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這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
她的問題將我簡直都問懵逼了，我感覺自己有些無語，嗓子裏就跟塞了一團東西一樣，說不出話來。
講真，我也不知道自己找她要做什麽，或許是隔了那麽久沒見，再見她有點變化了，我覺得訝異而已。
又或許，是看到我一手發掘的那個女孩，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美人，我高興而已。
我想真是老了，34歲的年紀，在思想上都跟不上楚月這種年輕小姑娘了，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她卻猛地將我一紮，將我撲倒壓在身下的卡座上。
“告訴我，你過來找我是不是想跟我談戀愛？”她匍匐在我身上，簡單粗暴的問我。
她的眼睛亮晶晶，虧我之前還覺得她和慕遙有幾分相似，現在看來，她這種火辣辣的性格和慕遙是截然不同的，我感覺自己有點吃不消了。
“不是，我隻是擔心你。”我小心翼翼的回避她的眼神，小聲的說道。挺憋屈的，我一個34歲的老男人，在她麵前竟然跟個小男孩似的，竟然在氣勢上就被她壓倒了。
我這個答案是實在答案，然而楚月卻並不信我，而是用力的捉住了我，憤憤道：“不可能的，你要是不喜歡我，肯定就不會擔心我，你要是擔心我了，那就一定是喜歡我，一定喜歡。”
對於她的強詞奪理我啞口無言，我剛想辯解，然而下一秒，她卻直接吻了下來，覆住了我的唇。
被她吻上的那一刻我呆了，她的唇很柔軟，透著隱隱甘甜的酒香，她的胳膊同樣的修長而柔軟，纏住了我的腰，直將我纏得無處可逃。
她的舌強勢而霸道的在我口腔裏橫衝直撞，長驅直入，我一時間都是放空狀態，眼前一片發白，我活了34年，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樣熱烈得讓我毫無反抗之力的親吻，竟然是我們彼此的初吻，是我的，也是她的。
短暫的呆愣之後，我覺得這樣不好，我選擇了反抗，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的力氣竟然這樣大，她整個人纏在我身上死死的抱住我，她坐在我腰上，上半身與我相貼，她的舌瘋狂的吻著我，不肯放鬆，也不肯放手。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的也放棄了抵抗，漸漸的沉淪在了這種感覺裏，最終，這狂風暴雨的強吻，化作了柔情蜜意的親吻。
我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長時間，隻知道她最後放開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渾身癱軟的渙散狀態。
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她的臉更紅了，臉紅紅的望向我，一手壓在我的胸膛上，豪氣萬丈的說：“大叔，不要說你不喜歡我了，要是真的不喜歡我的話，為何剛剛不拒絕我？”
拒絕？我哪裏有力氣推開她？
我想說什麽卻又沒說出來，心裏苦澀不已，然而麵對著這樣的楚月，我卻不敢與她較勁，隻軟著嗓子說：“你能先從我身上起開嗎？你不算很輕，我喘不過氣來了。”
楚月楞了一下，這才臉紅紅的放開了我。
當我們倆回歸了正常狀態之後，楚月又整個人貼了過來，將我的腰死死的摟住，熱情的說：“快點嘛，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你快告訴我答案嘛。”
活了34年，我第一次處於這種欲哭無淚的狀態下，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仿佛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
她是真的喜歡我嗎？這個大約是真的，畢竟她的熱情是做不得假的。
隻是……當我將目光放在麵前故作冷豔的楚月身上的時候，我卻忽然想起了遠在美國的慕遙人淡如菊的臉。
慕遙也很美，很淡然，很堅強，很倔強，很溫柔，我能在她身上找到無數個優點，而就是這些優點支撐著我，即使這麽多年了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卻照樣的為她魂牽夢縈。
可楚月呢？小妮子年紀不大，性格倒是很火辣，表白的時候是她主動，強吻的時候也是她主動，這樣的女孩，我駕馭得住麽？我不感到厭煩麽？
說實話，我是不厭煩的，她吻我的時候，除了一開始意外，其實滋味也還不錯……
如果沒有慕遙，如果不再愛慕遙，或許楚月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許我會選擇與這樣的女孩在一起，然而……
一想到慕遙和張庭朗隻是名義夫妻，他們不久後就會恢複單身，又想起了我在美國那邊如火如荼的新項目，這一切都在提醒著我，我這一輩子，都在為追尋慕遙孜孜不倦的做努力，讓我再也沒能騰出時間去愛別人。
如果沒有她，我或許能退而求次選擇楚月，可是，我有了她，也隻有她。
“對不起。”雖然很殘忍，可我輕輕的推開了楚月的手。
我清楚的看到她不可置信的臉上滿臉的淚，可我還是態度強硬的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楚月惱了，捉住了我的袖子，更瘋狂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拒絕我？你剛剛難道不享受嗎？你難道不快樂嗎？”
當然也有身體上本能的愉悅，隻是……為了讓她打退堂鼓，我故作冷漠的將她一把推開，冷然道：“你那麽熱情，接吻的時候我要是沒有感覺那不就不是男人了嗎？隻是小姑娘，你還不明白，真正的愛情是要把身體和理智分開的，即使你沒有引誘我，我也愛你，也心甘情願的保護你照顧你，這樣才是真正的愛情是嗎？所以，我不愛你，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麽做的。”
楚月麵色慘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眼睛裏擠出了幾滴淚，顫聲問道：“就像你為慕遙那樣，即使她幾年不回應你，即使沒有過任何親近，你也愛她，犯了賤的守護她，是嗎？”
是啊，在外人看來，我追尋著虛無縹緲的慕遙就是犯了賤，我也知道自己犯了賤，可是，我放不下啊，該死的放不下啊，我能怎麽辦呢？
“多的不用說了，你隻要知道，我不愛你的情況下拒絕你這是為你負責，這就行了。”說著我就站起身來，扯著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楚月卻不肯回家，而是固執的堵在我跟前：“不，我不回家，你就把我扔在這兒吧！”
她又在跟我較勁，可是此刻的我哪裏顧得了這麽多，也不管她高興不高興，我扯著她就往外走：“走，回家，隻要這一次回了家，以後你高興在外麵怎麽瘋我都不管你。”
“不要你管我。”楚月竭力要掙紮我的掣肘，又開始發瘋了：“你走，不愛我了你就走，我怎麽樣不關你的事。”
為了掙脫我，她掙不開我的手，竟然抬腳踢我，穿著高跟鞋的腳砸在我的小腿上，很痛很痛，痛得我都傻眼了，我的火氣瞬間也冒了起來。
“你活該。”我的耐性都已耗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失控的大喊道：“得不到愛是你活該，你總是這麽熱情主動，可你不知道男人向來都喜歡追尋自己把握不住的東西，你也總是這麽潑辣，說打就打，可沒有任何男人能容忍你這種無賴行為，沒有，你知道嗎？”
我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多重，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了楚月眼眶裏流出來的眼淚，可我並不覺得有多麽的後悔，我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很快就又強迫自己心硬起來。
我不願意虛耗和利用她的感情這是為她好吧，我想，如果我不喜歡她還又拖著她，這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我點明她的錯誤這也是為她好吧，要不然以她這個性子，以後就算不是我，那也難找對象吧！
所以，一向心軟的我，這一次對她的眼淚卻絲毫沒有動容，我甚至連一張紙巾都沒有給她，而是扯著她向外走，將她塞上了我的車。
直到將她送到她家樓下，一口氣拎著她上樓，從她口袋裏拿出鑰匙幫她開門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走了！”我仿佛圓滿的完成了一個任務似的，一身輕鬆。
楚月沒有開口說話，事實上從酒吧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就沒有說話。
她就那樣撐在門框裏，目送著我往電梯口走，我們就這樣沉默著。
電梯很快就來了，我頭也不回的邁步進去，而就是這個時候，楚月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攔住了將要下去的電梯，滿臉是淚的問我：“大叔，再見麵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被她高跟鞋踢過的小腿尚且還隱隱作痛，然而我沒有表現出來，終究還是有些愧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小月啊，下次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一定要溫柔一些，不要任何時候都衝上去，要讓男人為你出頭，要柔弱一點，激起男人對你的嗬護，隻有這樣，他才會真心的疼你，知道了嗎？”
楚月嘴巴一癟，幾乎又要哭出來了，我害怕自己會心軟，不忍再多看，將她往外一推，揮了揮手說：“回去吧，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什麽都忘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她沒有再攔我，我也沒有再抬眼去看她，然而當我走出電梯，當我坐上了自己的車的時候，我卻又發了一會兒呆。
明天醒來真的就什麽都忘了嗎？既然如此，我為何又會五年如一日的單戀慕遙？我騙過了她，卻騙不過我自己，我們的未來到底會怎麽樣，我自己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