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南斯澤淡然自若的打完針,眼神輕飄飄的從南妍風充滿敵意的臉上掠過,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解釋的想法,也懶得和南妍風爭辯這些。
他看向守在床邊的初瑤,語氣溫柔道,”初瑤,你回去吧,我看著就行。”
初瑤搖搖頭,“還是我看著吧,你今天應該很累了。”
南斯澤淡淡的掃了南妍風一眼,”誰讓我和這個人有血緣關係。”
他這話聽來帶著點嫌棄的意味。
“……”南妍風一時無話可說。
初瑤本想再勸勸南斯澤去休息,可心想也許南斯澤有話想跟南妍風說,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明天早上我會帶早餐過來的,阿澤學長你也早點休息。”初瑤說著拎起包。
南斯澤將初瑤送到門口,不忘叮囑,“路上小心。”
目送初瑤離開後,南斯澤回到病房。
南妍風的臉色看上去比先前要好了許多,起碼毒素沒有再那樣折磨她,但她臉上的傷,以及雙腿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痊愈的。
“你的臉,是怎麽傷的?還有你腳上的傷。”南斯澤冷淡的問,沒有再看南妍風。
南妍風輕笑了一聲,往背後一靠,“慕千璃,是她讓人把我弄成這樣的。”
南斯澤頓了一下,隨之抬起眸子,“你說是千璃把你弄成這樣的?”
看到南斯澤的反應,南妍風的臉上更多輕蔑笑意,“我早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寧願相信那個女人,也不相信我這個和你血脈相連的親姐姐。”
“你還記得你是我的親姐姐嗎?”南斯澤反問,“你好好在這反省一下,還有,我可以保證,慕千璃絕對不會叫人對你做這樣的事。”
南斯澤語氣鄭重的扔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的病房,離開之前也將房門緊閉上。
麵對著一下子空蕩蕩的病房,南妍風消極的負麵情緒一瞬間就上來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此刻無法動彈的雙腿,感覺窗外黑色的夜幕深深的將她淹沒。
“承謙。”
她默念著顧承謙的名字,緊緊握起雙拳。
這一回,她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哪怕她把任務完成得有多完美,都沒用了。
南斯澤離開病房後,直接去了醫院臨時為他安排的辦公室。
當時他讓司機送南妍風去的是就近的醫院,而這家醫院並不是他就診工作的醫院。
也並不存在院方指定將南妍風交接給他這回事。
一切都不過是他想要親自治療南妍風所想出來的借口。
這會兒已經夜深,他翻出陳舊的記事本,找到了夾在其中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家四口的照片,那是被南妍風打碎的相框裏,他又撿起來保存的照片。
看著這張照片,南斯澤的眼角有些微微的幹澀。
姐姐。
他還能再找回曾經那個挺身而出為自己,積極向上,熱愛生活的姐姐嗎?
時間已過了零點。
顧承謙的書房裏仍然亮著燈。
他接聽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始終都沒有人能告訴他南妍風的消息。
見過太多大風大浪,他自以為自己的心境早已淡然,可這會兒卻很是煩躁。
一直到天明,關於南妍風的下落,依舊一無所獲。
顧承謙決定自己出門去找,而剛起身,書房的門就突然被人推開。
黎芷傾從門口走了進來。
顧承謙感到意外,“您怎麽也來了景都?”
黎芷傾沒有回答顧承謙,而是反問他,“你在找南妍風?”
顧承謙聞言頓了一頓,隨即很從容的承認,“我是在找她。”
“你還找她幹什麽?”黎芷傾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糟糕,“這種女人,你早就該看透了。”
這種女人。
聽著黎芷傾對南妍風的這種形容,顧承謙好看的眉角似有若無的蹙了一蹙。
“承謙,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惦記著這個女人,想想當初她做的事,你就不該還對她有感情。”
黎芷傾的話語間充斥著對南妍風的排斥和厭惡。
顧承謙收起眉宇間染著的煩擾情愫,俊逸的臉上轉瞬一片冷漠,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臉。
“我早就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了,我允許她再次出現在我麵前,隻是在按部就班的報複她曾經對我做的事。”
聽到報複這兩個字,黎芷傾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種女人你就隨她去了,還報複什麽?”
黎芷傾是不願意看到顧承謙有任何不理智或者是觸碰底線的舉動。
“我聽人說她還研究了一些什麽對人有害的毒素,專門出高價賣給一些圖謀不軌的人,這個女人沒救了,承謙,你別再跟她有來往。當年她走得那麽幹脆,今天你就也該當她已經死了。”
話音落下後,周身的氛圍一時陷入了沉默。
顧承謙知道黎芷傾對南妍風十分痛恨,黎芷傾是個重感情也很有理性的人,她對南妍風的恨,也不是五官無辜,其實他也能夠理解。
隻是他不能夠理解的是自己的心。
“您放心,我對她早就沒有任何感情,即便現在有來往,也隻是出於公事。”
黎芷傾其實並不想顧承謙和南妍風再有接觸,哪怕是公事也不要,可她也知道不能逼顧承謙逼得太緊,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黎芷傾走後,顧承謙緩緩坐回到原位,並將手機關了機。
而南妍風也真的好想人間蒸發了一般,他絲毫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他心裏當然還是懷疑著蘇晚璃和祁慕塵,但他也不是沒有叫人跟蹤蘇晚璃和祁慕塵,並沒有任何異常。
現在黎芷傾這麽一說,他也就暫時放棄了尋找南妍風,隻不過這心裏依舊耿耿於懷著。
南妍風在醫院裏躺了有十來天,這期間她的病毒又發作了一次,雖然有南斯澤給她打針緩解,但南斯澤卻是刻意等南妍風體會了那一種被毒素折磨的痛楚後才給她注射。
他就是要南妍風體會,她研製的毒素有多可怕多變態。
南妍風也隻有忍著,她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廢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有承受。
南妍風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後,最關心的還是自己臉部的傷口。
終於等到拆繃帶的這天,南妍風迫不及待的問南斯澤要鏡子。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不漂亮,但如果心是善良的,那她就醜不了,可如果心是黑的,她再美都是醜陋的。”南斯澤冷漠的看著南妍風,說完這話後他將鏡子往南妍風麵前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