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晚
小女孩小跑著從剛剛的座位跑到了安的旁邊，滿臉擔憂，“剛剛怎麽了？我好像聽到了死亡還有命運什麽的。”
“沒什麽，讓我一個人待會吧。”安回頭望向鄧布利多，那個老人也發現了他的目光，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那位命運之子。
“格蘭芬多！”哈利漫長的分院也結束了。
“我們有波特了！我們有波特了！”
格蘭芬多長桌上爆發出一陣歡呼，人人都以波特來他們學院為榮。
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無法理解這種狂熱，“搞不懂他們為什麽這麽高興？”
“因為他是從伏地魔手下救了魔法界的救世主，你應該去和他們一起慶祝，這樣有助於你交朋友以及融入學院。”
“你為什麽不去？”
“不合適。”
分院結束，鄧布利多滿麵笑容地站起身，張開雙臂，環視著滿堂學生。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赫敏繼續她的刨根問底：“安，知道鄧布利多校長說的什麽意思嗎？”
“不知道，隻是胡言亂語吧。”
“我覺得你和他有點像，”赫敏斟酌了一下用詞，或許是覺得和安關係不錯，她直接道：“有點瘋瘋癲癲的。”
“那真不錯。”
赫敏沒聽出來安到底是諷刺還是真心實意，她的目光被桌上憑空出現的美食吸引。她取了一塊餡餅。
“唔，真好吃！安，你不吃嗎？”
“這不是我做的食物，所以我不會吃。而且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我也不會摘下自己的口罩。”
赫敏想了想，她去安家吃過幾次晚餐，每次他都是缺席的。她又開始關心起安的精神狀況，“你這已經是很嚴重的精神疾病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魔法能治。”
“是啊，病入膏肓，但我隻能自己治好自己，別人幫不了我。別管我了，你慢慢吃就好。”
安敷衍著，眼神在教師席上梭巡，一一對比學校裏的教授。大部分與電影相差無幾，鄧布利多的形象更貼近於後幾部，不過給人的感覺與第一、二部的鄧布利多一樣溫和。斯內普教授與電影相比，麵相上年輕了些，安願稱他為沈騰nose plus版。油膩膩的黑發泛著光、鷹鉤鼻、蠟黃的皮膚，這些詞完美融合在了那位斯內普教授身上，他正緊盯著格蘭芬多的方向，一點也不理積極與他搭話的奇洛。
他大概是在看著那雙讓他魂牽夢縈的亮綠色眼睛。
格蘭芬多新生被差點沒頭的尼克嚇了一跳，不過一會就又恢複了熱鬧。赫敏跑去和珀西討論課程，總算讓安得到片刻安寧。
“嗨，我是喬治。”
“我是弗雷德，我們都姓韋斯萊。”
“安·潘。”安禮貌回複。
自來熟的韋斯萊雙子，一左一右圍了上來，一邊伸出一隻胳膊，自稱喬治的那位說：“我敢肯定你是自霍格沃茨創建以來，第一個不戴分院帽的學生。”
自稱弗雷德的那位接著說：“是什麽新奇的惡作劇手法嗎？”
雙子的胳膊沒有成功搭到安的肩膀上，無形的障礙將兩條手臂架在了空中。兩人也不慌，反而好奇地在空氣裏到處摸索，探查這個阻隔到底多大。
“這是什麽道具嗎？還是什麽魔咒？”其中一人問。
“鐵甲咒。能抵擋一些咒語和物理實體。”
“酷！”雙子一起說道。
“我們或許可以把這咒語製成煉金道具。”
“然後賣給那些容易被人偷襲的學生。”
雙子你一言我一語，對於這個點子十分高興。
“弗雷德”雙眼放光：“你可真了不起，我們現在都沒學這個咒語，你就學會了！”
“喬治，我這個鐵甲咒很弱，你隻要稍微用力打一拳就會碎掉，我一般拿來擋住一些飛濺的髒東西。”
喬治不知自己如何暴露的，還是嘴硬道：“我是弗雷德。”
“好的，喬治。”
安懶得和他們玩猜謎遊戲，反正叫錯了別人也看不出來。
“安，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弗雷德壓低聲音。
“什麽交易？”
“你教我們這個鐵甲咒，到時候我們的商品出來了，分你三分之一的利潤。”
安考慮了一下，自己確實得給平和泉留點魔法界的財產，“可以。”
達成口頭協議後，韋斯萊兄弟為安介紹起了各個教師，對斯內普的評價頗“高”。
晚宴漸漸到了尾聲，鄧布利多一揮手甜點消失，“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一年級新生注意，學校場地上的那片林區禁止任何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那雙閃亮的眼睛朝韋斯萊孿生兄弟那邊掃了一下，坐在安旁邊的兩兄弟縮了縮脖子，裝作不是看著他們。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裏施魔法。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誌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女士聯係。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安聽見哈利的大笑聲，然後尷尬地低了下去。雙子倒是挺興奮的，還慫恿安一起夜遊，美其名曰作為高年級的老大哥，給學弟一些教導。
安知道那裏有一頭成年巫師都未必打得過的三頭犬，哪會跟這兩人去作死。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樣高高地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隻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仍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在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擦了擦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珀西領著新生走出禮堂向樓上走去，安跟在最後，觀察著那些移動樓梯和魔法畫像。在霍格沃茨，安平常不會開靈魂感知，因為這裏的魔力軌跡是在太多了，如果開了，他一定會在走路時撞牆上。
前麵的人停住了，安看到一捆手杖浮在空中，切換到感知狀態，一股類似幽靈的能量飄在那。與幽靈不同的是這股能量與霍格沃茨城堡本身有著更密切的聯係，那應該就是能實體化的特殊精靈，皮皮鬼了。
皮皮鬼大笑著將手杖擲出，隨後帶著咯咯的奸笑逃走了。
安用減震咒把納威頭頂的那根手杖停住，納威走在前麵並沒有看見是誰幫了他，於是一個勁兒地向四周道謝。
走廊盡頭是胖婦人的畫像，口令與原著一致是“龍渣”。
讓安略微不適的是進入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方法也與書中一樣，得爬過一個牆洞。
安一撩巫師袍的下擺，來了個螃蟹走，通過了牆洞，幸好他是最後一個，沒被其他人看見。
整個休息室都被溫暖的紅色籠罩，不時有畫像或者幽靈與新生打招呼。安站在一副畫像前，畫裏是個身穿紅色禮服，背對著安的女巫。
總感覺有點眼熟，是誰來著？畫裏的人轉過身，眉目間滿是大家閨秀的端莊與嚴肅。
丟！是麥格教授啊！安不敢再看，轉身就走。
安到了寢室，看著自己的幾位室友，想自己應該是替換了迪安的位置。
納威、羅恩、哈利見到了安都很高興，哈利說：“安，我們分到一個學院真是太好了！”
納威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是安用了減震咒，他走上前想要握住安的手以示感謝。
安退後幾步，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我很高興和你們一個寢室，但在那之前，你們需要知道我有輕度的潔癖，也就是見不得髒亂。和你們之間保持距離也不是討厭或者疏遠你們，隻是因為我的潔癖不允許與人如此親近。當然，好處就是我會包攬寢室的衛生。希望我們未來寢室生活相處愉快。”
聽完了安的一長串解釋，連著之前不認識安的西莫，四人都對這個用除垢咒將整個寢室打掃一遍的室友有了統一的認知——怪人。
躺在用咒語清理了十遍的床鋪上，安思考著那句預言，又想到了自己的靈魂碎片。按照上一次的經驗，說不定他已經出現過了，附在某個人或動物身上，隻是為何不主動來找他呢？
迷糊間，安將意識轉入靈魂殿堂中，這裏還有兩個安在忙碌著。
“怎麽樣了？”
“今天見到的魔力流動和調節方式都給了我們很多啟發，要不了多久，應該能仿製一些小型煉金物品。”
剛回來的安點了點頭，也加入了研究中。自從他的意識蘇醒，每晚都會讓肉體休息，精神則在鍛煉與學習。這種一天二十四小時用滿的生活方式是由於一種某名的恐慌，安害怕失去某個重要的東西，可他卻不記得那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