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叢雨
“喉那麽大聲幹嘛，諸星團。”
“如果奪走一個生命的話，你就回不了頭了。”
“那正如我所願。”
兩人說著騎士裏的台詞，在不遠處，是被激光槍射出好幾個空洞，趴在地上沒了生息的白戶隊員。
諸星團看了看白戶，再次舉起了拐杖：“張罘，我說過的，現在的你和怪獸沒有兩樣，我會殺掉你。繼續保護這個地球。”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要用人間體的樣子和你打。”
“張罘，你想要幹什麽。”
“如果你希望這座城市的廢墟是由奧特曼和卡利星人攜手造成的，那就用拐杖打我啊。”
張罘明白自己如果真的按自己話裏那麽做，造成的後果決不隻是一座廢墟。而是長久以來人類對奧特曼信任的崩塌。
當曾經保護大家的英雄也變成了怪獸，這片天空之下的土地又該由誰來守護。
至於雷歐，它會夾在諸星團和張罘中間左右為難，然後。
諸星團當然也想到了那些，他揮向張罘的拐杖猛然停住，被張罘一個高抬腿踢飛在地上。
拐杖沿著地麵摩擦，滾出老遠。
而張罘一把抓起諸星團的衣領：“這樣還不算完，如果你讓我毀滅。那就一起毀滅吧。我會告知mac高層我們三個宇宙人的身份。”
“誰會信你。”
“當著他們麵變身就行，就算諸星團你老謀深算可以躲過盤問。但是之後，鳳源絕對會在審問下什麽都說出來的。”
結局無外乎這三個宇宙人身份全部暴露，受到監視，關押，甚至切片研究。
至於地表上肆虐的怪獸，當然也是奧特曼去打，不由自身意誌，而是被命令，被當做人形兵器來使用。
沒有人願意受到那樣的待遇，諸星團也不例外，但是他還是那個隊長，老處變不驚了：“張罘，你在威脅我。”
“並不是，這隻是簡單的選擇題。如果選錯了造成糟糕的後果，那就都是你的錯。”
“那不就是威脅嗎。”
諸星團的衣領被張罘放開，可諸星團卻沒有再繼續攻擊。
張罘也終於可以跟他好好交流：“當然不是，隊長你冷靜一點。白戶死掉了，不是還有我，還有一郎，還有鳳源嗎。”
“但是白戶還是死了。”
“但是我們還活著，以後你在mac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大家都會知道地球之外宇宙空間站上有一個人統領全局，保護著地球。”
“那個人就是我是吧，別跟我扯這些，張罘，白戶隊員的犧牲不能蒙混過去。”
“所以才更需要隊長好好查清凶手是誰。”
凶手不是你嗎，諸星團無語地看著身邊這個家夥，半響，他才拾起了地麵上的拐杖。
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戶隊員癱倒在地不能動彈的屍體前：“張罘，我突然想到，卡利星人會不會奪過mac隊員的槍反過來偷襲我們。”
張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大有可能，隊長。”
“我們來的時侯乘坐的汽車上有一些汽油，張罘你說，有沒有可能卡利星人為了隱藏蹤跡，把這附近都倒上汽油燃燒。”
“我怎麽沒想到，卡利星人還能這麽可惡。”
接著，兩人開始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搬下汽油，因為屍體的內髒沒戳破，可能爆炸。所以張罘和諸星團將汽油淋在屍體上後。
從遠處點燃了汽油。
衝天的火焰和煙氣冉冉升起，那股熱浪讓一旁的張罘和諸星團都眼眶濕潤起來。
汽油並不能完全處理掉屍體，類比火葬場，有專門的砸碎工藝，才能很好地處理材質堪比石頭的人骨。
諸星團表情有些木然，兩人重新回到了mac隊專用吉普車上，身後的火焰明晃晃地在陽光下綻放。
張罘轉動了車鑰匙，發動機發出轟鳴，輪胎也徐徐轉動起來：“隊長，你怎麽了。”
“我這樣，真的算mac的隊長嗎。”
“當然是，你mac隊職責任命書上應該寫有的。而且現在才是最好的隊長。”
“你這家夥，要是事情敗露了怎麽辦。”
“什麽事情？”
張罘疑惑地轉過頭，車輛則逐漸加速，駛向鳳源訓練的地方。
就像某部電視裏說的一樣，
人要保護自己擁有秘密這一秘密。
有秘密是很正常的，誰都有秘密，是小事。
被發現了才是大事。
。。。
張罘開車基本都是踩著油門衝衝衝，兩人乘著卡普很快就看見了在樹林裏訓練的鳳源。
那個男人站在兩個被削尖的木樁之間，身上的傷口被汗水浸潤。
汗與血，早就分不清了。
諸星團和張罘都沒有再提之前的事，張罘在車裏等他們。諸星團則是去訓練鳳源。
可是這個人訓練方式實在是難以接受，諸星團又舉起了他的專屬武器，拐杖。
明明鳳源現在需要的時安慰和鼓勵，他卻幾拐杖把精疲力竭般的鳳源打倒在地上，拐杖無情地擊打著對方的腿：“你在這裏幹什麽。和兩個木樁較勁。”
“隊長，我想這樣訓練打敗卡利星人。”
“這樣訓練。這樣的無用功嗎。”
諸星團舉起拐杖就要往鳳源臉上打去。張罘在車裏也能清晰看見鳳源眼裏醞釀著淚水。
淚水，有人為了別人的悲劇而哭泣，有人為樂自己的悲傷而流淚。還有的，是單純的身體承受不住痛苦，在向控製身體的人哭訴。
鳳源大概幾者兼有，張罘看不下去了：“諸星團，住手，你這樣打廢了，誰去和卡利星人戰鬥。”
“你不行嗎。”
“我今天休假。”
“。。。你的排班表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我請假。”
諸星團隻好默然地放下拐杖，拉起被他打倒在地上的鳳源：“等下再好好教育你，現在我先來訓練你和卡利星人搏鬥。”
拖延總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張罘知道自己現在阻止了諸星團之後。鳳源變身雷歐再去戰鬥。
要是鳳源變身的雷歐奧特曼打贏了，他不能對功臣舉起拐杖。打輸了，他也不能對傷員幹什麽。
諸星團和鳳源回到了車子上，張罘也重新打了火。放下了手刹：“我們去哪。”
在他副駕駛位置的諸星團也把拐杖放在一邊，靠在靠背上：“找個空曠的位置，開車撞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