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一物降一物
喬臻翹著二郎腿,完全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傅司暝也沒說話了,但是內心是真的忐忑。
因為他感覺自己整個右臂都沒有知覺了,再這樣下去,弄不好真的要截肢了。
而且看樣子,喬臻似乎真的要和他硬扛到底了。
雖然他胳膊沒了,傅家不會放過她的,但是沒胳膊的卻是自己。
“你……你能不能把針拔了,我感覺整個胳膊都沒有知覺了。”傅司暝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他是真的不想用自己的胳膊來試探喬臻的膽子。
“那你打針吃藥嗎?”喬臻抬了抬眸子,依然是一副慢吞吞的樣子。
“好了,我打針吃藥行了吧,趕緊拔針。”傅司暝不耐煩了起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半邊身子都沒有知覺了。
喬臻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伸出手,拔出銀針。
傅司暝感覺到非常的神奇,銀針剛剛被拔出去,他就感覺整個胳膊都恢複了,非常快。
喬臻拿起針管,要給他打針,傅司暝隻能乖乖的伸出胳膊。
“早點聽話不就沒這麽多事兒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喬臻一邊給他打針,一邊嘟囔著。
而傅司暝卻隻能聽著,半點也不敢反駁,生怕她再次出手。
打完針之後,給他吃了藥,喬臻這才推著車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後,喬臻嘴角微微上揚,不得不說,母親的筆記上的東西還真的有用。
她母親筆記上記載的大多數都是中醫的教程,其中最多的就是針灸了。
她也練習了不短的時間,雖然距離融會貫通還有很長時間,但是用這種辦法對付傅司暝卻足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她專門負責傅司暝的病情,除了她之外,沒人能製服傅司暝。
不過他也不是每次都聽話,每次都是她拿出銀針來,才乖乖聽話。
“行了,你傷口已經徹底消炎了,接下來就等著傷口愈合就能出院了。”喬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自顧自的說著。
這幾天下來,傅司暝逐漸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感興趣了。
說實話,他因為身份和性格的原因,幾乎所有女人都怕他怕的不行。
但是喬臻不一樣,不但不怕他,反而還會威脅他,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
檢查傷口之後,喬臻正準備離開病房,轉過頭就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等著她的戰靳深。
她愣了一下,但是還是走了出去。
但是她不知道了,這一切都被傅司暝看在眼裏,眼神射出一道精光。
“你怎麽來了?”喬臻走出去,疑惑的問道。
“人我抓到了。”戰靳深拉著她來到一旁,簡單的說了一句。
“什麽人?”喬臻被他這句話弄的非常疑惑,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黑龍,人就在我那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去我那處理一下。”戰靳深再次解釋了一句。
她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原來去抓黑龍去了。
她頓時心中一暖,沒想到戰靳深還想著這件事兒呢。
不過她倒是沒想把黑龍怎麽樣,畢竟黑龍隻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這件事兒的始作俑者並不是他。
“算了,放了他吧,他隻是收錢辦事兒而已,真正可惡的是背後指示他的那個人。”喬臻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
雖然黑龍很可惡,但是實際上最可惡的是白悠柔,而黑龍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對待白家可不是這麽說的。”戰靳深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開口了。
“這不一樣,黑龍隻是收錢辦事兒,本身我們是沒有仇恨的。”
“我和白家有深仇大恨,不能比的。”喬臻笑了笑,黑龍和白家完全不一樣。
而這件事兒也是白家讓黑龍這麽做的,導致她和白家的仇恨越來越深了。
“我去審問一下背後的人是誰。”戰靳深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你放了黑龍吧,這件事兒不用你管了。”其實不用審問,畢竟白悠柔已經來炫耀過了。
而且她也不想讓戰靳深參與到其中。
白悠柔加入戰家之後,她就是戰家的一份子了。
她和白悠柔敵對,就相當於和戰家敵對,如果戰靳深強行插手的話,會很為難的。
戰靳深臉色不太好看了,不過也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喬臻想了想,問了一句。
“你是我的獵物,我可不想獵物這麽快就死了,那多沒有樂趣啊。”戰靳深轉過頭,冰冷的笑容讓她心中打了一個冷戰。
她歎息一聲,看來他還是在玩獵人和獵物的遊戲,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回到病房,她要收拾一下剛剛落在病房的東西了。
“你認識戰家大少爺?”傅司暝開口了,問的問題讓她有些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正常的,傅家和戰家本來就是敵對關係,這是洛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她剛剛和戰靳深見麵,一定也是被傅司暝看見了。
“這不關傅二少爺的事情,你好好養傷就行了。”喬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收拾完東西就走出了病房。
但是傅司暝可不是那種被人忽悠一下就過去的人,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去查一下,戰靳深和喬臻之間的關係,他們都發生過什麽事情。”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眼神充滿深意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次日。
喬臻慣例來到病房給他打針,而外麵圍著不少的護士都看著呢。
她們其實都很好奇,為什麽別人都搞不定的傅二少爺,喬臻居然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今天給你加了藥,你要是放屁了記得和我說,我要記錄一下的。”吃了藥之後,喬臻一本正經的和他說著。
看著外麵圍著看的護士,傅司暝氣的牙癢癢,這種事情居然當著這麽多人麵說。
“你說什麽?”他咬著牙重重的問道。
“我說你要是放屁了要和我說,我要記錄一下,有什麽問題嗎?”喬臻完全沒理解他生氣的原因,重複了一句,手中像是變戲法一樣多了一根銀針。
看到銀針,傅司暝徹底老實了,雖然不甘心,但是也隻能低著頭,“我知道了。”
外麵圍著看熱鬧的護士們都目瞪口呆,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讓傅司暝居然這麽乖巧了。
最後,她們也不得不承認,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