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她卻要害人命
白悠柔一時不注意說錯了話,被喬榛這麽一反問,頓時有些噎住了。
但是她眼珠子一轉,很快就反應過來,繼續顛倒黑白的說道:“那是因為你當時無中生有,是,當時你是和邵梵是一對,但是你卻總是懷疑我破壞你和邵梵,所以你就先下手為強對付我,你當時還說推我下樓隻是給我一個教訓。”
白悠柔說到這裏還縮了縮肩膀,好似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一樣。
“幸好公道自在人心,你自作孽被判刑三年,可是這幾年我一直都不敢忘記你威脅過我的話,當時你甚至還說以後不會放過我,甚至這次出獄後,你更是幾次三番的想要害我。”
喬榛還沒來得及說話,戰邵梵就走到白悠柔麵前,眉頭微皺:“悠柔,喬榛她不是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不要隨意亂說。”
“我亂說?”白悠柔雙眼通紅的看著他,臉上的憤怒痛苦倒是沒有假裝,戰邵梵居然站在喬榛那邊?
“你的意思是三年前她推我下樓也是我亂說的是嗎?那為什麽她最後會被判有罪?為什麽會坐牢三年?”
她揚高聲音質問著,臉被氣得發白,渾身顫抖的模樣好似隨時要暈過去一般。
“你不要激動,小心你的身體,我不是這個意思。”戰邵梵急忙拉住她的手,白悠柔身體一向不太好,萬一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就算一千張嘴都說不清了。
“原來你還在意我的身體?”白悠柔淒慘一笑,說不出的柔弱:“我還以為她已經成功拆散我們了,要不然你怎麽會背著我和她出來?”
“悠柔……”
白悠柔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知道你是被她蒙騙, 我不怪你。”
說著她又看向喬榛,突然間哭著哀求起來:“喬榛,喬小姐,姐姐,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三年前差點害死我,三年後又想要破壞我的幸福,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我?還是要我死了你才甘心!”
圍觀的人聽到這裏都向喬榛投去厭惡的眼神,無比同情白悠柔,各種各樣的討論聲更是不斷響起。
“想不到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漂亮的,內心卻這麽惡毒!”
“簡直就是不要臉不知廉恥,比那些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還要可惡,人家小三都還隻破壞家庭呢,她卻還想要害人命。”
“太可怕了,想到我今天居然和這樣的女人待在一家餐廳裏,我就惡心到想吐出來。”
甚至有的人還直接把服務員叫來,嫉惡如仇的表示要把喬榛給趕出去。
白悠柔低下頭 ,遮掩著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得意的笑。
然而她的得意沒保持多久,卻見喬榛對周圍的謾罵無動於衷,甚至還和她一一樣,居然能笑得出來。
“白小姐,你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把我說得那麽下作,那請問這樣下作的我,真的要你去死才甘心的話,你就真的會去死嗎?”
喬榛直直的盯著白悠柔,滿臉笑意。
白悠柔臉色一僵,很快就反應過來,抽泣個不停:“你、你真的想要我死才心滿意足嗎?”
“沒有啊。”喬榛很驚訝:“不是你說的嗎,我想要你死。”
說著不等白悠柔出聲,她就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無比憐惜的說道:“白小姐,我建議你找個時間去醫院做一下全民檢查,最重要的是要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腦子,看看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你!”白悠柔臉色一紅,瞬間就被激怒得惡狠狠的瞪過去。
“你說我想要害你,請問我為什麽要害你?就如你所說的,白家對我那麽好,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還有一個戰邵梵這樣的戀人,說是人生贏家都不為過,當時的你什麽都不如我,我是腦子壞掉了才會想要害你然後毀掉我自己的人生嗎!”
一聲聲的質問,一點一點的逼近,喬榛的聲音擲地有聲,逼得白悠柔臉色青白交加,不斷往後退去。
“好,你說我三年前害你,那現在呢?上次我和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要不要我再從頭到尾的把你們白家怎麽‘好好’對我和我媽媽的一一說出來?”
喬榛咬著牙,心裏簡直恨到極點。
她本不欲和白悠柔在大眾麵前做這些口舌之爭,上次之所以在公眾場合也隻是為了逼迫白家把那個手稿給交出來,要不是迫於她公眾影響,白家根本不可能交出來。
而且她也從來沒想過光靠輿論去對付白家,她想要的是徹底打垮白家,把白家從根部徹底拔除得幹幹淨淨。
“你、你胡說!”白悠柔吞了吞口水,一張臉被淚水沾染得慘不忍睹,麵對喬榛的逼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有些怯得慌。
她不敢相信現在的喬榛竟然有這樣壓迫人的震懾力,和三年前簡直判若兩人。
“那歡迎你隨時告我。”喬榛抬起雙眸掃了周圍一圈,意有所指的說道:“因為隻有毫無主見的蠢貨才會別人說什麽就以為真相是什麽,你不是說我害你嗎?我歡迎你拿出證據,隨時把我告上法庭。”
“要不然,你就等著接我的律師函,罪名是誹謗詆毀我的名譽!”
周圍人被她的話說得麵紅耳赤,剛剛大家的確是聽到白悠柔那樣說就那樣下意識的認為了,說到底還是白悠柔那張臉太有欺詐性。
而喬榛不知道的是,這裏的事不光是餐廳裏的人知道,外麵的記者正拿著鏡頭在線直播了出去,更有甚者,戰家旗下的公司也看到了這場直播。
而更不幸的是,今天正好是戰靳深來視察這間公司的日子。
陳深看著筆記本上的直播畫麵,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總裁室。
這幾年互聯網飛速發展,公司裏也早就成立了專業的網絡團隊,主要是在網上把控戰家這一塊,所以網上一開始直播的時候,團隊看到戰邵梵在場,第一時間就把消息上報給陳深。
戰靳深坐在辦公桌後麵處理公務,他坐姿挺拔,明明手裏拿著的文件,但是渾身散發的銳氣就好像他拿著的是一把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一般。
陳深一走進來連氣都不敢大喘一聲,戰少真不愧是在戰場上待過的人,看著都讓人膽寒。
“戰少。”他輕輕把筆記本放在桌上,也不敢多說什麽。
戰靳深抬起頭,喊著冷光的視線直接掃了過來。
陳深後背一涼,指了指電腦:“您請看。”
戰靳深微微垂眸,正好看到直播裏的喬榛說律師函的那句話。
頓時瞳孔中暗光若現,他伸手把電腦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