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退婚
“喬、喬臻,我剛才說的那些隻是玩笑話而已!”白悠柔顫抖著聲音為自己辯解,臉色蒼白的看著喬臻,眼中盡是祈求。
她以為她掩藏得很好,可是喬臻還是一眼就看穿她眼底深處的怨恨和怒火。
“白小姐,什麽玩笑?你當初設計害我推你的玩笑?還是我入獄三年的玩笑?”
喬臻似笑非笑的說著,語氣卻非常冷。
被她這樣冷嘲熱諷,白悠柔下意思就要罵起來,可是一抬頭看到一旁的戰靳深,頓時打了個冷顫,她就是再蠢這下也知道自己被喬臻給算計了。
來不及想為什麽戰靳深會出現在這裏,白悠柔隻希望能挽回局麵,雖然她是和戰邵梵在一起,可是戰家當家做主的人是戰靳深。
隻要戰靳深出了聲,戰邵梵不可能會不聽他的。
哪怕戰邵梵為了自己不聽,但是這樣一下,即使她和戰邵梵結了婚,戰家肯定也會舍棄掉他們。
沒了戰家,那還有什麽意義。
想到這裏,白悠柔又恨又怕,她咬牙徹底豁了出去。
“喬臻,是我錯了,嗚嗚嗚……”白悠柔說哭就哭,淚水頓時就跟不要錢一樣的不斷流出來,她哭喊著朝喬臻爬了過去,抱住了喬臻的大腿:“當年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哭聲淒慘,滿是悔恨。
喬臻倒是沒有推開,她驚奇不已的看著白悠柔,倒是有些佩服了,竟然會示弱到這種程度。
見喬臻沒有表態,白悠柔心裏越發恨,表明更是哭得賣力,還哭得打起了嗝:“嗚嗚嗝……你原諒我好不好?當初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嗚嗚嗚,我也是因為太愛邵梵了,我不是有意的。”
“姐姐,我叫你姐姐行不行,你要怎麽樣對我都可以,隨便你罵隨便你打,隻是求求你不要因為想要報複我就故意在邵梵那裏抹黑我,沒有邵梵我真的會死的,求求你了姐姐!”
她哭得越發起勁,還順帶著顛倒黑白一把。
喬臻氣笑了,越笑眼中冷意越甚,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白悠柔叫她姐姐。
而且要是沒有聽到她之前說的那番話,隻怕都會認為她明明隻是因為太愛戰邵梵所以開了個玩笑,卻被喬臻從中破壞,甚至把她逼到尋死的地步。
“姐姐?”喬臻蹲下身,伸手抬起了白悠柔的下巴:“白小姐,請你記住,我姓喬不姓白!”
不說還好,一這樣說,白悠柔腦子頓時想到了喬臻的母親,立刻有了想法。
她停下哭聲,卻抽泣聲不斷,一張臉上滿是淚水,梨花帶雨,讓人看著都心疼。
隻可惜在她麵前的兩個人,一個對她厭惡至極,一個則是從沒把她放在眼裏。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說呢。”白悠柔傷心不已,情真意切的是:“雖然你姓喬,可是從小我們都是在白家長大,爸爸更是對我們寵愛有加,我母親也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我知道因為我一時不懂事,讓你有些誤會,可是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啊。”
喬臻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看著白悠柔把死的給說成活的。
在白悠柔的話裏,白家人對她這樣好,她卻不知好歹,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再說了,喬阿姨在白家生活這麽多年,我們也都對她無比敬愛,自從她去世後,爸爸媽媽更是親自把她的骨灰帶回白家供起來,爸爸更是告訴我們除了逢年過節外平時也要好好祭拜喬阿姨之外。”
白悠柔越說一句,喬臻渾身的氣息越冷一分,偏偏對方像是傷心得無以複加,淚水又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
“我還記得有一次,家裏傭人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喬阿姨死的骨灰盒,爸爸頓時大發雷霆,所以姐姐,你這樣的話說給我聽聽就算了,千萬不要讓爸爸聽到知道嗎,要不然他……”
“啪!”
白悠柔話還沒說完,一巴掌就扇了過來,直接把她臉給扇歪了過去。
喬臻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白悠柔。
邊上戰靳深雙眼一眯,倒是有些意外喬臻居然會動手。
“你……”白悠柔捂住臉,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你打我?”
喬臻因為她提起媽媽心裏刺痛,沒有心情再和白悠柔周旋,直接冷著聲說道:“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條,自己去和戰邵梵退婚,第二條,你的所有麵具我來幫你揭開,順便幫你退婚。”
停頓一下,她的聲音裏隱含憤怒痛苦,卻又帶著警告:“至於我媽媽的骨灰,總有一天我會親自走進白家把她接出來,在此之前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你們白家也別想好過!”
出獄後她不是沒有想過把媽媽的骨灰給帶在身份,可是在此之前,媽媽遭受的那些屈辱,她們在白家所受到的不公平,這些都沒有解決好,沒有讓真相大白,她就算把媽媽接出來了有怎麽樣。
白家依舊沒有受到懲罰,而媽媽也變得名不正言不順。
你做夢!
白悠柔很想怒吼出聲,可是戰靳深在這裏,她不能也不敢。
而且戰靳深一直沒有出聲,看起來也好像沒有幫她的打算,再在這裏待下去隻會對自己不利。
於是白悠柔頓時又哭哭啼啼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好像要暈過去了一般,卻還是不忘維持做戲:“你、你不想要我叫你姐姐,我卻不能不叫,因為不管你做了什麽,我至始至終都把你當成我的姐姐啊……”
她哭得傷心欲絕,仿佛不能承受了一般,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跑走了。
喬臻冷眼看著,要不是白悠柔跑了,她肯定會忍不住再扇一耳光。
“這就是你要讓我知道的?”
戰靳深在一旁出聲問道,暗沉的目光定在喬臻臉上。
喬臻呼出一口濁氣,迎上他的打量,語氣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摻雜著一絲譏諷:“因為不管我怎麽說做,戰少爺你都不會相信,那還不如讓你親眼所見。”
在所有人眼裏,包括在戰靳深眼裏,她喬臻都是一個有前科的壞女人,也許別的人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她卻沒有,所有人都為了她定了罪。
所以與其浪費口舌,還不如讓他自己來看。
戰靳深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當然明白了當年的一切喬臻是被陷害的,就連他自己,恐怕也被算計在內。
想到這點,戰靳深臉上快速閃過狠厲。
從來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在他的頭上,哪怕這個人和戰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