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綠茵
達成共識後的兩人在guys的員工室找到了喬治。
這個前西班牙足球手從私人櫃子裏取出室外鞋:“你們來幹嘛,我已經下決心走了。”
未來拉住他的手:“可以不走嗎。”
“我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
“有的,我想和喬治一起戰鬥。”
“那個是你的想法。”
“不願意嗎。”
“未來,放開我。”
想要走的人甩了甩手,卻根本甩不掉未來。
兩人拉住的手在空中蕩起了秋千。
場麵gay裏gay氣的,未來轉過頭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人:“哥哥,他還是要走。”
他所呼喚的哥哥卻搖了搖頭:“被你這樣拉住,誰都走不了。”
“哥哥,你不打算幫我勸勸他嗎。”
“你們繼續,我看著。”
張罘站在門口,他一腳帶上門,抱著雙臂看著拉扯不清的兩人。
他想起奧特曼的女主有時候通常就是人間體的隊員,比如劍吾和彰人。
現在,喬治和未來似乎也有擦出火花的樣子。
在員工室白潔的地板上,一個人推著另一個人:“請不要這樣。”
一個人不依不饒:“請不要離開。”
喬治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推未來,又推不動。想扳開未來的手,力氣又沒有未來的大。
兩個人折騰了良久,喬治欲哭無淚:“你放開我吧,怎麽才能放開我啊。我真是遇到你了。”
回答他的是語氣堅定的未來:“喬治,我們來踢球吧。”
“踢球。”
“如果踢贏了的話,你就回來。”
“踢輸了呢。”
“那就繼續踢,直到贏了。”
一點也不想踢球的前西班牙足球手被未來拉到綠茵場,這時正是上午。
陽光穿透薄薄的雲層映照著綠色的足球場,周圍沒什麽人,氣候清涼。
未來站在球門處,喬治站在球場,他的腳下是嶄新的足球。
見證比賽的是臨時裁判張罘,他不知從哪裏找來口哨,說起比賽規則:“不踢死人就行。”
接著,哨聲響起。
喬治一腳踩在足球上,陽光將他身後的背影拖長:“未來。我以前在西班牙可是一頂一的球手。”
兩人采取一個人踢,一個人守門的比賽方式。喬治踢出,未來沒接住,就算是未來輸了。
反之亦然。
而受到喬治激勵的未來也非常認真,他的眼神落在喬治腳下:“隻會吹噓過去的榮光嗎,現在內心空虛一片的人。”
“你說什麽。”
就算是泥人也有憤怒的時候,更何況喬治,他一腳將球發射而出。
那是極其不科學的射門,足球的速度超過了利劍,在空中摩擦空氣燃出火焰。
未來還沒能有所動作,足球就落在網內,旋轉著穿過球網,飛出老遠老遠。
球自然是報廢了,張罘走過去把廢球丟到回收箱,判斷了勝負:“喬治損壞公物,賠錢。”
“什麽。”
“沒錢,我可以幫你辦理貸款。”
足球場上的綠茵被微風輕拂,看著喬治的射門,張罘也來了精神。
原來這個西班牙前球手是踢殺人足球的。他最喜歡激烈的體育競技了,張罘開了一張賠償單給喬治後換下未來。
喬治看著賬單,臉部肌肉緊繃:“好貴。”
“足球都這個價。”
“你怎麽站在球門口。”
“接下來,我和你踢。”
全部射過來吧,我都會接住的。
張罘十分自信,隻要自己站在球門,就沒有人能突破。
對於換人,喬治無所謂,隻是他踢了踢麵前的綠茵:“沒球。”
他說的對,張罘隻好又回身去倉庫找了個堅實一點的足球。
那個足球被張罘滾落在喬治身邊,一切準備就緒,喬治一腳踩上足球:“我以前和隊員相處也不和諧。”
“我對你過去一點也不關心。”
“可是,我想講。”
喬治腳放在足球上沒有挪動,他的思想卻陷入回憶的汪洋:“以前在西班牙的綠茵場上,看台上的歡呼,跪地呐喊的得球進分都似乎就在昨天。”
“你的昨天都停留在西班牙球場奔跑的日子了嗎。”
“我是為那個而存在的。”
“那還真不該拉住離開的你。”
“沒事,在西班牙,球場上光鮮亮麗,球場後,隊員也總是用毛巾擦著汗水說我僥幸。”
“什麽僥幸。”
“進球是僥幸。說我鳴鳴得意,說我根本不懂團隊合作。”
喬治越說越激動:“我根本不需要什麽合作,我的生命隻有射門就可以了。這就是我的進球啊。”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腳尖也向後高抬。在他的對麵,張罘蹲下身,手上是白色的手套。
蹲下身的男人拍了拍手:“你不可能進球的,因為我在這裏。”
而喬治的腳尖也終於接觸到足球。
“哢擦。”
清晰的骨裂聲回蕩在空曠的綠茵場,張罘站起身,輕蔑地看著地上抱著腳打滾的人:“愚蠢,居然用腳踢鉛球。你輸掉了。”
將才找球的時候,張罘找了個特別堅實的,並在特別堅實的鉛球上裝上足球的皮套。
喬治,居然真的踢了下去。
他的腳也會因此哀傷不已。
張罘走到打滾的喬治身邊,開始關心他的傷勢:“按照約定,輸掉的你沒有擅自離開的權利。”
一旁的未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可他並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哥哥,他在打滾誒。”
“那是重新歸隊,充滿的喜悅的滾動。”
。。。
球場踢完球後,喬治再次歸隊。
隻是架著兩個單腳架。
真吾拉著喬治和相原龍的手讓他們和好,兩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是也互相道了歉。
算是能在一起上班工作。
至於張罘,他離開了guys的監測室,搭乘電梯來到天台。
guys的天台用於鳳凰號升空,現在沒有怪獸,天台是閑置的。
空曠的天台既沒有圍欄也沒有人跡,張罘獨自坐在天台的外圍。腳下懸空。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身後的電梯便被再次打開。單腳架的聲音從天台的灰色地板上傳遞。
即便不回頭,張罘都能知道聲音來源處走動的人:“聽你說起以前,讓我也有些記起快要忘去的東西。”
架著單架的人在張罘身邊坐下,他是歸隊的喬治:“忘記的東西一定是不重要的東西。”
單架被其放在身側,他的右手邊,兩根單架安靜又乖巧地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