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爭執
賈斯廷,皮皮鬼和尼克遇襲的消息很快流傳出去,哈利作為第一在場人被叫走,這加大了眾人對他的懷疑。盡管麥格教授說哈利也被襲擊了,但有許多小巫師猜測是不是哈利的苦肉計,假裝被襲擊來減輕懷疑。
從魔藥教室走出來的安,正想去找韋斯萊兄弟問問最近賣的怎麽樣了。他就聽到從旁邊跑過的小巫師誇張地說,“哈利·波特又吃人了”,另一個糾正道,“我聽說是哈利·波特是個攝魂怪,他把皮皮鬼和尼克都吃了。”
安聽的是冷汗直流,但他知道哈利肯定出事了,跟著走廊裏的人流,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他瞧見了躺在地上的賈斯廷,又聽說哈利被叫到了校長室。他立馬向樓上跑,半途遇到了擔心哈利的海格就結伴一起。
海格自然知道口令,不必安再一個個猜,兩人進入校長室,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哈利和站在一旁沉思的鄧布利多。
“哈利,你沒事吧!”海格單純地來瞧瞧哈利有沒有受傷,至於那些謠言他還沒聽見。
“哈利沒事,隻是腳受了點傷。”鄧布利多安慰起急躁的海格,接著他看向安,“那麽你來又是為了什麽事呢?”
“我想我已經找到密室在哪裏了,教授。”安在昨天問出如何用蛇語開門後,就在考慮著帶鄧布利多直接去密室捉住他的靈魂碎片。原本安擔心著密室裏會設有陷阱,或者靈魂碎片幹脆搬出了密室,才遲遲沒有前往密室,但這次賈斯廷的遇襲讓他感到了一絲微妙,似乎靈魂碎片依舊遵循著劇情去襲擊學生。盡管安不明白這背後的意義,他覺得蛇怪和靈魂碎片很大概率還在密室裏。
聽聞安找到了密室在哪,海格和哈利都驚訝到不知說什麽了。鄧布利多微笑著看向安,“海格,你帶著哈利出去吧,把帽險留下。”
等哈利和海格出了校長室,鄧布利多示意安找個地方坐,“那麽來說說你的發現吧。”
安將自己從調查密室說起,參雜點半真半假的消息。整個故事概括下來就是,他調查到五十年前密室開啟的案件,從圖書館翻到了那時候的《預言家日報》。海格因為養了隻八眼巨蛛被當時的級長湯姆揭發,誣告成了導致一名拉文克勞的學生死亡的凶手。那個倒黴的拉文克勞學生就是廁所裏哭泣的桃金娘。借助斯萊特林喜歡玩蛇的特點,安將蛇類的危險神奇動物都列舉了一遍,能活千年之久且會將人石化的,就隻有蛇怪了。於是安順理成章地推算出密室入口就在出事的地方,且開門的密碼就應該是斯萊特林引以為傲的蛇佬腔。
鄧布利多聽完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精彩,比剛剛哈利推算出密室怪物是蛇怪還要精彩。雖然推理中加入了很多猜測,不過我和你看法相同。”接著他又開始了回憶,“五十年前,我還不是校長的時候,知道的東西並不多,但我不認為犯人是海格。多年之後,伏地魔不再掩飾他的野心,我才明白過來。”
唏噓不已的鄧布利多結束了他的回憶,再次高興地微笑,“精彩,我很久沒遇到如此大膽又細心的推理了,雖然這還不足以說服魔法部和校董會,但我想你可以提前得到些嘉獎,比如將你這學期扣的分再加回來如何?”
“教授,加分什麽的不著急,我們快去把蛇怪殺死吧。”安實在不明白現在這麽關鍵的時候,鄧布利多怎麽還有開玩笑的心思。
“如果要對付蛇怪這樣的怪物,鳳凰可以幫到很大的忙,但現在福克斯剛剛複活,還得再等一個月。”鄧布利多抓起沒毛的福克斯放回了窩裏,他一隻手蓋在了安的肩膀上,“但我們可以現在去看看。”
一陣旋轉,安稍稍站定,發現他已經在二樓盥洗室裏了,他迅速套上了泡頭咒。鄧布利多注意到安投來的抱怨的目光,微笑著說,“一般來說學校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但作為校長,總是會有些小特權。”說完還不忘向安眨眨眼。
我嫌棄的不是這個啊,安沒再理興頭正高的鄧布利多,他找到了那個刻有蛇形標記的水龍頭。
“海希哈絲薩~”
沒有動靜,安覺得是自己發音不對,於是換了著重音再來了一遍,還是毫無反應。
在安試了多遍無果後,鄧布利多提醒:“你的蛇佬腔非常完美,密室無法打開不是你的問題。”
“您也會蛇佬腔?”
“記得我以前和你說的嗎?人老了就會多學些東西來打發時間,蛇佬腔恰好是其中之一,當然魚人語或者巨怪語我也略有涉及。”
您老真是閑的沒事做,就不能在學校裏清理清理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嘛。
鄧布利多繞著水池轉了一圈,皺起了眉頭,“我可以把這裏炸開,但魔法入口從不是炸開就能行的。”
“教授,那怎麽辦?”
“看來沒有證據來說服魔法部了。”
安表示不解,“霍格沃茨已經發生了三次襲擊,隻是運氣好,沒有人死去,魔法部不應該置之不理。”
鄧布利多無言以對,安很快從沉默中品出了些什麽,他想到了原著裏麻瓜出身的巫師受到襲擊後霍格沃茨沒有停校,而純血的金妮失蹤後,麥格教授立刻代鄧布利多發布了停校的指令。
“因為他們隻是一隻貓和兩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就像五十年前···”
安沒有再說,因為他看見了那個哭泣的桃金娘正趴在廁所隔間上聽著他們的談話。
鄧布利多再次幻影移形和安一起回到了校長室,安也得以繼續他的質詢。
“五十年前,桃金娘死後,學校沒有關閉,隨意找了個替罪羊就重新開學。就因為她是個無關緊要的麻瓜巫師?!”
鄧布利多的沉默讓安更加惱火,他低沉著聲音,“桃金娘的父母怎麽樣了?被魔法部的人改了記憶,忘了他們曾有個女兒,然後開開心心地過完了一輩子?”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安知道他又猜對了,畢竟高貴的巫師動動手的事,哪犯得著與愚蠢的麻瓜解釋。
“是不是就算科林和賈斯廷死了,他們也是這樣無動於衷?”
“學生出現傷亡,霍格沃茨肯定會停校整頓。”鄧布利多否定了安的氣急之言。
“是因為那些純血害怕了?他們知道在蛇怪的眼睛麵前,什麽狗屁血統都沒意義。”
“潘先生,注意言辭!”鄧布利多加重了語氣。
“注意?如果現在是我或者赫敏遇見了蛇怪,那些魔法部的人會怎麽做?像對桃金娘父母一樣,讓他們永遠忘記?”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魔法界也一直在改變,有些巫師隻是習慣了這麽處理事物。”
“教授,習以為常未必總是對的。”
安平複了心情,繼續說:“我的弟弟明年會入學,妹妹後年入學。在魔法界受傷是正常,但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對我的家人出手。”
說完安推門走出了校長室,在一旁櫃子頂等候多時的帽險一個翻身蓋在了安的腦袋上,一起離開。
諾大的校長室裏,又隻剩下了那個老人和那隻鳳凰,掛在牆上的曆任校長也都沒有出聲。鄧布利多撫摸起那根接骨木魔杖,這根魔杖可以說是見證了他和那位摯友追逐野心的前半生。那時他們一樣覺得魔法界不該是這樣,想靠著自己的天賦來對魔法界掀起一場變革。他們成功了卻也失敗了,最終兩人的下場並不美好,一人自囚於紐蒙迦德,而一人困在了自責與回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