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非對錯都沒那麽重要了
“我的身體與你如此契合。”這是他清醒時候的最後一句話,緊接著,他溫熱的身軀便覆了上來。
他的眼睛在黑夜裏灼灼發光,他看向我的時候眼裏無限柔情,他眯著眼睛昂著脖子,將圓潤突兀的喉結露給我:“吻我。”
我伏下身去,獻上了自己的唇。
他情動,他拚命的將我抱在懷裏,像是要將我嵌進骨頭裏一般,我埋首在他胸前,耳邊是他砰砰的心跳。
他反客為主抱住我,我不自覺的反手也抱著他,摟著他的脖子很緊,我知道,從今以後,不管是福是禍,是甜蜜幸福還是萬劫不複,此時此刻的我,都已經做出我的選擇。
為了一個未知的答案,我將一半的命運托付給了他。
“我愛你。”我的唇與他的之間,隻隔著一隻手的距離。
“慕遙。”他聲音低沉,熱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耳際,癢癢的:“我要爆炸了,你給我,給我好不好……”
他的吻又落了下來,他的舌不容置疑的伸進我的唇,我被迫的承受著他的洶湧。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哼出聲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住了,抬頭又盯著我問道:“想要嗎?”
身上的不適讓我除了哼唧根本說不出來話來,我艱難搖頭,覺得自己都要哭出來了。
他起身湊了過去,頭低了下去。
我又羞又臊的忍不住想叫又怕人聽見,忙阻止的輕喚道:“不,不要。”
他卻並不理會我的叫聲,那酥麻的感覺在我的小腹越積越多,最後終於綻放於他的唇齒間。
我頭皮森森發麻,渾身緊繃顫抖,緊繃了腳背悄聲叫道:“不行,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嗎?才剛要開始呢。”他胳膊支撐在我上方,嗬笑。
“要,我要。”我隻覺得自己都要哭出來了。
外麵的雨又下起來了,他擺弄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等我們洗幹淨擦幹淨出去臥室的時候,才剛把我放到床上,他便又扒了我才剛披上的浴巾,又來了一回。
我不知道做了多久,我隻覺得自己都要累暈了過去,如此他才滿足了。
“我喜歡跟你這樣,你做的飯菜我很愛吃,你在床上的表現我也很滿意,你在公司也很能幹為薄氏盡心盡力,慕遙,我對你很滿意。”男人眯著眼,沉聲的說。
我酥得一點都說不出話來了,隻點了點頭,臉色酡紅,水眸裏氤氳著一層迷霧。
完全不再是職場上的女強人,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我又累又困隻想睡覺,模糊中我感覺到有人把我給抱了起來去洗澡。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再醒來的時候,都快八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過賣力,我醒來的時候薄璽安還沒醒,我張開眼,半撐著胳膊,癡癡的望向躺在我身側的男人。
他的睡顏恬靜而慵懶,再也不像平時我所見的那個霸道善變的他。
我愛這個男人愛了那麽久,等了七年終於等到了雲開月明的機會,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描摹著他醉人的輪廓。
害怕弄醒他,卻又小心翼翼,想要擁有,卻又害怕太過貪婪而適得其反。
我忍不住親了一下他性感的唇,像做了賊似的才剛起身準備穿衣服,而與此同時,他也睜開眼睛來。
“親愛的,早安。”他衝我揚唇一笑,他一笑,如同繁花盛開。
時間已經不算早了,兩人也沒有磨蹭太久,有條不紊的各自洗簌換衣服,等我們收拾好拿著保姆準備的早餐出門的時候,時針剛好指向八點半。
我們一同在公司門口下車,我在他車上下來,果然是吸引了很多薄氏員工的目光。
我不知道那些圍觀的人看向我的目光到底是含了多少探究的情緒,我隻知道,勁敵蔚薇薇還沒醒來,我擁有著我七年前就該擁有的,這樣就夠了。
一上午的工作,中午的時候,我去了薄璽安的辦公室。
鍋裏的粥微微泛著清香,他還在擺弄外賣的盒子,我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活計。
我手腳麻利的將打包盒整理好,從櫥櫃裏拿出碗筷,兩人一起吃了一個美美的午餐。
吃完飯後,我在他這裏睡了個午覺,兩點鍾的時候我準時起床,下樓去我的辦公室。
然而我卻從未想過,昨晚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擁有過我之後他就隻有我一個女人,可今天,蘇佳語竟然找上門來了。
兩人剛好在電梯口撞上,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囂張,隻是瞟了我一眼,嬌笑著打招呼:“薄太太,終於得償所願了,恭喜你呀!”
她的表情太坦然,不像是來做壞事一樣,我滿肚子心事,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晚上下班的時候薄璽安說他有應酬要我先回去,下了班,我去花店精心挑了一束花,去了醫院看望蔚薇薇。
不知怎的,自從與薄璽安敞開心扉之後,我忽然發現我也有許多話要跟蔚薇薇說。
不管她之前有沒有冒用夢落西洲的名義撩到了我中意的男人,但我的確也間接害了她,趁著她不在的時候睡了她的男人,這是事實。
推開房門,病房裏還是一如既往的藍色,病床上的蔚薇薇氣色好了很多,不像是生病,反倒像是睡著了。
我將花小心的放到床頭櫃,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百合來看你了。”我牽住了她的手,喃喃的說:“你知道嗎?隻要你一天不醒來,我就一天不踏實。隻有等你醒來了,我也拿著筆記本跟你對峙清楚了,我的心才能定下來,才能心無旁鷺的擁有薄璽安的愛,你明白了嗎?”
“沒錯,你和薄璽安曾經也恩愛過,隻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說句不好聽的,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他已經是我的丈夫,還跟我很恩愛,愛情往往因為殘缺和失去而更加念念不忘,我想,就算三年前沒有出事,你們也不一定會走到一起吧?”
“薇薇,我知道我這麽做不地道,但既然愛都都愛了我也無從選擇,我會抓住現在的這個機會,做好薄璽安的妻子,希望你成全我,可以嗎?”
“時間流逝,是非對錯都沒那麽重要了,希望等你醒過來的那天,所有的恩愛情仇我們也最終能釋懷吧!”
我要陪著薄璽安一起等,等她醒來,薄璽安需要一個安心,我也需要一個清白的答案。
如果那時候薄璽安選擇的還是她,那麽我努力了,也無悔了。
我喃喃的說完,離開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卻不知道該去向哪裏,在生我養我的城市,我活了二十六年,離開了圍著打轉的薄璽安,卻不知道該去向哪裏。
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的未來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我在夜晚的車流漫無目的的晃悠了一圈,正準備回去的,卻接到了我爸的電話:“遙遙,有空嗎?”
“沒空。”我下意識的就拒絕了。
“有很重要的事,希望你能回來一趟。”我爸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媽留下來的那棟別墅,我打算賣掉了。”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簡直是五雷轟頂,我整個人一下子就炸了:“慕建斌,你敢!”
沒有再多想,我直接就回了慕家,開車的時候緊握方向盤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爸說的房子,是我媽當年的陪嫁,位於寸土寸金地帶的別墅,是我媽按照她的喜好一手布置起來的,記得還小的時候,每每跟我爸鬧脾氣的時候我媽就帶我去那邊住,還笑說這套房子要留給我做嫁妝。
後來她因為徐嬌雲冒然的登堂入室,大受刺激還沒來得及寫好遺囑就去世了。
後來我跟我爸鬧得太難堪,這套別墅雙方都沒有心情提起,婚後的這兩年多我們很少見麵形同路人,而我卻不知道,三年後,我爸竟然打起了別墅的主意。
我媽一手布置的陪嫁,我那個負心漢的爸爸竟然打算賣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趕到慕家門口的,我冷著臉緩緩的走進去,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冷漠的望著我的父親:“慕建斌,你確定你要那麽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