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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可以試試

  他第一次對我流露出軟弱的一麵,或許我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他更加的綿纏的,可是隻要他一想要更進一步,我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他在蔚薇薇病房裏的一幕,那樣的深情。


  折騰了這麽久蔚薇薇都沒有醒過來,他失望了,就又重新回到我懷裏來,在我身體裏找存在感,是這樣?是嗎?

  不,哪裏有這麽美的事!我慕遙真的能愛一個男人愛到毫無尊嚴了嗎?

  “我們不應該這樣了。”我擦幹了眼淚,才剛要起身,卻被薄璽安強勢的拽進懷裏,他望著我,篤定的說:“別說你不需要我。”


  “需要了,然後呢?”我望著眼前這個在我短暫的生命裏糾纏過七年的人,沉聲說:“你需要我,我就陪伴你一段時間,陪你上床陪你思念你的初戀情人,等她醒來了,你不需要我了,就把我一腳踢開,然後我獨自一個人傷懷的看著你和她嗎?”


  薄璽安卻笑了,他略顯粗糙的手掌輕撫在我細嫩的肌膚上,淡笑著說:“我說過會保留你妻子的名分,做妻子的,不就應該這麽大度嗎?”


  嗬,他竟然存了這種左擁右抱的心思,我不由得一陣作嘔,我真懷疑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你心愛的女人,你舍得讓她做小?她又會願意?”厭惡到極致我好笑的反問,火辣辣的目光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不否認,有很多時候,我真的想剝開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別這樣看我。”薄璽安不滿我的目光,惱怒的瞪著我,我也用力的與他回瞪,他抬手直接就蒙住我的眼睛,將我攬在懷裏,扣著我的下巴嗬笑著說:“替她打抱不平啊?要不,你做小?”


  他又羞辱我,他總是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我,任何話題都能被他引到羞辱我的層麵上。我火了,再也管不住脾氣凶狠的嚎叫道:“離婚,一定要離婚,我不能忍受心愛的男人是個渣男,我想蔚薇薇也一定不能忍受你是個渣男……”


  “你可以試試,誰敢接你的離婚官司?”薄璽安嘲諷的笑,再一次吻住我的唇。


  明明還是同一個男人,是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他的舌卷進我的嘴裏麵,我卻覺得特別的惡心。


  外麵的雨還在飄飄揚揚的下,他用力的製著我,“撕拉”,大手撕開了我的襯衫,他的手沿著我的曲線一路向下,纏綿不盡,然而,正當他的唇移到我的胸口處的時候,他頓住了。


  “這是什麽回事?”他怒吼著鬆開了我,而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也愣住了。


  我的胸口,赫然好幾道抓痕,有些還起皮了泛著血,十分的顯眼。


  我慌忙拿襯衫捂住了自己,我當然知道這抓痕是怎麽來的,這不就是在酒局上被強迫的時候,那個男人給抓的嗎?

  我不知道要不要將陸嘉楠供出來,我心裏深深的明白婆婆是個非常護短的人,尤其是對她們陸家子孫更是抬愛。


  我也不知道薄璽安信不信我,他會不會相信陸嘉楠的手段,會不會信我的無辜。


  然而就是這短暫幾秒鍾的猶豫,我就賠上了自己。


  “說,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薄璽安嚎叫著騎在我身上,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眼珠子赤紅的充血。他是下了狠手的,往死裏弄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陸沉南?還是林子懿?你剛剛穿過的衣服我也沒見過,說,衣服是誰給你買的?你的姘頭是誰?”他猙獰著臉,我覺得很害怕,我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我奮力的去掰他的手,我不敢再隱瞞打算將一切和盤托出,然而就在這時,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一開始還沒打算接,奈何那鈴聲卻不急不緩的不簡斷,他煩躁的去接電話,很快,他的臉色重新又沉了下來。


  他恨毒的看向我,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砰……”一聲巨響,劃破了滿屋子的寧靜。


  他豁然起身,手中的玻璃杯砸在麵前的茶幾上,脆弱的杯身頓時四分五裂,又撞碎了茶幾上的其他杯子,碎片四濺,紛飛崩裂。


  “你這個賤女人。”爆裂的怒吼聲驚醒了目瞪口呆的我,薄璽安高大的聲音站立在我麵前,籠下一層可怕的陰影,他暗沉的臉龐上籠罩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氣。


  他嚎叫著衝我奔過來,一把提溜我的衣領將我扯起來,將茶幾上一甩,欺身壓上來緊扼住我的雙肩,嘴裏嚷道:“不是說不賣身嗎?你的傷口怎麽來的?慕遙,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他赤紅著眼睛,我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饒是再可怕的驚駭,也及不上我身上疼痛的半分。


  茶幾上的碎玻璃如數的穿透我身上單薄的襯衫紮進我背上的肉裏麵,他壓著我,更是讓碎玻璃不斷的往裏麵陷,鑽心的疼。


  我眼淚紛飛,疼得想哭,卻哭不出來。


  而匍匐在我身上的薄璽安,他陰沉著臉,震怒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我不過就是去看了薇薇一眼,你還趕著勾搭客戶找下家了是嗎?嗬嗬,慕遙,好樣的,你幹得好。”他複又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冷笑著說道:“我說的對不對?解釋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是這一遭,剛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猶豫著沒告狀,卻沒想到竟然錯失先機,讓陸嘉楠給趕在前麵了。


  而更讓我痛心的是,薄璽安竟然不相信我,不論原由就要弄死我。


  我哈哈哈的嗬笑出聲,笑得猖狂,“哈哈,薄璽安你為什麽這麽蠢?你總是相信別人?我是怎麽拚死反抗的你不知道嗎?我是那種人嗎?”


  “我沒見過你拚死反抗,那時候陸沉南不是趕著救你的嗎?”我的辯解他絲毫聽不進去,他冷笑:“那時候薇薇還沒有醒來,現在她要醒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你也急了是不是?”


  枉我曾經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他也喜歡我,現在才明白,在是非麵前,我什麽都不是。


  我連一隻狗都不如,沒有憐愛,沒有尊重,沒有信任。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停止了掙紮。


  淚,無力的從我眼角落下,劃過嘴角。我張著口,嗓子幹澀得說不出話來。


  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死裏逃生的,直到我目光渙散覺得自己真的要死的時候,他才放開了我。


  他甩門而去,留下屋子裏我放縱的哭泣聲,和我滿身的碎玻璃。


  一片萬籟靜寂裏,我掙紮著爬起來,背上都是碎玻璃,胳膊被抓破了,頭發抓斷了幾紐,我滿是鮮血的手隨意的拂了一把自己的臉,拉開了門。


  我活過來了,我告訴自己。


  我跌跌撞撞的,一步一步往外走,然而此時一個人影擋住了我的去路。


  陸嘉楠高挑修長的身影倚著牆壁,她點燃了一根香煙,挑眉譏笑的看著我。


  我忍住要跟她大鬧一場的衝動,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表姐,你滿意了嗎?”


  “誰是你表姐?”陸嘉楠嗬了一聲,不屑一顧的冷笑。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我忍著背上的疼痛,睜大了眼睛瞪著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然而我換來的,卻隻是無情的嘲笑:“笑話,討厭你這種山雞一樣不顧一切往上爬的女人,討厭你還需要什麽理由嗎?”


  她滿臉嘲諷的看著我,我別過頭去,不想搭理她。


  下樓的時候,我被跌跌撞撞的差點暈過去,掙紮著下了樓打車到醫院,簡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醫生給我取背上的玻璃片的時候都在不住的歎氣,她問我說小姐你這是怎麽搞的怎麽有人這麽殘忍啊,我咬著牙,痛得說不出話來。


  清理傷口的疼痛不亞於當時被紮玻璃片的酷刑再重演一次,等我完全弄好之後,已經滿頭大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等再醒來的時候,臉上的血液已經清理幹淨,手腕在輸液,背上還有絲絲的痛,不過比起之前來,真的好多了。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話,我隻隱約聽到他說:“用最好的藥。別留疤。”


  我望過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薄璽安的背影。


  醫生答應了,唯唯諾諾的出去了,薄璽安背轉身,向我床前走來,此刻我不想麵對他,趕緊閉上了眼睛。


  “真的很抱歉,我沒想過會這樣。”男人溫熱的手握住了我的,在不住的顫抖:“可是慕遙,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關於你的事情,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或許我是個混蛋。”我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有什麽濕濕的東西落在我手背上,我眼皮微微一顫,卻沒有睜開來。


  薄璽安在我這裏待到傍晚就走了,他請了護工來照顧我,還給我請了長假。


  後來的日子我沒再見過他,隻偶爾碰到過護工背著我偷偷摸摸在打電話,“恩,今天氣色不錯”“好多了”這之類的話,我隱約猜到大概是在給薄璽安匯報。


  我冷笑,這還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的傷口恢複得很快,大約半個月就結痂了,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由於去疤藥用得好,傷口顏色淡淡的,背上的傷痕不仔細看倒也看不見。


  出院的時候,醫生給我開了外敷內服不少藥,告訴我按時用藥,不出兩個月,會好的,不會留痕的。


  我淡淡的點頭,帶著心裏的創傷和一身傷痕,重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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