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月
霍格莫德的天空烏雲密布，似乎要下大雨。
推開店門，安遇到意料之外的人。
“赫敏！你怎麽在這兒？”
“我看你之後的幾節課都沒回來，我擔心就跟來了。”赫敏紮著馬尾辮，身上是一套適合運動的服裝，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
“沒事，我會找到他的。”安語氣肯定似乎在說服自己。
熟悉他的赫敏知道這個有些老氣的男孩慌了，她一把抱住了安，輕聲說：“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的。你隻要這樣就好。”
這舉動讓安一下子分了神，有點奇怪地看著麵前的赫敏，他感覺赫敏的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
“去禁林，我在那看見平了。”赫敏說。
他擔心著平的下落，沒有多問，直接和赫敏一起騎著火弩箭飛向了禁林。在一片區域盤旋了一會，赫敏指揮安降落。
安看見了一處約有七八米寬高的山洞，他轉身正想詢問赫敏，可身後空無一人，洞中還傳出了人的呼喊聲。安跑步進入洞中，裏麵有兩個巫師帶著被綁起的盧平，正和一隻人麵獅身蠍尾獸打鬥。
“這鬼地方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一個巫師怒罵道。
“別管了，我們把這家夥直接丟給這怪物處理掉。”另一個巫師回應道。
“昏昏倒地！”
一道光束擊倒了提議將盧平丟掉的巫師。另一個巫師扭頭看見一個戴著麵具的人，抬手就一個索命咒打了過去。
安側頭躲過，直接一拳打暈了巫師。直接伺機撲襲的人麵獅身蠍尾獸也動了，它一躍而起，獅爪劃下，身後的蠍尾也一起刺了。
“盔甲護身！”
安的護盾撐了數秒就破碎，但這點時間足夠他轉移盧平和暈掉的兩個巫師。四人出現在洞穴外，洞裏傳來憤怒的咆哮聲。安趕忙呼喚鳳將他們傳送回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
豬頭酒吧內，安將兩個陌生巫師的魔杖收繳，叫醒了盧平。
“盧平教授，我是安，你怎麽在這裏？”安給盧平喝了些提精神的魔藥。
“啊，我這是？”
“霍格莫德。”
“我在霍格莫德，那群狼人。”盧平捂著腦袋，似乎還沒清醒，“快，我聽到那群狼人再找你。”
“我？”
“對，我聽到他們找你還有格蘭傑小姐。他們拿了我的頭發用複方湯劑，從尖叫棚屋的密道進入了霍格沃茨。”
安疑惑起來，對方找自己和赫敏，大概就是法國那群被處置的巫師來報複，但這和平失蹤有什麽關係，是想抓人質來威脅他？
“你還記得他們躲在哪嗎？”
“我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躲在尖叫棚屋。現在可能不在了。”
“我去看看。”
不願放棄的安直接幻影移形到尖叫棚屋，那裏確實有許多人居住的痕跡，隻是留下能追蹤的東西幾乎沒有。
他在台階上找到了一個銀製器物，是個飛鳥形狀的耳墜。這是他送給金的，和送給奎妮的蛇形發卡是一對，能互相感應對方所在。
魔杖一點耳墜，鳥兒活了過來，向著一個方向鳴叫。
安坐上火弩箭，鳥在手掌心指引方向，飛了快十分鍾，終於在一處山中找到了目標，這時圓月已經升到半空，將光芒灑落滿山。
降落到地麵，安一下就聞到了糞蛋的味道，一隻銀製小蛇從地上遊到了安的手中，纏住了那隻鳥。
月光下，一隻隻狼人從樹幹的陰影處出現。黃色的眼睛在夜色中好似小燈，鋒利的爪牙一下就能撕開人體。安在他們口中看見了霍格沃茨校服的碎片，有一截是土黃色。
黑色的火焰一下冒出，毀滅的氣息讓那些狼人不敢上前。
“唏～呼，”安深吸後吐出一口氣，火焰被收了回去，“我可不能讓你們死的太輕鬆了。來吧，讓我們好好度過這愉快的夜晚。”
感到極大壓力的狼人終於按耐不住一起撲來，兩道黑色影子從安的腰間飛出蓋住了兩隻狼人臉上，是霧尼和福金。
“留活的，”安拔出長劍和左輪，身後同樣分出十個分身來應對。
一隻狼人揚起爪子想將麵前的小人撕裂，隻是安手裏的劍更快刺入了狼人的手臂。因為狼人比普通巫師都更強壯的緣故，劍被卡在了肌肉和骨骼中，狼人感到疼痛，殺戮的欲望卻更加強烈，他張大嘴，想要咬住獵物。
安將左輪中的一顆子彈甩入狼人嘴中，隨後無杖施法，“速速變大。”
變大的金屬子彈一下將狼人的嘴封住，安立刻攪動長劍，將狼人的一臂斬下。他蹲下身抓住狼人的一隻腳，隨後一劍砍在狼人膝蓋上，再用力一蹬，狼人的腿被硬生生扯斷。
狼人的恢複力和耐傷很強，但也經不住如此殘酷的對待。斷了一臂一腿的狼人匍伏在地發出嗚咽的聲音，安眼裏沒有絲毫同情，魔杖揮動，周圍的樹根拔地而起將狼人按在地上。
就像捉住一隻蟲子一樣，安將這隻狼人隨意放置，又去幫其他分身解決對手。不一會，十一隻狼人被打倒在地。
“先把牙拔了，”安變出一把老虎鉗，直接將狼人嘴裏的牙全都拔出，鮮血流了滿地，沾濕了他的鞋麵。
拔了牙的狼人越發畏懼眼前這個沒有絲毫人性的家夥，他們甚至覺得古代巫師召喚的惡魔都比不過眼前的人。
“你們說是把你們變回人，還是這樣保持好？狼人，我擔心你們不夠痛；人形，我擔心你們痛死了。你們舉手表決怎麽樣？”安微笑著問。
一個分身接話道，“那麽第一隻手。”他直接將他麵前的狼人的一隻手斬下。
“第二隻。”
“第三隻。”
···
“第二十一隻。”
終於將所有狼人的手砍下，原本就奄奄一息的狼人已經無法叫喊，安苦惱地說：“看來你們的意見不統一啊。那就對半吧。”
隨後用魔杖將一半的狼人強製變回了人形，失去了狼人的恢複和耐力，變回來的巫師痛苦地叫了起來。為了防止那幾人昏死過去，安特意給他們喂了醒腦藥劑和恢複藥劑。
“現在我們能愉快的繼續玩耍了。”
飛濺的血液已經在地上形成血泊，月亮的倒影也變成了血月。此時的安已經將所有分身收回，他沒有去擦拭濺到身上的血液，臉上有點點紅星。
“安！”
一聲呼喚讓還想繼續折磨的安回過神，月光下，是赫敏。她的衣服與之前看上去一樣，隻是頭發披散開。
看著站在血水中麵無表情的安，赫敏立馬跑上前，查看他是不是受了傷。當發現他沒事後，用除垢咒將安臉上的血弄幹淨，這時赫敏才發現躺在血水中的那群狼人。
“這是···”
“你之前去哪了？”安皺眉問。
“我在學校收到了消息，就來找你了，”赫敏看著血腥的一幕，強忍著幹嘔，“平沒事，我知道他在哪，我們去找他吧。”
在剛剛打鬥中，安沒看見狼人身上有血跡或者血腥味，他已經猜到平沒事。隻是對這群狼人，他依舊是要折磨致死的。
安點了點頭說：“讓我把這群狼人解決，我們一起去。”
“解決？”赫敏拉住安的手臂，她顫聲問：“你是說殺死他們嗎？”
“是的。”
聽到安不帶感情的肯定答複，赫敏不由地後退了一步，隻是抓住安的手沒有放開，“他們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我們待會叫來魔法部就好了。”
“赫敏，這就是法國魔法部向我保證的‘不會報複’，結果就是平受到了威脅。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任魔法部，他們懦弱、愚蠢、看不清形勢，連那些純血都比他們聰明些。”安掙脫赫敏的手，將子彈裝填進左輪。
“這次的事提醒了我，我的敵人永遠不會停在那等我。選擇隻有兩個，我過去殺死他們，他們來找我然後被殺死。前者隻有阻擋我的人會死，後者我想保護的人會死。”
“你會選擇哪個？”
安走到一個巫師身邊，對準腦袋扣下扳機。巫師的肉體不比普通人強多少，腦袋被左輪打中，已經救不回來了。處決完一個安繼續向下一個巫師走去，被拔光了牙的巫師吼叫著，隻是聽不出是在求饒還是詛咒。
赫敏拔出魔杖指向安，隻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念咒，“沒必要你來做。就像你和小天狼星說的，他們不值得你動手。”
安停下了腳步，看著赫敏說：“你要阻止我嗎？”
“我隻是不想看你這麽輕易地奪走那麽多生命，”赫敏手在顫抖，隻好雙手握住魔杖，“平和泉也不希望你這樣。殺了這麽多人後，他們還能和你好好生活下去嗎？”
“是啊，他們需要平平安安的生活。”安轉身一腳踩斷了那名巫師的脖子，“所以我才要去改革。”
“之前是我太天真了，想要有一場不流血的變革。但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沒有血流成河，那幫巫師是不會想著去改變的。”
“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和鄧布利多教授商量，我們還有時間···”赫敏極力地勸說著，她實在不想與安相對。
“時間，”安自嘲般說了一句，踏過血泊，激起的漣漪將血月打碎又重聚。他將左輪遞給了赫敏，“我會繼續殺下去，阻擋我改革的殺，想要與我敵對的殺，想要危害我身邊人的殺。我今後造成的死傷，不下於第一次巫師戰爭，也可能會有無數的無辜者受到牽連。如果你想阻止我，那就對準我扣動扳機，這是唯一能阻止我的辦法。”他手把手地讓赫敏握緊了槍，亦如二年級密室中教她握劍斬下他的頭顱。安將額頭抵在槍口，平靜地看著赫敏。
赫敏紅著眼，手顫抖地更厲害，隻是放在扳機處的手指依舊穩定。
“你瘋了。”
“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嗎？”安微笑著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