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果果不見了
薄璽安聽了我的話,眼珠子轉了轉,很快便轉過頭來笑嘻嘻的看向我:“你昨晚分外熱情,分明是有鬼,不過有我在你怕什麽呢,你我各自都單身,既然還情投意合,不如趁勢公開,複合了如何?”
我真被他這種一根筋的腦子逗得笑了,我瞟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將他往後攔:“好了好了你別瞎說了,就算是顧忌著張家的麵子,你也不能這樣。”
薄璽安麵上帶著點譏諷的笑容,無奈的攤了攤手說:“好吧,那你要怎麽樣?”
我看了看洗手間的房間,呆呆的說:“先不管了,你先去躲起來吧!”
薄璽安自然是不願意躲洗手間的,他以一種你有沒有搞錯的眼神看我,但我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思顧忌他的自尊,隻強硬的將他推了進去。
我快速的將房間裏的一切收拾好,等我再打開房門的時候,意外的是外麵的敲門聲已經不見了。
天色還算早,很多客人都還沒起床,我趕緊趁著人還不多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卻沒想到,自己穿著浴袍離開的這一幕竟然會被拍下來,竟然還會被有心之人傳到婆婆的手機上。
等婆婆重新將照片轉發給我,打來電話怒氣衝衝的質問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
婆婆在電話裏生氣的嚎叫著叫我給一個解釋,她說她花了很多錢才買下了這組照片壓下了新聞,麵對這樣鐵證如山的事實,我十分無奈。
但我永遠不會承認,我咬著牙敘述了自己被設計的事實,我描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長相,我說最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救了我。
我也不知道婆婆到底是信了我這個說辭還是沒有,總之,她最後還是沒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隻惡狠狠的警告我老實一點,別給他們張家丟臉。
最後,她還毫不客氣的警告說:“聽說你前夫也在那艘郵輪上?還是股東?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就連你前夫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婆婆說話做事向來是言出必行的,再加上我自己也心虛,對於她的警告我自然不會不放在眼裏。
再一次確認我沒做這件事以後,我掛斷了電話,洗簌了之後我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下樓吃早餐。
我也不怕什麽,既然那個人隻拍了照片去找婆婆要錢,那就說明事情被公布出去,對於婆婆的手腕我是服氣的,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取好了早餐正要吃飯,卻沒想張庭笙也坐到了我對麵,他一麵拿勺子攪著碗裏的粥,一麵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大嫂,昨晚睡得好嗎?”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生怕他知道了什麽,隻心虛的低下頭,假裝淡定的跟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而然的笑道:“嗯,睡得很早,休息得還算不錯,你呢?”
“睡得不錯還這麽大黑眼圈?”張庭笙勾了勾嘴角,輕聲的說道。
我支吾的應了一聲,說我就是昨晚做噩夢了,張庭笙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我也沒有再多說。
吃完早飯,我也不敢在外麵多磨蹭,在這個言多必失的時候,我趕緊就回去了房間,可我沒想到,還沒到自己的房間,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我卻被憑空伸出來的一隻手拉了進去。
房間的門被重重的關上,我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叫倩倩的女孩不在,屋子裏隻有薄璽安一個人。
“別看了。”薄璽安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挽起了袖子,衝著我陰邪的笑道:“今天你走了,強行把我睡了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慕遙,我認為這筆賬我們應該好好的算一算。”
我沒料到他竟然會這樣的無恥,我瞪著眼前的男人,壓抑不住的低吼道:“你都已經占便宜了你還想怎樣?昨晚那隻是一場意外,我被下藥了,恰好那個男人是你,你隻是解藥,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別人也可以咯?”薄璽安瞪著我,鐵青的臉色就跟恨不得掐死我一樣。
我一愣,轉瞬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好了薄璽安,你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就別跟小媳婦一樣嚷嚷著還要我負責了好嗎?成年男女,因為欲望各自睡一覺,天亮了就各走各的,能有什麽問題嗎?”
薄璽安冷笑了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他赤紅著眼睛瞪著我,那樣子就跟要把我吃了似的:“嗬,你要跟我玩一夜情?你難道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慕遙,你到底還有什麽顧慮?說出來啊,說出來我幫你解決啊!”
“嗬!”我果斷的搖搖頭:“經曆過一段婚姻了,事情還能有那麽簡單麽?薄璽安,你是三十二歲,不是二十三歲,麻煩你,用點腦子好好想一想,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意氣用事好嗎?”
“事情到底有多不簡單,你倒是告訴我啊?”薄璽安惱了,他固執的捉著我的手不放開,一雙黝黑深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
我看懂了他眼底裏的固執,從知道我和張庭朗隻是名義婚姻開始,更從他又一次把我睡了開始,他是那樣的固執。
有那麽一瞬間,我不是沒有觸動過,然而……
我搖了搖頭,扯起嘴角苦笑:“薄璽安,你別鬧了,你這麽有錢有勢還對我深情,如果真有機會,我也會考慮你的,但是現在,真的回不去了。”
“沒有什麽回得去回不去,我不信命,我隻信我自己。”薄璽安用力的捉住我的手腕,緊盯著我惡狠狠地問:“慕遙,你再要拒絕我,難道不怕我拿昨晚的事情威脅你就範嗎?”
威脅我?難道……
雖然也猜到他大概還沒惡心到這個程度,可是這一刻,我就跟遷怒一樣,將所有的怒火都壓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薄璽安,你別糾纏著我了,我還要臉,真心的。”我用力的推開了眼前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薄璽安還想說什麽,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想聽,我搖了搖頭十分固執的說:“好了,我走了,你要是再糾纏我,別怪我翻臉,你要是想威脅我,那你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吧,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我也沒什麽害怕的。”
拉開門的那一刻,我似乎還聽到了薄璽安賭氣般的宣誓,求我給個機會重新開始,可是我這會兒什麽都聽不進去,什麽甜言蜜語我都無動於衷,我扭頭就走。
為時三天的宴會終於結束,第三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和張庭笙一起坐上了回去的飛機。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見鬼的就跟有了什麽預兆似的,眼皮一直在跳,我心裏發慌,忍不住給家裏打了電話。
熠熠那邊沒什麽事,甚至還笑眯眯的跟我聊天,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打給了福利院。
可我沒想到,電話才一接通,福利院那邊的人就哆哆嗦嗦的說:“慕小姐,你都知道了?”
我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忙問知道了什麽,那邊卻又什麽都不肯說了,我著急了,甚至連撤資的話都說出來了,那邊也急了。
“果果貪玩,一大早偷偷跑出去玩,現在都還沒回來。”那邊試探的說道,才一開口我就火了。
“果果貪玩?果果那麽乖的孩子怎麽可能貪玩?是你們沒盡好自己的責任吧?你們先派人去找,等著,等我回來。”我掛了電話,氣勢洶洶的,張庭笙問了我幾遍怎麽了,可我現在心情不好,根本就不想回答。
張庭笙有些著急了,他又看了我一眼,試探的說:“慕沅,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平時都叫我大嫂,甚少有直接喊我名字的時候,這時候我頓時意識到了什麽,我轉過頭,做好了心裏準備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最近果果的事情越來越高調,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我媽也越發的不能接受果果的存在了,因為他不可能讓一個小女孩給我張家抹黑。”張庭笙緊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這樣一講我就急了,我著急的說我可以將果果送走,可是不礙張家人的眼,張庭笙卻又笑了。
他略顯鄙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喃喃地說:“大嫂,你之所以把事情看得這樣簡單,那是因為我們還有一件事情瞞著你。”
他鄭重其事的態度弄得我心裏發毛,我忙問他是什麽事,結果他卻隻是笑,不說話。
我著急了,他卻越發的氣定神閑,他說:“大嫂,我擔心告訴你了之後你會心神不寧,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緊接著,不論我如何詢問,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句話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們終於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司機在機場接我們,才一回到家,熠熠就撲了過來。
熠熠抱著我的腿幹嚎,哭著說我不在的時候奶奶凶他,我也很惱火,我沒想到婆婆除了對我的女兒下手就算了,就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放過。
正好我也要去詢問果果的事,所以安撫了熠熠將她哄得不哭了之後,我推開了婆婆所在的書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