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慕遙,你背著我做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還用問嗎?”我止不住的渾身哆嗦,竭力想要推開這個男人巴掌就甩了過去,卻被男人半路截住,我想要掙開自己的手卻掙不開,我惱了,憤怒的罵道:“你神經病吧,你到底什麽意思,像你這樣的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偏偏招惹我一個孕婦。”
“可我偏偏想要招惹你啊!”男人閑閑的笑著,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我,嬉笑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好了盡管來找我,我願意為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負責。”
說著,他轉身就要向外走,我隨手拿起枕頭就憤怒的扔了過去,卻砸不中他的身子分毫。
房間的門被猛然關上,哐當的聲響將我的眼淚都驚了出來,我蜷縮在床上,痛苦的拿了被子裹住自己。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樣發生的,事到如今,我隻能懊惱自己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我不想像個小女生一樣痛哭,也沒有失身了想要去死的想法,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今的我,不知道該以何種麵目去麵對薄璽安。
是啊,麵對薄璽安,直到此時事情發生了之後我才發現,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怪他,直到事情發生,我們兩個到了無以複加的這一步,我才明白從前的一切都隻是浮雲,那一切我記掛著的東西,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重要。
而我,在自己的身體上已經沾染了別人的氣息之後,終於後知後覺的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還愛我嗎?如果他知道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故,他還會要我嗎?
我也不想去想什麽公不公平,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男人出軌能浪子回頭,而女人出軌,卻是千夫所指。
我不知道薄璽安是不是那樣的人,我卻意識到,當初他還不知道我和張庭朗的實際關係的時候,他狠心的離開過我。
那張被我打落的名片在我眼前悠悠的落下,打著旋兒飄到地上,我卻並沒有想象去將名片撿起來的想法。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可是我卻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是誰,我知道,我自己是在逃避。
我知道坐在這兒發呆不能解決問題,我趕緊的爬起來,第一時間去將房門反鎖之後,然而去了洗手間,我要洗掉我身上男人的氣息。
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衝刷在我的身上,能衝掉我身上的泡沫和汙垢,卻衝不掉那顯眼的印子,和惹人厭惡的味道。
我使勁的搓著,直到將自己的身體搓得通紅的,我仿佛絲毫不知道痛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怎麽也擦不掉那似乎刻在我身上的印記一樣,我頹然的放下了花灑,痛苦的哭了起來。
我的手摩挲著身上那些惡心的印記,最後無意識的來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我使勁的想要擦掉那個男人進去過的痕跡,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一點問題。
我這一生,隻經曆過薄璽安一個男人,當然,昨晚那個男人不算男人。
在我有限的經驗裏,我清楚的記得薄璽安匍匐在我身上時候的精心充沛,我還記得他每次從我身上下去之後,我那裏都會充,血腫脹酸痛。
可是現在,除了身上的印記,毫不懷疑的說,我那兒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那個男人金針菇?還是他不行?還是……
還是,我忽然想起了我醒來之後跟他的那些對話,他說過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他問我想不想知道自己與他到底有沒有做過。
那麽,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是不是我和他根本就沒有做過呢?
我拿了浴巾包住自己走出洗手間,我去垃圾桶那裏檢查了一下,垃圾桶裏的確丟了一個用過的套套,可是垃圾桶裏卻並沒有什麽衛生紙。
我又一次蒙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欺欺人,我見鬼的相信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我不斷的告訴自己,我是孕婦,我沒有失身,那個男人沒有碰過我,我身上的印記隻是他迷惑我的,他就是想我誤解,可我偏不上當。
我這樣不斷的勸慰自己,我努力的想要擠出一點死裏逃生的笑容來,可我僵硬的動了動嘴角,卻怎麽也笑不出來,我比誰都知道這個勸慰有多麽的牽強。
再次勸告自己並沒有發生過什麽,那一切都隻是一個局之後,我又洗了一個澡,將自己洗得幹幹淨淨之後,若無其事的換了一身長衣長褲。
經過這一出之後,我意識到了獨自在外的危險,我不想再在泰國待下去了,我想通了,我要回國,我要回到薄璽安身邊去,我怕了,怕了這個危機重重的瘋狂的世界。
我也不想去管他和戴清嬈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誤會,我隻想回到他身邊去,照顧好我的孩子,然後保護好我自己。
我拿出手機,剛要給薄璽安打個電話的,打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原諒了他的,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才一點開手機屏幕,我就看到了一個視頻。
才一點開,我清楚的聽到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吟,緊接著,畫麵拉回到男女主角的臉上,我看到了一身曖昧粉色吊帶睡裙的戴清嬈,和她身下襯衫半解的薄璽安。
我腦子一轟,頓時蒙了,上一次是照片,這一次是視頻,我不知道戴清嬈是為了什麽要處心積慮的得到這個男人,要將一切都算在我的頭上,我隻知道,我不敢相信,就算山一般的事實擺在我麵前,我也不願意相信。
就跟我自己勸自己我並沒有失身一樣,在此時我也隻能自己勸自己,戴清嬈並沒有得到薄璽安,這一切都是她造假的。
我將視頻點開放大看,從薄璽安那緊閉著眼睛別開腦袋的表情中,我判斷出來他在戴清嬈身下並不是心甘情願。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樣被設計了才會這樣,此時此刻我隻能固執的相信,這一切就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我將那視頻導出來放在U盤裏,我很想去找人查查這個時候有沒有造假,隻要查出來視頻是造假的,我立刻就回國去待在薄璽安身邊再也不離開,但我剛將拿起u盤準備出去,我的手機馬上就響了起來。
那串給我發過短信的熟悉號碼,在我手機屏幕上跳躍。
我心裏一慌,我的手指有些顫抖的不敢去接電話,然而那號碼卻不依不饒的。
猶豫了好幾次,那電話響了又停好幾次,我還是給接了電話,電話才一接通,薄璽安咆哮的聲音就通過無線電波傳了過來:“慕遙,你背著我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我蒙了一下,但轉念一想,我頓時明白了症結所在。
如果說之前我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要那樣捉弄我,那麽現在我倒是明白了,他肯定是將我弄得滿身印記故意造出我已經失身的假象,然後拿去挑撥離間我和薄璽安之間的關係。
這個男人,一定跟戴清嬈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沒有,我沒有背著你做過什麽。”我也不管那邊的薄璽安是不是滔天,怒火,固執的回答道:“薄璽安,你理智點好不好?我都這麽大肚子了,不說對不起你吧,我怎麽可能做對不起自己肚子裏孩子的事情。”
薄璽安那邊沉默了,沒有再對我發脾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僵持的對峙讓人覺得可怕,我腦子嗡的一聲,我剛要繼續解釋,剛想將我們兩個人身上都給說清楚,薄璽安那邊卻聲調冰冷的說:“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他說著便掛斷了電話,這樣一來,我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我沒有再打電話過去,而是繼續發呆,如果他立刻過來的話,我身上的印記是不可能這麽快就消得掉的,物證在這裏,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以他的大男子主,義,他有沒有可能相信我。
我將U盤揣在手上,我忽然又有點懷疑了,我不敢去查,我也很害怕,萬一查出來那視頻是真的,而不是人為的剪切的,我又該怎麽辦。
我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將手機的視頻刪掉,抹除一切痕跡,我心裏想著,等薄璽安來了之後,我先看看他會不會相信我,然後看看他到底怎麽說,看他能不能自圓其說之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去驗證事情的真實性。
我是為著散心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卻沒想到來了以後心情會更亂,我坐在窗前又發了一會呆,歎了口氣,走到床前將被子都整理好,眼角的餘光我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那張名片。
我將名片撿了起來,然後我看到了白紙素紋的名片,那個男人燙金的名字。
Alexander
我的眼睛像著了火一樣,我將名片撕得粉碎丟進垃圾桶裏,然後將垃圾袋提在手上走出了房間。
我一口氣走出別墅,將垃圾袋丟在離別墅很遠的一個大垃圾桶裏,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林夢。
“昨晚睡得好嗎?”林夢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從她的臉上我什麽都看不出來,我甚至都無法判斷她是否知道埃克斯對我做了什麽,也不確定她和埃克斯到底是什麽關係。
“挺好的。”我點點頭,不冷不熱的回應道。很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實在做不到不遷怒,也做不到若無其事。
我冷著臉越過林夢從她身邊走過,我本來沒想好要不要問林夢那件事的,然而我才剛跟他擦肩而過,林夢卻忽然從後麵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