了？”


  顧恒庭像是被戳到了痛腳，筆下一頓，好容易從最底下抽出一張紙，滿滿都是最近這段時間的成果。


  這上頭密密麻麻的字跡看得司怡然頭皮發麻。


  顧恒庭卻依舊不大滿意：“娘子，你覺如何？”


  司怡然認真端詳，蹙眉不語。


  她雖說不是飽腹詩書的文人，但以現代人的視角瞧看了兩句，隻覺這些詩句還是不錯，但若是能想自己當初在課本中學的那些一比，卻還是不如了些。


  有些字詞的用處，還有氣節還是隻能說得稚嫩了些。


  “不過是能將這些年來的學識用上罷了，如何能談得精彩豔豔？”


  顧恒庭也不等司怡然開口，徑直將自己的問題剖析出來。


  司怡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默默上前幫顧恒庭揉捏了一會兒肩膀。


  “不急，你不是還說有了些許感悟？”司怡然沉穩的聲音傳來，顧恒庭也漸漸鬆了心中這口鬱氣。


  “不過是見識少了些，寶劍鋒從磨礪出，還需些斟酌在裏頭罷了。”


  司怡然照例帶著顧恒庭早日歇息。


  等身旁人睡得熟了，司怡然才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從桌上拿來紙筆，小心蹲在顧恒庭身邊。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現代學的那些古詩，開始一邊背詩，一邊寫。


  為了方便顧恒庭記憶，她還特地點上了些許特製的熏香。


  直到自己腦中詩句匱乏，才緩緩停筆，悄然湊近顧恒庭的嘴邊，聽他輕聲念著方才自己讀的詩句，這才滿意得睡下。


  一等早晨醒來，顧恒庭照舊是天蒙蒙亮便習慣起身，眼睛還未全部睜開，就感覺腳下踩著紙張。


  他一愣，盯著地上寫滿詩句的幾張紙好半天，才猛然驚醒。


  “這，這是…”


  顧恒庭連忙撈起一張認真觀看，臉上的疑惑慢慢轉變成了震驚。


  他轉頭，此刻倒顧不得什麽了，連忙拉了拉尚且熟睡的司怡然：“娘子，這些可都是你寫的？！”


  相處這麽多天，他自然是認得司怡然的字跡。


  “是我寫的。”司怡然頂著濃濃的黑眼圈，明顯是睡眠不足。


  顧恒庭微張著嘴：“你是，如何寫出的，這些…即便是一首都是這世間難得。”


  眼前之人尚未梳洗的模樣依舊清秀，帶上些呆愣的模樣成功逗笑了半夢不醒的司怡然。


  “這是我寫的，但可不是我想的。”


  司怡然打了哈欠，眼中泛起了不少淚光，她緩緩靠在了床頭，像是不在意般。


  “你就對這些詩詞半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