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蘇晚璃的身世揭開了
祁慕塵靜靜地拿著手機,聽著慕賢一個字一個字的將鑒定結果道出……
慕賢的語氣是無法形容的複雜,有高興,但這份喜悅中還夾纏著一抹悲痛。
果然如此。
聽完慕賢所說的話,祁慕塵的心中掀起了一場海嘯。
“慕塵,你回來了。”
電話還未掛斷,前方傳來一道悅耳清甜的聲音。
祁慕塵抬眸,看到蘇晚璃朝他走來。
那張珍藏在心底深處的如畫容顏,漸漸地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放大。
“就等你回來開飯呢。”蘇晚璃走到祁慕塵的麵前,伸手幫他脫掉西裝外套。
祁慕塵不動聲色的掛斷電話,視線卻停留在蘇晚璃淺淺微笑的巴掌大的小臉上。
見她轉身去掛衣服,他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蘇晚璃疑惑地回眸,“怎麽了?”
“沒事,就是有點想你。”他柔聲說著,走到她的跟前,突然將她擁入懷中。
他雙手緊擁,掌心的溫度貼著她的肌膚,那份不為人知的深情細細灼燒著。
可祁慕塵的這一個舉動,隻讓蘇晚璃更加覺得可恨。
他對她的薄情寡性,她始終記得。
多少次大雨滂沱,他棄她於不顧,令她心死無望,令她的這顆心困於刺骨冰涼的薄春,直到現在,也無法再度溫熱。
可祁慕塵,原來你就是那麽荒謬的喜歡帶著假麵具的女人,我拿真心對你的時候,你不屑一顧。
今時今日,你卻對虛情假意的我如此牽念。
哼。
蘇晚璃悄然的勾起粉唇一角,笑意愈加嘲弄。
“慕塵,我也很想你呢。”她毫無感情的敷衍道,“先吃飯吧,君君還在等著呢。”
蘇晚璃鬆開手轉身,沒有去在意祁慕塵此刻臉上的表情。
用餐的時候,蘇晚璃貼心的為祁瀾君夾菜,為他擦拭嘴角邊的湯汁。
她發現這個小家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之前那份沉鬱之氣仿佛也散去不少。
飯後,蘇晚璃又陪著祁瀾君做功課。
幼兒園的功課對蘇晚璃而言是很幼稚也很簡單的,但是對小朋友而言應該是有點難度,然而蘇晚璃卻發現祁瀾君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輔導,就能完美的將功課完成。
她猜想祁瀾君也遺傳了祁慕塵的頭腦,不止記憶力超凡,IQ也不低。
蘇晚璃倒是很慶幸,這個孩子,一點都不像蘇晚螢。
想著想著,她不免想到自己的那個孩子。
寶寶,你會在哪裏?
蘇晚螢會把你藏在什麽地方?
媽媽真的好想好想快點見到你……
……
第二天,祁慕塵貼心的送蘇晚璃到水晶街一號,沒多久,他就離開。
但他並沒有回祁氏集團,而是將車子開到了墓園。
司畫情和慕賢早早的就等在那裏,他們手捧著白菊,穿著一身黑色肅穆的衣衫,兩個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秋末冬初的風,吹來有幾分凜冽,落在臉上,已有刺骨的涼意。
並非掃墓的時節,墓園裏很少有人走動,靜得隻有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司畫情和慕賢腳步沉重的跟在祁慕塵的身後,終於是走到了一座已經被摧毀得粉碎的墳墓前。
“這,這裏就是晚璃安葬的地方?”司畫情錯愕的睜大淚眼。
眼前的景象,她著實無法接受。
墳墓被破壞得一塌糊塗,就連墓碑也被敲碎得七零八落,無法拚湊。
“是蘇晚螢叫人破壞的。”祁慕塵淡淡啟唇給了回答。
司畫情和慕賢的眼中同時燃起一抹怒火,但此刻,更多的是心痛和悲憤。
司畫情放下手中的花束和香燭,走到散落一地的石塊前,緩緩蹲下身。
她撿起一塊小碎石,輕柔的撫摸,像是在觸碰什麽珍寶一般,無比的小心翼翼。
悔恨的淚水悄然的滴落在石塊上,暈開沉沉的淚漬。
“我的寶貝女兒……”
慕賢也蹲下身,一手摟過司畫情,同樣傷痛欲絕的落下了懺悔的淚。
若然當初他們對蘇晚璃沒有那麽深惡痛絕的又打又罵過,也不至於此時此刻還要在悲痛中生出無法彌補的歉疚。
祁慕塵靜默的看著眼前抱頭痛哭的這對夫妻,他深邃的黑眸裏再也沒有往日來這裏時那生無可戀的黯淡。
好一會兒,司畫情才調節好情緒起身。
“晚璃的骨灰呢?骨灰在哪裏?無論如何,我都要給那孩子重新造一座墳墓。”
“骨灰,以及陪葬的物品都被蘇晚螢偷走了,至今也不知道在哪裏。”
“什麽?!”
“蘇晚螢竟然偷走了晚璃的骨灰?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慕賢無法丨理解這種荒謬的行為。
司畫情憤懣至極,“這個女人,怎麽會這麽狠毒,已經害得晚璃身敗名裂,人也沒了,沒想到連晚璃的骨灰都不放過!我現在就去找她問清楚晚璃骨灰的去向!”
“畫情,我跟你一塊兒去。”慕賢說著便就起步跟上。
“不用浪費這個時間,她根本不會告訴你們。”
司畫情腳步一頓,目光裏閃爍的晶瑩水珠,飽含著深切的悔恨和自責。
“祁少爺,我知道你很討厭晚璃,你也不會在乎晚璃的骨灰究竟在哪裏,哪怕她的墳墓被摧毀成這樣你也會覺得無所謂,要是換做以前,我也會和你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現在……”
司畫情自嘲的苦笑了笑。
“她是我的親生骨肉,我怎麽舍得,讓她連死都死得不安生……”
聽到司畫情的話,祁慕塵唇角一彎,笑了。
所有人都知道蘇晚璃癡狂的愛著他祁慕塵,可他愛她,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又何嚐不緊張關於她的一切,隻是眼前這些,已經沒必要了。
“我想你們還是先跟我去另一個地方看看吧。”祁慕塵說著邁開大長腿。
司畫情和慕賢猶疑的幾秒後跟了上去。
祁慕塵帶著他們來到蘇晚璃外公施倫的墳墓前。
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司畫情和慕賢若有所思的擰起眉,在看到立墓碑的人是蘇晚璃後,倆夫妻更是震驚。
“外公?”司畫情疑惑極了。
她的父親不叫施倫,而且父親在她結婚後就常年居住在國外,根本沒怎麽來過景都。
“他是把蘇晚璃養大的唯一親人。”祁慕塵解釋。
聞及此言,司畫情和慕賢的眼裏多了幾分感激。
“原來是這位老先生將晚璃養大的。”司畫情深深鞠躬,看著墓碑上的名字,卻突然覺得越來越眼熟,“施倫……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她努力的思忖著,忽然靈光一閃。
“我想起來了!我在家裏見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