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時聽說了要給陶惜靈撐腰,那就說到做到。
本來她已經準備玩玩手機然後就洗漱睡覺了,但是因為聽見了陶惜靈電話那邊的聲音,就有些坐不住了。
開玩笑!陶惜靈被欺負了她怎麽可能坐以待斃坐視不理?!
於是憤怒的時聽就像是被上了發條的玩具小鴨子一樣,嘎嘎的就站起來準備出發了。
被掛斷電話之後的陶惜靈微微睜了睜眼睛,帶著一種近乎茫然的情緒輕輕眨眼,而後緩緩放下手。
方才時聽的話語在她心裏又回滾了一下。
“給你撐腰”……
陶惜靈的手指緩緩攥緊,不由抿住了唇瓣,露出了那樣一抹無法被壓抑住的笑意,眼神中帶著淺淺欣喜而溫暖的光。
她心底帶著暖意,就像是被柔軟而溫暖的指腹輕輕蹭過心扉一樣,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
陶惜靈之前生活的環境中很少有過類似的情況。
父母愛她,但是那種愛並不是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手心上的嗬護寵愛,而且作為父母可以給她、但給的好像又不是很多的餓養育之愛。再加上農村環境所致,所以陶惜靈小時候就算受過委屈,但在忙碌的父母心中也是排不上號的。
久而久之她就很少有過訴苦的行為了。也很少體會到……被人安慰還有撐腰的感受。
這次對時聽也是如此。陶惜靈沒想,也用不上訴苦。她希望自己跟時聽之前是平等互助的關係,與其被時聽幫助,陶惜靈更想幫助時聽。
而且比起那些,她更害怕的是被時聽嫌棄。
所以與其說陶惜靈第一反應是自己被欺負了想要告狀或尋求安慰,倒不如說她的第一反應是該如何向時聽解釋。
隻是陶惜靈沒想到的是,這個在她自己看來完全不像是“苦”的狀況,時聽卻那麽看重。並且還主動要替她撐腰。
陶惜靈眼睫顫了顫,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輕笑,心底的暖意越來越甚。
*
陶惜靈的寢室她是知道的,於是時聽就直接找上了門。
給她開門的是之前到來時沒有見過的一個同學,應該是陶惜靈其他的室友。
時聽笑了笑,“你好,我找陶惜靈。”
邢瑩瑩點了點頭,讓開身子,“你進來吧,陶惜靈在寢室。”
她話還沒說完,陶惜靈就已經走了過來,走到了她的身後。
邢瑩瑩差點被嚇了一跳,“你,你來的挺快……”
陶惜靈垂了垂眸,沒有解釋什麽。
在聽到時聽聲音的時候陶惜靈就已經起了身來到門口了。
她抬起眸看向時聽,眼底帶著清淺的暖意,“要進來嗎?”
時聽道:“那當然!”
畢竟她可是來撐腰的。
進了寢室之後時聽看見其他人都在,但唯獨少了黃菲。於是時聽戳了戳陶惜靈的胳膊問道:“黃菲呢?”
陶惜靈讓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後收拾了下桌麵的東西。“她出去了。”
時聽:?
“我還以為她還在呢。”
她皺了皺鼻子,顯然對黃菲所作所為十分不滿。
畢竟這個人看起來可真是十足的欺軟怕硬的作態。如果她能留在寢室等著時聽來跟她“決戰紫禁之巔”,那時聽還能稱她一聲漢子。結果就這?
果然還是欺軟怕硬?
陶惜靈看著時聽可愛的神情,心底方才積攢的所有負麵情緒和一些緊張拘謹都散去了。
她還以為……時聽會因為這件事跟自己生疏,或是有了什麽想法。
現在看起來,還好。還好時聽一如既往。
陶惜靈將情緒掩在心底,而後問她:喝水嗎?”
時聽搖了搖頭,“沒事,我不渴。”
更何況她過來也不是為了喝水。
然而可惜現在黃菲不在,時聽也做不了什麽。
她回頭看了看陶惜靈,“你要去我那裏洗澡嗎?”
陶惜靈輕笑了下,“明天吧,我已經洗過了。”
陶惜靈之前在電話裏就說過,時聽現在這麽一問,除了想再問問外,也是想要變相的在陶惜靈室友麵前告知一個信息,那就是陶惜靈不是無人問津孤立無援的小可憐,她是有人幫助的。
因此在陶惜靈回答了之後時聽也沒有過分糾結什麽。
果不其然聽見時聽的話,其他室友有些好奇的詢問時聽寢室的情況。
時聽也沒遮掩,大大方方的就說了自己是附屬院係學生的事情。
其他人對這些倒是沒太關注,反而在聽說時聽是住在單人寢室之後紛紛發出了羨慕的聲音。
“單人寢室也太幸福了吧。”“是啊,而且設施還齊全,還能洗衣服,我酸了。”
時聽聽了聽,然後眨了眨眼:“但是一年要交很多錢哦?”
其他人:……打擾了。
果然舒適的生活是要靠金錢堆出來的。
邢瑩瑩問道:“對了,你和陶惜靈……?”
她問的小心翼翼,但也是真的好奇,畢竟時聽看上去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雖然對方並沒有把一些嬌生慣養的情況帶在明麵上,可是無論是對方的穿著打扮,舉手投足,還是能夠負擔起附屬學院的學費,都無一不表明了她家庭的富裕。
這明顯跟陶惜靈的情況不一樣。
聽到問話之後,時聽也沒想藏著掖著,反而感謝邢瑩瑩的這個“枕頭”。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陶惜靈的喜愛以及兩人關係的親密,抬起頭對陶惜靈眨了眨眼。
“我們兩人?當然是關係最好最好的朋友啦。”
比吳俊傑還要好的那種!
陶惜靈微微一怔,看到時聽笑的狡黠可愛的神情時,心底無法控製的一軟,帶著溫柔之情。可與此同時,卻也帶著難以言喻的淡淡失落與自己也不懂的惆悵。
這股情緒來的明顯,可是陶惜靈卻無法對這情緒做出什麽。甚至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她也不太知道。
陶惜靈回了時聽一笑,唇邊輕輕彎著。“是。”
最好的……朋友。
*
陶惜靈出來送時聽,在路上的時候,她帶著一些猶豫和糾結,幾番思索之後,還是沒忍住開口。
“我……”
時聽抬了抬眸,“恩?”
陶惜靈撚了下自己的指尖,心底做足了準備,然後道:“剛才電話裏的聲音,你都聽到了嗎?”
時聽不明所以,“聽到了啊。”隨後她略帶著一些生氣,“那個黃菲,好過分哦。你老實交代,她之前是不是也總是這樣針對你?”
陶惜靈要問的並不是這些事,但是這也並不妨礙她在聽到時聽關切維護的話語之後心底冒上來的淡淡喜悅。
陶惜靈抿了抿唇,繼而輕笑:“沒有,她還針對不到我。”
這倒也不是假話。雖然黃菲嘴上不饒人,可是在陶惜靈耳中和噪音沒什麽兩樣。
倘若一個人的話語真的能夠傷害到誰,那也隻是因為在意對方,或在意那些話罷了。
但是對此兩樣,陶惜靈都不在乎。
再加上她也不想讓時聽為自己的這些事擔憂,這沒必要,反而平白讓時聽多操心。所以陶惜靈才選擇了這樣的回答。
聽到陶惜靈的話,時聽點了點頭,雖然還有些擔心,但她相信陶惜靈能處理好。
陶惜靈道:“我剛才問的並不是那個。”她手指輕輕的掐了掐掌心,深吸了口氣,帶著一點謹慎的顫抖。
“我問的是,黃菲話裏的內容……”
時聽疑惑的蹙眉:“那個怎麽了?”
陶惜靈側頭看向了時聽,她的眼睫輕顫,雖然仍舊不敢直視時聽,隻怕看到讓自己害怕的情緒,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落在時聽的臉上。
“我……”她頓了頓,繼續說下去:“我沒有像她說的那樣。”
陶惜靈話語聲音很輕,語氣也帶著緊繃,像是極為緊張,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斷掉的琴弦一樣。
陶惜靈:“她是,在汙蔑,我……弄的很幹淨的。”
陶惜靈耳垂是一片緋紅,但這次卻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一種夾雜著緊張與惶恐的局促。
甚至是自卑。
她努力且自然的解釋,隻是不想損害自己在時聽心裏的形象。
陶惜靈明明不在意外人看法,哪怕他人對她汙蔑,她也可以自然處之。
陶惜靈也不是那麽容易自卑害羞以及被情緒控製的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堅強的從農村走到城市。
可是她引以為傲的控製與理智,在麵對時聽的時候卻通通化作烏有。
她在意時聽,無比在意。在意到了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在對方心裏有一絲一毫損壞。
聽完陶惜靈的話,時聽這才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
她輕笑了下,“你說那個啊,我當然沒放在心上啊。”
時聽彎了彎眸,笑的十分好看,“她說的亂七八糟,我怎麽會信她。再說……”
時聽停下腳步,正對著陶惜靈。雖然之前就警告過自己不要再“欺負調戲”陶惜靈了,可是真到這時候她又控製不住自己。
時聽伸手勾住陶惜靈的脖子,向自己這邊勾了勾。
陶惜靈沒有防備,被她拉到了麵前。
兩人身量相當,因此當靠近時便是麵對麵站著。
陶惜靈猛地睜大雙眸,眼底仿佛都帶著一絲驚慌的水意。
她手指猛地攥緊。
時聽看著她,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是什麽樣子,我還能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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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天還是前天淩晨早上的時候,就看到有那種大卡車拉著船從路上開過去qwq還有那個救助的武警車,還看到了藍天救援隊的車,還有裝著方便麵礦泉水的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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