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次交手
黝黑的龍蛋一陣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蛛絲般的裂紋在蛋上蔓延，接著像炸彈一樣炸開。
一隻瘦瘦小小的雙足飛龍掙紮著爬起，渾身沾滿黏液，嘴裏發出“嚶嚶”的叫聲。
“瞧。它多可愛，快到媽媽這兒來。”海格興奮地說道，並試圖吸引小火龍的注意。可小火龍橘黃色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安，它向安緩緩爬去，火焰隨著一個噴嚏直襲安的麵門。幸好安在海格小屋裏會習慣性地加護鐵甲咒，這團不大的火焰在半空中就被擋下。
赫敏驚叫一聲，“海格，你知道挪威脊背龍長的有多快嗎？”
“那是誰？”海格沒有回答，他瞥見窗外有一抹金色。
“馬爾福。”哈利回頭一眼就認出了那讓他厭惡的人影。
“糟了。”
接下來的一周，哈利三人都為火龍和馬爾福的事揣揣不安，大部分時間都在勸海格趕快把那隻已經長了三倍不止的“小”火龍送走。安則沒什麽在意，每天都抽空去研究一下火龍，不知為何那隻火龍似乎很親近他。
“海格，讓它走吧。”哈利勸道。
“不行，諾伯它還太小，會死的。”
“諾伯？你不會還給它取名了吧。”羅恩一臉震驚。
哈利三人望著都隻比牙牙小一圈的諾伯，實在不知道它哪裏小了。安在一旁整理著被弄亂的客廳，由於安會毫不留情地教訓調皮的諾伯，它一般也不會搞得太亂。
“海格，它是頭雌龍。你應該叫諾貝塔。”安提醒。
“是嗎？你觀察的真仔細。怪不得諾伯，我是說諾貝塔喜歡你。”
安看著圍著自己繞圈的諾貝塔，覺得諾貝塔親近他的理由並不簡單，他終止了哈利對海格的勸導，“海格，再過幾周你就完全藏不住諾貝塔了，到時候魔法部的人來處理一條非法火龍，諾貝塔什麽下場我就不說了，現在悄悄送它走才是真的對它好。”
因為曾經被抓過，海格對魔法部有一種畏懼感，“可它有什麽好去處呢？”
“查理，羅恩的哥哥在羅馬尼亞養龍。讓他來收養諾貝塔，假期時你也能過去看看。”安說。
羅恩不記得自己和安說過查理的事，他朝哈利和赫敏望了望，眼神提問他們是否和安說過查理的事，兩人紛紛搖頭。
見海格同意，安束縛住想跟著他的諾貝塔，“好了，羅恩給查理寫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星期四早上，安瞧見了羅恩一隻手包著紗布，臉色蒼白的羅恩。他低聲問道：“被諾貝塔咬了？”
羅恩點了點頭，沒有在意傷口，他笑著說，“不用擔心，昨天查理回信了，星期六晚上我們就能把它送走了。”
“你最好快點去校醫院，火龍的口水是有毒的。”
聽完這話，羅恩臉色更白了，他請了個假就去找龐弗雷夫人了。課後，哈利和赫敏一起來邀請安加入送龍行動，被安用不喜歡半夜運動的理由拒絕了，這可把赫敏氣到了，據她所知安是每晚都夜不歸宿的。
沒有理會冷臉的赫敏，安繼續自己的研究工作。他之前送給赫敏的生日禮物“星空盒”和聖誕禮物“漂浮胸針”已經由韋斯萊兩兄弟一起出售，到現在為止他已獲利十幾枚加隆。因為不是一次性道具，後續的購買量肯定會下滑，安還是為賺了這麽多而開心。
星期天早晨，安走到公共休息室才聽到周圍人議論著被扣的一百五十分讓格蘭芬多變成了格蘭艸多，再看哈利、納威和赫敏的臉色，他知道送龍被發現了。
“你們禁閉是什麽時候？”安找哈利確認劇情是否一致。
“今晚十一點，”哈利神情低落，“你知道我們被扣分的事了？”
“傳的沸沸揚揚，我不知道才奇怪。不過我不在乎學院杯，扣分也沒什麽。”
“謝謝。”哈利被周圍的孤立搞得有點心煩，好友的支持讓他好受了些。
休息室內眾人各懷心思。赫敏埋頭看著筆記不時朝安那邊偷看，似乎在猶豫著什麽。羅恩大大咧咧地吃著零食，絲毫不擔心期末考試。安在盤算著晚上如何在禁林裏給伏地魔來一下狠的，或者直接把哈利丟到奇洛身上。
半夜十一點，安戴上“一葉”穿著一身適合運動的服裝，腰間別上了左輪和魔杖，身型也用血肉改造調節過。他靜靜蹲守在門廳。不多久，費爾奇和馬爾福等到了哈利三人，隨後一群人往禁林走去。
一路上費爾奇不懷好意地給四人科普霍格沃茨從前如何體罰學生和禁林的恐怖，直到與海格交接才不再多說。饒是如此，馬爾福和納威已經被嚇到瑟瑟發抖，安現在學聲狼叫，馬爾福大概就會連滾帶爬往霍格沃茨逃。
安跟著海格一行，不久就看見了地上那一灘銀白色液體，他拿起準備好的小玻璃瓶裝了點就繼續跟蹤。因為潔癖的緣故，這也是安第一次來禁林，如果不想迷路還是跟好海格他們。
前方，海格遇到了馬人，安探出頭想好好觀察這些半人生物，不料那個紅色頭發的馬人目光朝安的方向似乎察覺了什麽。
紅發馬人盯了一會又收回目光，抬起頭，“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是啊，羅南，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能告訴我是什麽東西傷害了獨角獸嗎？”
羅南再次看向安的位置，“今夜的火星很亮，和它原本的亮不一樣。”
安躲在樹幹後想這馬人的占星術還有點門道，感知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這場關於星象的交談被討厭巫師的馬人貝恩打斷了，海格隻好帶著哈利和赫敏返回。天空中的紅色火花引得海格一人追去，他領回了納威一組。在知道是馬爾福嚇唬納威導致的誤會，隊伍再次調節，哈利和馬爾福一組了。
將近半小時後，跟著哈利一組的安終於看到了這次的行動目標，那個黑色的鬥篷趴伏在獨角獸傷口處大口吮吸著鮮血。見哈利靠近，他慢慢漂浮過來。
馬爾福一聲尖叫就和那隻膽小的獵犬一起沒命地逃跑，哈利看著黑影腦袋上的傷口開始發痛。
“四分五裂。”一記分裂咒從右側襲向黑影的右臂，攻擊命中！
黑影沒有料到還有人埋伏在一側，他痛哼一聲，抬手就是一道索命咒反擊。
一發命中的安早就轉移陣地，雖然身上還有一層幻身咒，但這種程度的魔咒在奇洛眼裏和沒有差不多。
安將地上的一堆樹葉變為鐵片，隨後一道“萬彈齊發！”鐵片射向奇洛，接著抬起左手連開三槍。
奇洛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次遭到攻擊後就展開了鐵甲咒擋住後續襲來的鐵片，三發子彈擊碎了被鐵片消耗過的護盾，一枚子彈射到了奇洛的手臂上。
“麻瓜的槍！你是誰？”奇洛不愧是拉文克勞畢業生，他認出了擊傷他的武器。
安沒有回答，他調整呼吸又是一道火焰攻擊。奇洛一揮魔杖想將火焰驅散，右臂上的傷勢影響了他的發揮，些許火焰還是沾到了奇洛的衣角。奇洛快速飄遠準備逃跑，黑袍翻飛將火焰熄滅。
安正欲追上去擴大戰果，兩支箭矢疾馳而來，一支射向遠處的奇洛，一支直射安的膝蓋。一個躲閃，安失去了追擊的機會，他沉著聲，“馬人，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是在攻擊殺害獨角獸的人。”
“你持有著人類的火器，到禁林來是為了什麽？摘下麵具我們才能好好談談。”白金發色藍色眼睛的馬人將哈利護在身後問道。
“你們居然還懂火器？”安當然不會照做，他隻是驚訝於封閉的馬人部落還知道這些。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貝恩帶頭在前，他看見與安對峙的費澤倫，也是舉起弓箭對準，“你就是殺害獨角獸的人類嗎？”
“一群蠢貨！”安對於這幫自大的馬人無話可說，他用魔咒揚起一陣霧氣，借此快速離去。馬人射箭，箭矢在迷霧中失去了準頭，待霧氣散去不見人影。
奔走在樹林間，安開始總結這次試探的經驗，對比奇洛與自身的實力。一個小小的黑影從樹枝掉落在安的肩頭。
“嘰～”
“什麽玩意兒？”安從肩膀上取下一看，是個半身黑色半身白色帶棕色的小家夥，長的像鴨嘴獸隻是體型隻有半個巴掌大。
“這不會是嗅嗅吧。”安觀察了一會，抬頭找它是從哪掉落的準備送回去。
手掌上的小嗅嗅好奇地打量著安，它抖動著身子向安的肩膀上爬，似乎想去拿安的耳墜。
“想都別想，”安拿指頭輕彈嗅嗅的腦袋，“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他借著樹幹跳上了嗅嗅掉落的地方，將嗅嗅放在樹枝上，“好了，小家夥，再見。”他從樹枝跳下，嗅嗅還掛在褲腳上。
安無奈地再次把嗅嗅取下來，“你是想跟著我？”
嗅嗅一雙黃色的眼睛閃亮地看著他，意思不言而喻。
“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而且我不養寵物。”安說著又給嗅嗅來了一個除垢咒。
被清潔的嗅嗅舒服地打了個噴嚏，它死死抱著安的手指。安拿紙巾給嗅嗅擦了擦，“你要跟著我，得保證不亂跑、不亂偷東西、不隨地排泄，能做到嗎？”
嗅嗅直起身想了想，叫喚了幾聲當作答應。安覺得它並沒理解剛剛的話，歎了口氣說：“得慢慢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