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落弈
“是嗎，我以為你每天都是排卵期。”
張罘換上室內鞋，走進房間，罕見的，龍姬居然在做飯。
以前，一般是張罘下班後再給這人做，或者直接去便利店買盒裝便當。
現在，張罘居然看到她進了廚房：“你是出故障了嗎。”
“龍姬不是機器人，才不會出故障。隻是單身的男性回家隻有電腦電視相伴，讓人同情，才偶爾給你做一下。”
“我都有點同情我自己了。”
張罘從冰箱裏拿了一聽啤酒，卻被龍姬阻止了。這個人把啤酒換成了純淨水：“稍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請暫時不要喝酒。”
“。。。”
惱火，張罘隻好喝著純淨水走到正廳，沙發，牆壁，甚至是家具都被打掃過的樣子。
龍姬打掃得似乎很仔細，以至於地板和家具看上去煥然一新。
她對於做家務似乎並不排斥，廚房裏忙碌著的身影哼著輕快的歌謠。
是關於籠中鳥的歌謠。
龍姬有點五音不全，她自己對此卻毫無察覺的樣子。
張罘的注意力則放在電視上，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有趣的節目，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身上搭了層被子。再看牆上的時間，已經11點了，麵前的電視不知什麽時候關掉了。
張罘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起身，打開正廳的燈。龍姬趴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翻看著少女漫畫。
她黃金色的豎瞳似乎有夜視的能力，即便黑夜深沉，也能看清遠方。
至於少女漫畫，最近變成這個人了解人類常識的工具。
比如她現在看的這本
（關於我叼著麵包上學結果被男神的布加迪撞死的那碼事）
要注意安全啊。
室內燈光將白色的牆壁照亮，龍姬有所察覺地抬起頭，將漫畫夾上書簽：“我還以為你要再睡一會兒。”
“沒想到睡著了。”
“那我去熱下飯菜，稍等一下。”
龍姬跑去了廚房，微波爐烤製東西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至於張罘，他洗了把臉，才感覺清醒了好多。日常的生活有時候會讓他會忘記怪獸和奧特曼。
回憶起過去平靜的世界。
過了一會兒，他和龍姬坐在了餐桌上。菜品是簡單的蛋包飯，張罘還以為這頭怪獸會弄出什麽獵奇的食品。
比如什麽蜘蛛，蟲蟲，怪獸肉之類的。沒想到出乎意料地普通。
龍姬倒是捧著臉期待地看著他：“我有做得好吃嗎。”
“意外地不耐。”
“那麽飯後甜點就是龍姬了。”
“那個就不必了。”
“什麽什麽，龍姬聽不見。”
“你捂住耳朵當然聽不見。”
張罘默默把蛋包飯吃完，剛剛睡過後還沒什麽困意。所以他抱來筆記本，放到正廳的桌子上。
而那隻龍姬，洗玩碗後湊了過來：“張罘，你在看什麽。”
“格鬥術。”
為了避免被怪獸揍死，張罘經常上網收集一些格鬥資料，然後與卓也一起研究。
多一些對敵技巧總是沒有壞處的，張罘對於變強的欲望從未熄滅過。
可是，奧特曼這種光之生命體，變強真的不太容易。
龍姬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腦袋：“你是要揍我嗎。”
她完全沒懂。
“不是揍你，是揍怪獸。”
“果然是要揍我吧。”
“都說了不是，而且我們每天怎麽相處的你沒有記憶嗎。”
“是有一點，剛開始的時候，教我刷牙，教我換衣服，教我用廚具。”
“原來你知道啊。”
“嗯，所以現在換龍姬來教張罘各種各樣的事。”
“不要湊上來啊，貼太近了。”
張罘無語地把這家夥扒拉開，現在是夏天，就算屋子裏有空調。這頭妙齡，不，老怪獸也讓人覺得熱。
心理上麵的熱。
至於龍姬，她鼓著臉爬到另一個沙發上，繼續翻開她的漫畫：“居然這樣對待弱女子。”
“沒有把易拉罐帶皮吃的弱女子。”
“也有的，譬如我。”
這隻龍姬最近臉皮越來越厚了，而且張罘才看見這人拿起的漫畫是昨天剛發售的最新卷。
“。。。你買漫畫的錢哪來的。”
“刨根究底的男孩子是會被討厭的。”
“嗯，所以哪來的。”
“就是，就是那個。”
“你有好好付錢嗎。”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龍姬當然是不會付錢的。”
“那是搶劫啊。”
龍姬看了看張罘的神色，支支吾吾抖出一句：“我刷了卡。”
“好的，我明白了。你這真就是在被飼養啊。”
“我倒是可以去做拆遷的工作，”
“無證拆遷隻是單純地毀壞房屋。”
“哼。”
龍姬小姐不高興地吐了吐舌頭，抱著少女漫畫在沙發上翻過身去。
室內節能燈的白光映襯著人的影子，一高一矮。窗台的窗子沒有拉上，夜風吹過，
掀起窗簾，邀請天邊的冷輝灑進室內。
張罘起身關窗，龍姬小姐卻趴在沙發上和張罘說話：“讓夜風輕輕撩開女孩子的裙角，你不會興奮嗎。”
“你趴著把裙子壓的緊緊的，怎麽掀得起來。”
“意思是讓龍姬站起來嗎。”
她似乎不再生氣，也站起身，因為夜風太小，所以她自己用手指掂起裙角：“看了的話，作為交換，龍姬也想看你的。”
“衣服是用來遮住身體的，不是這麽玩的。”
張罘立刻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冷輝依然，夜風依舊。
龍姬小姐拉起張罘的手，走到窗邊，看著天邊那輪美好，又離得那樣，那樣遙遠的月亮。
“張罘，你知道嗎。我看了這片土地上的傳說。”
“什麽。”
“天上的月亮上居住的月讀，因為太過寂寞，用人偶仿照自己姐姐的模樣，捏造了神久夜。”
“那上麵不都是碎石粒和浮土，以及小天體的撞擊坑。其中高地和山區是我們平時看到的比較明亮的部分，平原則是灰暗的部分。”
“龍姬在講神話，你跟我科普。”
“是科學。”
“不要，聽我說了。”
這隻龍姬捂住張罘的嘴：“你知道被製造出的神久夜後來做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