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輪滑

  通信員的聲音在整個監測室內傳播,一個頭發茂密的男人發出了回應。


  他叫鈴木,坐在監控室的椅子上:“那就交出去唄,想要和平總要犧牲一些東西。”


  鳳源無法理解,也無法容忍這種言語,他提起鈴木隊員的衣服:“你把奧特曼至今為止對地球的保護都當成什麽了,天空的飛鳥都還沒有打完,就要把弓藏起來嗎。”


  鈴木打開鳳源的手,他理了理被弄亂的衣襟:“我當然知道它的付出,也很感謝。現在它就應該為了人們的要求獻身。”


  諸星團這個隊長是最應該嗬斥隊員吵鬧,不團結的人。可是他不在這裏,他在地麵考察希波利特星人的蹤跡。


  有點不爽的是張罘,他麵前的熱咖啡直接被他丟在鈴木臉上。滾燙的咖啡讓對方發出慘叫。


  可惜,張罘很難同情:“給我重新泡一杯。”


  “你。。你這家夥。我會告訴隊長。”


  “告訴隊長你打算賣了奧特曼?什麽時候mac隊有了奧特曼的所有權了。它最多算你的戰友,卻不是你用完就扔的工具。”


  “是希波利特星人的要求,隻要交出奧特曼,它就不會傷害地球,我們不是為了保護地球的組織嗎。”


  “那種做法又不能真的保護。鈴木結婚了嗎。希波利特星人要是需要你交出你的老婆怎麽辦。”


  “怎麽會。”


  “萬事皆有可能啊。”


  “亂說一氣。”


  “你不信,那要是希波利特星人又想要地球怎麽辦,都交給它嗎。要是鈴木你去談判,就什麽都是外星人的。”


  “可是。”


  “別說了,快去給我泡咖啡。”


  張罘指了指咖啡機,鈴木還一臉猶豫,狠狠地盯著張罘。張罘隻好轉過頭麵向一郎:“你不是想要提升格鬥技嗎。沒有陪練怎麽提升。”


  明白意思的一郎還不太情願:“鈴木最多算個沙包。”


  “將就一下。”


  鈴木在被一郎揍得連咖啡都泡不了和重新泡一杯咖啡之間選擇了後者。


  他泡咖啡的技術一般,黑色的咖啡裝盛在杯子裏放到張罘桌上。鈴木隊員也許是認識到了錯誤低著頭沒有說話。


  張罘倒是說了聲謝謝,不過張罘自己討厭背後被陰冷的視線耿耿於懷。他打算找個機會讓希波利特星人在偶然的情況下使得鈴木香消玉殞。


  戰士在於怪獸的戰鬥中死去,鈴木真是偉大。值得背負死去的榮譽受人緬懷。


  接著,張罘沒管鈴木。這個家夥之後再收拾,他繼續盯著屏幕,篩選可能與希波利特星人有關的信息。


  這個時候,鳳源卻湊了過來。他有點失落的樣子,奧特曼不是為了讚美而戰鬥,但是被惡意相待卻讓人倍感孤獨:“張罘,奧特曼是不被地球人需要的嗎。”


  “恰恰相反,重要得一匹。”


  “可是市民來電都說把我們交給希波利特星人。”


  “可你我都不會乖乖把自己交出去。而且市民來電要看分布,你去找通訊員查看來電出處。或許就能發現,來電大部分來自於神奈川。”


  “你是說受到希波利特星人攻擊的地區。”


  “對,人們火不燒到自己頭上是不會痛的。你聽到的都是不需要奧特曼的聲音,需要奧特曼的聲音卻沒能傳達到你的耳邊。”


  “那就是說雷歐奧特曼是被需要的。”


  “重要的不是需要與否。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場,正確性,不可以被別人的正確所左右。”


  “懂了,以後諸星團的命令可以不聽。”


  “nice。”


  張罘看鳳源又找到了和諸星團和諧相處的新方法,滿意地點點頭。另一邊,通訊員又傳來信息,這次是來自於市民收集到的關於希波利特星人的線索。


  隻是提供線索的人希望mac隊過去一趟才肯說出信息。


  無奈之下,張罘隻好拿起武器。和一郎一起乘坐瑪基三號回到地表。


  然後從地麵基地出發,沿導航開往線索人約定的地點。那是一座深山處的宅子。


  吉普車裝載著張罘和一郎行駛在被陽光照耀的柏油路麵,路途不算短。


  張罘開啟了車載廣播。


  是13頻道。


  主要播報一些清新口味,適宜年輕人聆聽的節目。


  這次講的主要是養生。


  主持人請來了壽命極長的養生專家老烏龜,先開口的是主持人:“烏龜先生為什麽可以活這麽久呢。”


  另一方沒有回應,收音機也看不到畫麵。不過主持人做出了解釋:“烏龜先生一副不舒服的樣子,是因為背上那讓人密恐都要症發的藤壺。”


  接著,主持人的聲音繼續從收音機裏傳出:“那一定就是烏龜養生的秘訣了。這次我們節目做的實驗就是在人體,也就是我的脊背上看能不能也寄生藤壺。”


  主持人的聲音漸漸從收音機裏的消失了,餘下的隻有鉗子,電鑽,手術刀的聲音。


  張罘關掉了廣播,一郎隊員舔了舔嘴唇:“藤壺味道還是很好的。”


  “就是說啊。”


  廣播被關掉後,吉普車又開了一會兒。駛進深山之後,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宅子。


  宅子很大,有寬闊的庭院。庭院主體是白色,似乎正在悼念誰。


  張罘和一郎穿著mac工作服走進宅子的正廳後,看到布置著靈堂,靈堂中心放著一個中年大叔的黑白照片。


  一郎拿了朵白花放在靈堂之下:“我對生死看得還挺重的。”


  “你打怪獸的時候發導彈從沒猶豫過。”


  兩人站在空無一人的靈堂,一個小孩子卻突然跑進來,是個小正太。


  樣子和黑白照片上的中年男人有七八分相似,但他臉上滿是憤怒:“mac隊的,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我們是來聽關於希波利特星人的情報的。”


  “對,就是那個什麽星人,讓父親死掉了。為什麽mac隊不能保護好我的父親,保護人們不是你們的職責嗎,”


  “這。”


  張罘和一郎對視一眼,低下了頭:“我很抱歉。”


  “混蛋,奧特曼那個時候也是,希波利特星人殺害父親的時候跑到哪裏去了。膽小鬼。”


  小孩子明明是罵人的一方,自己卻快要哭出來。張罘和一郎沉默不語,也不好反駁。


  好在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好像是孩子的母親,拉住了那個小孩:“對不起,是我聯係的mac隊,我家孩子說了很過分的話。”


  張罘這才抬起頭:“沒關係,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了被責罵的覺悟了。”


  “罵你們也不會讓孩子他爸複活。前天是孩子生日,結果收到的生日禮物卻是父親的死訊。”


  “這個。”


  “丈夫死後,親戚們才跑上來,接著悼念的名義搶奪我們孤兒寡母的財產。”


  “那個,我們能不能說說希波利特星人的事情。”


  “還不準我發兩句牢騷啊。”


  一郎也抬起頭:“您發,您發。”


  可是讓人抱怨的時候,往往又抱怨不起來了。這個女人看了看靈堂上的黑白照片:“怪獸的消息是丈夫死前的遺言。那個是怪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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