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又危險
朱砂病了半月,沈簇便悉心照顧了她半月。
朱砂問沈簇,她的病因是什麽,大夫給她看了病,定然看出了所以然。
沈簇緘默了半刻,把話裁成兩半,隻撿後半句給她聽。
“大夫說你身體虛弱,寒氣侵體。那天晚上剛好下雨,才身體發熱,生出病來。隻要好生調養,你便會好的。”
沈簇將勺子攪了碗裏黑乎乎的藥汁,放涼,一勺一勺喂。
朱砂坐靠床頭,張嘴,咽下,複張開嘴,乖順地等沈簇喂下一勺。
沈簇一天喂朱砂三次藥,半個月統共喂了數十次。
他們兩人仿佛都沒察覺到這樣有什麽不好,沈簇以為這隻是在照顧一個需要照顧的人,而朱砂,不推拒,不點破,安心地享受沈簇的照顧。
實際上,朱砂活了二十二歲,沈簇是第一個如此悉心照顧她的人。
“沈簇,你說——”朱砂感動於沈簇的照顧,卻深陷在回憶的痛苦裏,似有虛弱附著臉上,吸盡了她的生氣,“我還能好起來嗎?”
沈簇耐著性子哄,“當然了,大夫給你看過病,給你開了方子。我按照方子給你抓了藥,煎起來,悉心喂你喝下去。我這麽無微不至地照顧你,你當然一定肯定會好起來。”
“別讓我失望,好不好?”
平江沈家的少爺從前可沒照顧過人。
沈簇發現了自己真是個好人。
人常說,久病床前不孝子。他照顧了朱砂大半月,居然沒感到一絲的厭煩,沒有萌生過一絲,她要是死了,那就省事了的想法。
朱砂十分動容,抿起唇角,露出柔弱的笑容,“沈簇,叫聲諾諾。”
“叫我一聲,沈簇。”她竟還撒起嬌來。
生起病來,仿佛人強裝出來的堅硬外殼便軟化下來,剝裂下來,一片一片地掉在地上,露出內裏最真的本性。
朱砂是女子。
女子要有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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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簇哥哥,
本作者很想你。
預計寫個十八萬字,
也就是說隻要再寫二十七八章,
我就寫完了。
真是美滋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