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有意見嗎?
壞事是我做的,我為了拆散他們倆做了很多惡心事,是我拖著不肯理由,是我心機婊的偷偷懷了孩子,是我就算離了婚離開了這個城市還用孩子糾纏著薄璽安,害得他們也不得不分開。
甚至,她為了拖我和薄璽安下水,將她之前懷過的那個孩子算到了薄璽安的頭上,她講是我藏起了薄璽安,還打掉了她六個月的身孕,逼她離開家鄉。
她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向了我,是我將她逼到為了生存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那一步。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惜講述了自己不幸染病的事來加重事情的嚴重性,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她最最後悔的是,在自己生病了的情況下卻把持不住被薄璽安迷惑,跟她睡了。
她在帖子的末尾跟薄璽安道歉,跟我道歉,紅色加粗的字體,提醒著所有的吃瓜群眾,是她對不起,她將病染給了薄璽安真的很對不起。
這個帖子一出來就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微博上、微信上、以及各大論壇,各種營銷號各種水軍,很快就將這個感人而又悲情的故事推向了全國範圍。
所有人都在同情她,討伐薄璽安,憎恨我。
所有人都讚同了她的話,認為我才是那個毀了一切的人,沒有人能客觀的為我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人能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正妻。
因為,大約不會有誰能明白,一個女人恨另一個女人,竟然到了不惜自曝其短不惜揭露不堪事實的地步。
前幾天徐師和薄氏的公關集團強力壓下去的薄璽安染病事件,再度被挑了起來。
一個帖子,火了三個人,蔚薇薇,薄璽安,我,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那一個,當我知道這個事實,在網上看到消息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再也不能安於現狀的待在與世隔絕的海中小島,我們還得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回去的那天,一輛黑色的保姆車載著我們一家五口,回到了我們那個溫馨的家。
這些記者還真是耐性十足,哪怕我們在外麵呆了一個禮拜,再回來的時候他們竟然還守在這裏。
我們才一下車,無數的攝像機、話筒、閃光燈就圍了過來。
我站在那裏,秋日的天氣,我身上還穿了防涼的針織衫,我手裏牽著熠熠,而薄璽安抱著果果,我們一家五口,竟然被堵在了自己家門口。
“薄總,請問你真的染病了嗎?”
“薄總,請問你之前出示的那份化驗單是造假的嗎?”
“薄總,蔚小姐在網上發過貼,帖子中的內容都是真的嗎?”
“慕總,你真的對蔚小姐做了那麽多壞事嗎?”
“慕總,你不怕報應嗎?”
“薄總,慕總,蔚小姐落到了如此悲慘的結局,你們卻如此置身事外,你們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
我示意身後追出來的保姆將兩個孩子都帶回去,冷眼望著眼前這黑壓壓嘰喳喳的一大群人,冷笑道:“不知各位可還記得,從始至終,我才是薄璽安的正妻?”
“你是使了非常手段嫁給薄總的,你不承認嗎?”我才一開口,馬上就有人跳出來打臉。
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薄璽安和蔚薇薇之間有什麽糾葛我不管,我隻知道眼見不一定為實,更何況,無論我是怎麽嫁給薄璽安的,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我和他養育了活潑可愛的兩個孩子,這也是事實。”
“慕總,薄總現在都已經得病了,你還會始終如一的守在薄總身邊嗎?”見到底誰是小三這件事上討不到好,八卦記者馬上又換了口風,轉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誰說他病了?”我嘲諷的勾起了嘴角:“各位,你們當我是傻子嗎?如果薄璽安真的如蔚小姐說的那樣染了病,我還會待在他身邊嗎?更何況……”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我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神情,我沒有被牽住的那一隻手輕輕的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喃喃的說:“我已經懷孕了,兩個多月,這就是薄璽安沒有染病最好的證明。我們會複婚,他會給我一場風光無兩的婚禮,我們會將自己的孩子好好養大,這就是我給大家的答案。”
我懷孕了這個消息無異於就是重磅炸彈投向了本就不平靜的湖麵,不亞於薄璽安染病這個傳聞,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他們驚詫的目光證明他們信服了我的說法,因為,按照世俗的目光來看,不會有人傻到去給一個艾滋病人生孩子,不會有人傻到不顧自己的身體去守活寡,去賠上自己的一生。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記者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下來了自己手裏的動作,原本喧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我冷眼的望著這所有的一切,握緊了身旁的男人,我們相視一笑,都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們從始至終都在逃避事實,薄總,請問你真的染上艾滋病了嗎?”
我循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卻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平頭男人,長得油頭滑腦的,他似乎絲毫不感到害怕似的,在所有前輩都不敢說話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問出了犀利的問題。
“你這麽關心我的身體,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薄璽安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他一邊握緊了我,一邊挑眉看向在場的所有人,微微笑道:“各位,對於這些天來所有施加到我身上的一切流言,我唯一的答案就是,我潔身自好,沒有染病。我身上到底經曆的什麽事,我真正愛的女人到底是誰,我這個當事人比誰都清楚,不需要你們來質問我。對於一切不實的流言,薄氏的律師團會奉陪到底。另外……”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他將跟我十指相扣的那隻手舉了起來,舉到所有人都看得見的地方,滿臉幸福的微笑道:“我和我太太很相愛,我會為她舉辦一個舉世無雙的世紀婚禮,到時候,若是各位還對我的私事感興趣,我會邀請各位前來捧場的。”
我的手指間,多年前那枚身處是非中心的那枚粉色鑽石戒指熠熠發光。
有人眼尖的發現了這一點,質疑的問道:“薄總,一年前蔚小姐因為一枚戒指被卷入一起抄襲事件,請問,這就是被抄襲的那枚簡設計師的得意之作嗎?”
“是的,這是我和我太太的定情之物。”薄璽安微微勾唇,淡定的目光肆意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淡淡的說:“各位如果還記得抄襲事件,也就明白我薄璽安是有仇必報的人,你們聽著,誰再敢用這些不切實際的流言騷擾我的老婆孩子,我不會再輕易放過這個人。”
“薄總,如果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你之前為什麽消失了兩個多月?”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那個小平頭還是不識趣的緊追著問道。
“我跟我太太忙著造人去了,你有意見嗎?”薄璽安冷漠的勾了勾嘴角,不羈的語氣,引起一大片的嘩然。
“薄總,你這樣對得起蔚小姐嗎?”平頭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薄璽安饒是再好的脾氣這會也忍不住了,更何況,他的脾氣向來都不好。
他冷眼瞅著這個平頭男人,冷漠的勾了勾嘴角,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何談對不起?我薄璽安承認,除了年輕的時候瞎了眼誤把魚眼當珍珠,差點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我這一輩子就沒有再做過其他後悔的事。”
薄璽安此言一出,一片嘩然,我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他鬧離婚的時候,他帶著蔚薇薇在媒體麵前說的那些話。
如今的他,用詞比當年更加的刻薄狠厲,他是真的恨極了蔚薇薇,一點都不想再給她留下活路。
我原以為,事情到了這裏應該算是結束,平頭也沒什麽好問的了。結果沒想到,平頭卻眼珠子轉了轉,話鋒一轉就轉向我:“慕總,你離開薄總之後又嫁了人,你現在這個重新回到薄總身邊,真的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亡夫嗎?”
亡夫?我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在美國的事情竟然也被扒得幹幹淨淨。可我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是公關出身,麵對這樣的場合也並不覺得害怕和膽怯。
“真正的愛一個人,不是死都要拖著她一輩子,而是希望看到她幸福。我想,我死去的亡夫知道薄璽安這樣照顧我,照顧孩子,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回握住薄璽安修長的糾纏的手指,臉上氤氳著溫柔的笑意:“我三十多歲了,人生也隻有一個三十年,我很珍惜眼下的幸福,謝謝大家的關心。”
采訪進行到這個份上,真的是無可挑剔了,該解釋的解釋清楚了,該給的猛料也給了,如果還繼續盤問下去,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故意為難我們了。
所有人再一次選擇了鴉雀無聲,而薄璽安帶著我,微笑著對這一群人點頭致意,然後轉身回家。
才一進屋,熠熠和果果一齊衝出來,一人抱住一個,撒嬌的問道:“爸爸媽咪,外麵那些壞人都走了嗎?”
“都走了。”我溫柔的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
從這一天晚上,我們家恢複了之前的溫馨生活,薄璽安晉升貼心奶爸,除了照顧熠熠果果,更多的心思也放在照顧我上,對我可謂是說一不二。
我以為這件事情總算是封口結束了,可是我沒想到,過了幾天,慕妍來我這竄門的時候,又是吐槽又是無意的說:“姐啊,之前的事情不是完了嗎?你是不是還惹了什麽人啊?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撞到你家門口一個男的鬼鬼祟祟的。”
“什麽樣的男人?”我心一驚,眉頭飛快的皺了起來。
慕妍悶頭想了一會,蹙著眉頭描述道:“年紀不大,二十多點,個子170左右,長得賊眉鼠眼的,平頭。”
平頭?難道,是那天堵在我家門口的比其他記者更加來者不善的那個?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堵在我家門口幹什麽?難道,還有什麽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