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宗師
“你……”莫凝兒指著白浪,罵出了憋在心中各種404的毒話。
形式劍拔弩張,隻需要一顆小石子就能立刻讓現在的局勢澎湃翻滾。
“哼!不識好人心。我看不上眼的人哪怕跪在地上求,也求不去我的藥方。一群蠢貨!”
堂堂劫主盡會被人質疑。
如此危機之下,白浪絲毫未在意,淡定地又將眼緩緩的閉去,任它風浪滔天,怕甚。
“殺了他!”莫凝兒下令道,罵的再狠,又怎及要了這淫賊的命解氣。
對於淫賊下賤之人,莫凝兒從來不會手軟。
四周的黑衣保鏢立刻向懷中摸去。
有意思,這是要掏槍了。法治社會,自己的前世從未見到有人明目張膽的掏槍行凶。
但是此刻,重獲新生的白浪,接觸到了前世觸碰不到的階層。
有點兒意思,嗬嗬。
已經熟悉現有身體的白浪,以肉身自然無法對抗槍械,甚至是眼前的老者。
但是哪怕現在的神識不足巔峰時的萬一,區區凡人而已。
噔時,一股強勁的意念散發開來。
老者、莫凝兒、一群黑衣保鏢,在這股強勁的意念壓迫下,統統莫名的俯首跪地。
任他們如何用力,都無法起身。
“他是宗師……”老者神色大變,內心瞬間掀起萬千波瀾,唯有宗師才能內氣外放,以氣禦敵。
宗師是什麽?宗師是現今時代最強的存在,一人可頂一軍的存在。
每一位宗師都是撐起華國不倒的棟梁。
而莫家老祖僅以半步宗師境就能獨霸一方。
“見鬼了,從未聽聞華夏有如此年輕的宗師!”當真打雁反被雁啄眼,稍微一衝動,立刻掉在溝裏麵。
“快快,俯首謝罪!”
宗師之威不可辱,辱者必死,這是華夏武者圈中的公知。
哪怕未親眼見過宗師,都知道這是不可違背的鐵律。
今天惹了不該惹,也不能惹的人,老者內心充滿的恐懼。
“這位先生,是老朽孟浪,是老朽不識好歹,是老朽眼拙,不識先生用意……請先生饒恕我等冒犯之罪!”
老者沒有絲毫猶豫,俯身叩首。
“咚”扣頭撞擊聲實誠有力。
“罷了,起來吧!”年餘古稀長者叩首,白浪覺得怪異,不是說受不起,而是內心深處的傳統思維真的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叩首,更何況是眼前的還是一個老者。
當老者再行叩首時,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攔,跪著的自己也被這股力量托起身來。
這是宗師大人原諒自己的無理了!老者竊喜。
“謝先生不殺之恩。還等什麽,你們也速速叩首謝罪!”老者挺直腰身,對著莫凝兒、黑衣保鏢們催促道。
“算了,都起來吧,小施懲戒,再起殺意,概不饒恕!”這一刻白浪雙眸冷光壓天蓋地,仿佛神帝親臨,畢竟曾經觸碰到過那個領域。
接二連三的變故,莫凝兒直麵白浪那股驚人的氣勢,頓時渾身冰冷、背脊發涼,一股來自靈魂的顫碩,仿似置身於冰窟之中,起身後,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身後的座椅上。
“都回各位!”老者下令,黑衣保鏢挨個散開,老者也坐回了白浪對麵。
雖然這年輕男子身負宗師之名,但人老鬼精,在簡單的接觸中,就已知曉這年輕宗師並非那種不可通情達理之人。
與這種人交往,平和自然,反而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在下西州莫家二代排行老五,莫步塵,敢問先生名號,能否告知在下。”老者抱拳賠笑道。
“白浪!”在寰宇世界獨處久了的白浪,對話總是簡潔的要命。
“哦,白先生有禮了!敢問剛才的藥方真的能醫治武者的內傷嗎?”莫步塵久居高位,眼界高深,將話題重新圓了回來。
若是確定藥方真實有效,那眼下莫家危難,自然能迎刃而解。
“有效,且效果非同一般,前提是對方有膽子嚐試嗎!”白浪冷語嘲笑道。
“哪敢,先生乃堂堂宗師之名,開的藥方自然沒有問題,多謝先生賞賜藥方,欠先生之情,再下都不知道如何報答!”
宗師,華夏武道的境界範疇的分支,對於老者的話語,白浪也不否認。
你認為是就是吧。區區武道宗師在劫主眼中連道波浪都算不上。
不過既然老者提到報答,白浪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老者手中的藥芝,倒是可以拿來一用。
地球空間感知不到劫氣法則,就無法開啟劫道修煉。
應對塵世危機,神識之法太過單一,很有必要修煉其他之法,倒是用得上這根藥芝。
腦海中有無數的神功寶典,隻是突然間還未想好修煉哪本。
“也不是沒有,就看你舍不舍得給了?”白浪打趣道。
“先生請講,隻要步塵能做到的,定會舍命完成!”能與宗師勾搭上關係,老者心中暗自竊喜,但仍麵不改色,真誠答道。
見老者這般,白浪也不客氣,用手指著座位旁邊的錦盒道:“就它!”
“摁!”莫步晨疑惑道:“先生不是說此藥芝藥效已變,凡人食了會中毒身亡,那先生……”
“我是凡人嗎?”白浪反問道。
“哦,嗬嗬……”老者笑著搖頭道:“也是,先生自然非凡人可比,區區藥芝,先生開口,自然奉上,凝兒,將藥芝送於先生!”
“哦!”一旁的莫凝兒灰頭喪氣,人生以來接受的最大的打擊就在今日,一向心高氣傲的小魔女,怎麽也想不到,連自己的爺爺的都會折服在那淫賊手下。
不過那淫賊確實厲害,好像是爺爺口中的宗師,但是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年輕的宗師呢?
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莫凝兒肩靠窗戶,咕噥著嘴想將今日的變故想個明白。
突然聽到爺爺的叫喚,慌忙應承,不情願的拿起錦盒交到了白浪手中。
“凝兒,去將公文包取來!”
“哦,好的,爺爺!”銳氣受挫的莫凝兒,此刻聽話的如同一隻可愛的白兔。
取過公文包,老者拿出其中的支票本,行雲流水的書寫,然後撕扯出一張支票,鄭重的交到了白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