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運之子
安一分神的功夫，羅恩已經表演完了那不知真假的咒語，赫敏開始了她盛氣淩人的宣告。
“你肯定這真是一道咒語嗎?”小姑娘問，“看來不怎麽樣，是吧?我在家裏試過幾道簡單的咒語，隻是為了練習，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沒有一個人懂魔法，所以當我收到入學通知書時，我吃驚極了，但又特別高興，因為，我的意思是說，據我所知，這是一所最優秀的魔法學校——所有的課本我都背會了，當然，我隻希望這能夠用——我叫赫敏·格蘭傑，順便問一句，你們叫什麽名字?”
她連珠炮似的一氣說完。
“我叫羅恩·韋斯萊。”羅恩咕噥說。
“哈利·波特。”哈利說。
見赫敏還要一連串地說下去，安趕忙用自我介紹打斷：“我叫安·潘。”接著他拿起魔杖，“萊福飛來！”
一道黑影從不遠的一個角落快速飛來，安一個閃身讓納威擋在黑影與他中間。
“啪”一隻蟾蜍趴在了納威的臉上，圓臉男孩高興得快哭了，連聲道謝。
赫敏對於自己沒有想起這麽實用的魔咒而懊惱，“哦，我忘了你會召喚咒。”
“那你應該好好練練照明咒，免得需要的時候跑去找火柴。”安好心提醒。
這提醒在赫敏看來倒像是嘲諷，她抿著嘴氣惱地瞪著安，連和救世主聊一聊的事都忘了。
雖然對方的穿著在哈利和羅恩看來是十分奇怪的，他們還是對這個會召喚咒且打擊了一下傲慢女孩的小男巫好感驟增。
“對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用魔法清理一下。”安看到髒的地方又不由自主地想要打掃。
“當然不介意。”哈利爽快地說，他正想見識見識還有什麽有趣的魔法。
“修複一新～”
“清理一新！”
兩道魔咒下去，給哈利修好了眼鏡，幫羅恩清理了臉上的髒東西。安還順帶用魔力幫他們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零食。
“謝謝。”哈利為自己修複了的眼鏡道謝，他想用零食來答謝安，“你要來點零食嗎？我買了挺多的，一個人也吃不完。”
“不必了，我隻吃自己做的東西。火車快到了，你們最好換上長袍，還有留點肚子，晚宴會很豐富。”
說完，安和生著悶氣的赫敏一起離開。
車廂中，哈利翻看著眼鏡，感歎著說：“他真厲害，他是巫師家庭的孩子的嗎？”
“應該不是吧，嗯，沒聽過叫潘的純血家族，而且他和那個麻瓜出身的女孩認識，唔，應該也是麻瓜家庭的，”羅恩咬下一條果凍鼻涕蟲分析道，“我希望和他分到一個院，他看起來挺友善的，不像那個赫敏，一臉她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能分到一起就好了。”哈利憧憬著。
另一邊，赫敏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已經不再介意安聽起來陰陽怪氣的提醒，轉而問道：“安，之前忘了問，你想去哪個學院？”
“不知道。”安重新帶上了耳機，準備眯著眼睡一會。
赫敏見安沒什麽動靜，於是開始到走廊上勸誡那些過於鬧騰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安睜開了眼，見赫敏剛從外麵走進來，她抱怨著，“外麵那些人太淘氣了，跑來跑去，現在我倒覺得你這樣安靜的人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有點怪。”
安戴著一邊耳機，翻了個白眼，看著赫敏竟然在捧著一本漢字拚音看，他驚奇地問：“你看這個幹嘛？”
“當沒有泉幫我翻譯時，你用中文說我壞話，我自己也可以聽懂。”赫敏示威性地揮了揮書。
“真是我的好妹妹。”安咬牙切齒道。
之前用中文說赫敏壞話被發現，還以為是她從語氣裏聽出了不對，沒想到是出了個叛徒。
“再過五分鍾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這聲音在列車上回蕩。
待火車停穩，眾人紛紛擁向站台，唯有安還坐在車窗邊，遙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
“你不下去嗎？”赫敏問。
不過問完她就後悔了，按照安的習性，肯定是不想和別人擁擠在一起下車。
安戴著耳機沒仔細聽，隻是等待了片刻，也起身下了車，呼吸著微寒的空氣。之前等待的那段時間，他運用《血肉改造》的技巧調節起身體機能，來適應夜色與寒冷。每到一個新環境，他會不由自主地將身體變為最適應的狀態，這是他這些年來的習慣。
黑夜中，即使隔著很遠，他也能看見那猶如豎立在人海之上的巨石——海格。
海格露出微笑，燈籠在他手裏跟手電筒差不多。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的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安不疾不徐地跟在最後，不與人群相擁，也不太過脫離。他抬頭看向那仿佛建在天空上的城堡，再看向小路盡頭的湖泊，星空與黑色的湖麵倒映著的城堡燈火交融，分不清哪裏是星光哪裏是火光。
耳機裏適時地傳出海德薇變奏曲，仿佛畫外人一般的少年喃喃說道：“我已經見過了命運之子，來到了這座一切故事開始的城堡，為什麽還是不告訴我要做什麽？我已經一無所知地等了十二年了，不要讓我再等了。”
那個戴著口罩的怪異少年眼裏是化不開的倦意，“撒了十二年的謊，都快忘了我是誰了。”
“每條船上不能超過四個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
赫敏拉著納威逆著人群找到了安，她發現現在的安似乎有點不同，但她說不上來是哪裏。
安率先開口道：“怎麽，不敢一個人坐船，害怕掉湖裏？”
聽到了那熟悉的溫和又欠揍的語氣，赫敏覺得自己剛剛是瘋了才會認為安會有什麽不同。
“你到底要不要來？”
“當然，我要一個人坐船尾。”
“為什麽？”
“因為船頭是泉坐的地方。”
“……”赫敏放棄了搞懂安的腦回路。
“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囉!”
一隊小船即刻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麵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仿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當第一批小船駛近峭壁時，海格大聲喊道。大家都低下頭去除了安，他知道海格低頭是因為他太高了，一群還沒人家大腿高的孩子低什麽頭。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著山崖正麵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他們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麵。
在下船時，納威再次求助。
“安，萊福又不見了。”
“它在你帽子裏。”安這次連召喚咒都不用，直接告訴納威那隻愛玩捉迷藏的蟾蜍在哪。
“太棒了，謝謝你。”納威從帽子裏摸出萊福，小心地抓住，生怕它再次逃跑。
走過一段隧道，攀上一段石梯，大家聚在了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海格舉起比沙包還大的拳頭，連敲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