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我也很想啊
我很快就吃飽了,還剩下許多蛋糕沒吃完,薄璽安拿了紙巾給我擦了擦嘴,他把紙巾接過去丟了,卻忽然又傾身過來,輕輕的在我唇角舔了一口,給了我一個猝不及防的吻,這一個吻短暫而甜蜜,隻持續了一秒鍾,他很快就鬆開了我。
“剛剛那兒沒有擦幹淨。”他唇角上揚一臉無賴的說道,我的臉騰地紅了,我別扭的將腦袋偏過去不去看他,他卻按著我的脖子結結實實的來了一個吻,他放肆的索取著我嘴裏的溫度與甜蜜,他控製不住的揉捏著我的胸,等他終於鬆開我的時候,麵色漲紅呼吸急促。
“這麽久了你還會害羞,這是我的錯。”他輕柔的撫摸著我的臉,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邪笑的說:“肯定是我做得不夠多,等我們做得多了習以為常了,你就不會害羞臉紅了。”
我被他的邏輯打敗,我偏過頭去再也不想理會他,沉浸在他給我的甜蜜裏,外麵的那些風風雨雨我也暫時的忘記了。
薄璽安幫我收拾完殘局,然後回來在我身邊坐下,我催他回去休息,我知道現在外麵肯定忙碌一片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也許也休息不好,我說我這裏一個人就可以了,反正我也隻是臉上受傷別的地方也沒事,不至於行動不便,他也不肯,他固執的就要跟我在一起,他說再也不可能給別人任何傷害到我的機會。
“林子懿的證詞已經證明了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是被冤枉的,我都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我已經再也不用被拘在醫院裏裝死了,我能想去哪就去哪,我的行動是自由的,老婆,你高興嗎?”他用力將我一帶,就將我整個上半身摟在懷裏,姿勢有些尷尬,我的胸部被迫緊緊的貼著他,我們的心髒就這樣重疊在一起,隔著衣服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身上灼熱的溫度。
這個消息無疑是讓我十分高興的,用一道傷疤換得他的自由或許是值得的吧,我想。
我沉浸在對於幸福未來的憧憬中,這一刻,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我沒有繼續再假裝堅強的跟他說我不需要陪伴,事實上,我真的很需要陪伴,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我現在這麽個脆弱的時候。
無論是插科打諢還是什麽,他始終沒提起半點跟外麵風聲有關的事,當我試探性的提起事情如何了林子懿將會如何被定罪的時候,他也隻微笑著迅速就轉移了話題:“寶貝兒,你隻需要好好養病,別的你不用多想,反正一切都過去了,其他的都跟我們無關。”
他叫我不要多問,我就真的沒有多問,畢竟,我並不是就著一個問題死纏著不放的女人。
他陪我說笑,他不斷的跟我憧憬著我們的幸福未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一起相擁在高級單人病房還算寬大的床上,我的腿架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胳膊也越過我的腰圈住了我,我能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我不知道這樣的粗重是因為什麽,我忽然想試探一下。
我的手順著他那兒探了過去,我摸到了他沉睡的小怪物,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更進一步,他卻迅速的打開了我。
我楞在了原地,短暫的呆滯之後,我迅速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我懂了,我真的懂了,他還是記在心裏的,他還是介意的。要不然,一向需求極其旺盛的他,我一碰他他就興奮得嗷嗷叫的,為何今天不讓碰,還條件反射的打開我?
這不是嫌我髒麽?
我不知道是否在他心中娶我隻是一個責任,畢竟我為他付出那麽多,他不得不娶我。
我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可我就是該死的瞎想了,從出事以後,我就是這麽敏感的一個人。
我癱軟在被子裏,我將自己半張臉埋進被子裏,悲從中來,我小聲的說我不跟你開玩笑了,睡吧。
他或許察覺到了我的不對,他試圖將我翻轉過來,月光下他緊蹙的眉頭緊鎖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我不耐煩的將腦袋偏到一旁去,我癟著嘴差點哭出來了。
他也急了,他將我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他唉聲歎氣的說:“老婆,你不要這個樣子呀,你現在身體不好怎麽啪啊?萬一碰到你的傷口你把你弄疼了我又得傷心?”
是這個意思嗎?不碰我是因為我的傷口?而不是因為嫌我髒?
“你摸摸,摸摸就知道我也有多難受。”薄璽安聲音低沉嬌柔的將我的手直接扯過去覆在了他灼熱如鐵的地方,深情的歎息著說:“我也很想啊,可是,我很怕弄疼你啊!要不然我們這樣,你要實在很想要的話,我五姑娘滿足你好不好?”
我……
我誤會了他,他也誤會了我,我誤會他是個被流於世俗的膚淺男人,結果他卻誤會我是個多情欲女。
我哭笑不得,我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結果他卻逮著我的話茬子非要問我如果不是那個意思,那我非要偷偷摸他又是幾個意思,我被套進自己畫的圈子裏麵去了,我很是尷尬,哭笑不得的說:“好了好了,我就是檢查檢查我的私有物,行不行?”
“檢查完了,那,你滿意你所摸到的嗎?”薄璽安窮追不舍的輕蹭著我的脖子問道。
那樣曖昧的語氣,他的親昵更是讓我難耐,從未有過的欲望席卷了我,這是我第一次有過這麽強烈的衝動,可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和尊嚴,考慮到我的傷口,我還是強忍了下來。
薄璽安逗了我幾句,非要把我逗得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強悍我很想念他,他這才滿意。
他擁抱著我,我也安心的賴在他的懷裏麵,病房裏的燈關了隻留下一盞床頭燈,微微的燈光裏,隻聽到我們彼此清淺的呼吸聲,他大概是真的累了,他很快便沉沉睡去,發出淡淡的鼾聲。
我越想睡越睡不著,或者是不敢睡,不知何時模模糊糊睜開眼睛,隻看到皎潔月光下,旁邊的男人,白皙的毫無攻擊力的睡顏。
我們會從此以後永遠在一起嗎?我想應該是吧!
不知何時模模糊糊睡去,再醒來的時候,病房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我看到了放在床頭的早餐,薄璽安已經出去忙去了。
我簡直想象不出來,為了保全我可憐的名聲,他到底還有多人要去打點,還有多少事要去做。
而且,衝著阮錦心對林子懿那種在意的程度,我也可以想象,林子懿被我們弄進局子裏去了,阮錦心又會不會跟我們拚命。
畢竟,阮錦心也是個手握巨大財力物力的女總裁。
我也不想去想這些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腦子裏卻不斷的浮現出一些破碎的片段。
我吃完早餐,實在是無聊,我央求查房的護士幫我拿份報紙來看看,護士好像是受了什麽囑咐似的,支支吾吾的不肯給我,我頓時意識到是薄璽安給他打過招呼了。
我沉默了一下,我將桌上昨天陸文玲過來時候拿來的那個精美果籃拿給護士,這些都是進口水果,非常的貴。
我可憐兮兮的哀求說,我就想要一份報紙而已。
進口水果的魔力還是有一點的,年輕的小護士看起來也很眼饞,卻還是保持了理智的說,叫我不要為難她。
我沉默的歎了一口氣,趁著護士換完藥離開的空檔,我找了個口罩戴上,出了醫院在醫院附近最近的營業廳買了手機補了手機卡,做完這一切我快速的回到醫院。
我窩在被窩裏,顫抖的拿出手機,準備上了網去查查最近的情況。
陸文玲隻告訴我的事情被捅出去了,還說情況很糟糕,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誇大。薄璽安是擺明了怕我擔心什麽都不肯告訴我的,但我也不想完全被蒙在鼓裏,所以有一些東西還得我自己去查。
當我連上了網絡,讓我吃了一驚的是,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我前腳才和薄璽安決定要結婚,結果後腳我們的婚事就被爆了出來,而與此同時,專門有網友開了帖子開扒我的黑曆史大起底。
從我當年搶了睡了閨蜜的男人搶了閨蜜的男友害得閨蜜染病最後還害了閨蜜的性命開始,我的兩次婚姻,我生命中有過糾葛的男人,什麽薄璽安啊、陸沉南啊、張庭朗啊張庭笙啊、還有林子懿,甚至在泰國時候那一晚的那個外國帥哥都被扒出來了,要多詳細有多詳細,不難想象這個開貼的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熟悉我。
網絡上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輿論把我罵得很慘,看來陸文玲也算是在我麵前表現得輕描淡寫了,她還算是有風度有素質的,太多難聽話她根本就沒對我說出來。
除了大多數人罵我,也有少數幾個人是同情我的,同情我一生命運多牟。
但這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麽,現在薄氏集團已經倒了,薄家大宅仍然是被記者蹲點包圍了,有些比較強悍的記者跟薄家的保鏢杠了起來,場麵一時間亂糟糟的。
我很是頭疼,我算是理解陸文玲為什麽會來找我說那樣一些難聽話了,她一生那麽愛麵子,出了這樣的事她沒掐死我都算好的。
我還在網上看到一張薄璽安的照片,他手裏拿著個巨大的文件袋行色匆匆的從警察局出來,我莫名的有些心酸委屈,在我們倆糾葛至今的感情中,從前是我為他奔波勞累,如今,風水輪流轉,也算是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