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醫院
鳳源確實沒死，隻是在彌留之際。
張罘在聽了諸星團的解釋後也清楚了原因，他先後幹掉了孿生怪獸，馬格馬星人和長刃外星人祖魯克。
導致鳳源對戰怪獸的經驗太少了，所以他在於飛鏢怪獸卡利星人戰鬥時受了很重的傷。
他回到導彈基地的時侯又不顧傷勢嚴重，強行把生命能量分享給了張罘。
幾乎就是在渡命，而在能量分享完畢後，鳳源即便是作為雷歐奧特曼，也暈倒了過去。
他生命垂危，張罘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報答這個熱血青年。
而諸星團，他交代了兩句也走了，張罘動了動身子調著電視頻道。
感受著身體撕裂一般的痛楚，這個痛楚之前對戰孿生怪獸時他就有所體會了。
現在再次感受，張罘反而有些習慣。
醫院的這台電視是台老式的大機殼電視，分辨率比較低。畫麵也很模糊，但好在能聽一些聲音。
現在裏麵放的是假麵騎士，rx。
昭和的特攝，不論是奧特曼還是假麵騎士，特效雖然不足，但是打鬥真的很用心。
那種緊張感和無力感被老舊的畫質襯托出來，讓張罘看得有些入神。
特別是主角南光太郎抽出捅腎劍消滅敵人的時候，特效製作而出的爆炸，熟悉的主題曲伴隨出現時。
他也在病床上不禁擺出姿勢：“我是，太陽之子。啊。好痛，疼疼疼。”
“。。。你是中二病吧。”
突兀響起的聲音來自於身旁，張罘轉過頭，發現鳳源這個被綁成木乃伊的傷員順著病床床頭爬了起來。
他靠在床頭使勁呻吟，卻並非由於痛苦：“把我餓醒了。”
“。。。”
張罘從床頭櫃上拿下牛奶和麵包，丟給了這貨。牛奶麵包是諸星團放在這裏的。
算是應急食品。
而此時，病床的節能燈灑下冷淡的光，兩個男人靠在床頭，一個啃著麵包，一個調著遙控板。
鳳源也把視線放在電視機上，他喝了口牛奶咽下嘴裏的麵包：“怪獸還沒消滅。諸星團用了奧特念力。”
“知道了。”
“我們要多久才能恢複身體機能啊。”
“這個你去問醫生。”
“喔，張罘，你能不能換個台。”
“不喜歡看假麵騎士嗎？”
“可是是在廣告啊，電視右上角不是寫著節目表嗎，接下來這個台24小時都是廣告。”
“可惡，假麵騎士居然被廣告打敗了。”
張罘無奈之下隻好換了個台，病房的窗戶沒有關，微風掀起窗簾，露出窗外那顆熟悉的櫻花樹。
孤零零地駐立在醫院的高樓之間。
而電視上是播報的奧特曼，那是紀實新聞，漂亮的記者姐姐介紹著奧特曼與怪獸搏鬥的視頻資料。
分別是布朗奧特曼與祖魯克星人搏鬥和雷歐奧特曼與卡利星人廝殺的景象。
記者姐姐稱呼奧特曼是人類的英雄。
鳳源看這個倒是來勁：“這就是我們，英雄總要保護別人不是嗎。”
“那是強加的。別人評判出的英雄帶有強烈的主觀情緒。”
“什麽意思。”
“比如說，今天因為賣相還不錯，人們把奧特曼捧為英雄，明天因為不小心踩毀別人正在貸款中的房子，就被問候家人與祖先。”
“emmm，諸星團有沒有貸款中的房子。”
“我也想知道。”
張罘和鳳源對視一眼，電視裏播報的東西已經不再那麽重要。
鳳源又自己起身拿了一個麵包塞在嘴裏，
嚼嚼嚼：“那他們為毛說奧特曼是英雄。”
“書上說這是捧殺。”
“捧起來殺掉，就和打怪獸一樣嗎。”
“。。。鳳源。那個是指先把別人捧起來，這樣才方便背後捅刀子。大家都是這樣，先變得友好，才容易下手。”
“張罘你不會捅我刀子吧。”
“當然不會，我有槍。而且這種事情舉個例子，奧特曼被新聞標榜得太過偉光正，就會容不下一點汙點，就和好人壞人一樣。”
“又沒有具體的例子。”
“鳳源你出乎情理想拆諸星團房子不就是。”
“我也不是現在就想拆。”
這個男人沉默下來，房間裏隻剩下電視機的新聞聲。
而病房的門也被打開，一個護士推著吊瓶醫護車走了進來，她確認了吊瓶上的病人名字後，給張罘更換輸液液體。
鳳源也把吃完的麵包牛奶包裝丟到了垃圾桶：“所以說，我的第二家鄉是這樣的，這樣的。。”
“是這樣一顆欲望彌漫的星球。”
醫院病房的裝飾是一顆地球儀，藍色的地球儀被安放在窗台，隨著窗外吹拂而入的風緩緩轉動。
但是鳳源的注意力卻在張罘本人身上：“喂，張罘你看著人家護士的眼神說這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鳳源，進醫院後的白醫天使姐姐可是唯一值得期待的東西。”
“。。。”
那個護士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把輸液針取了出來，重新換了個新的紮。
順帶還練手一樣多紮了幾個洞：“對我感興趣是吧。”
。。。。
住院了幾天過後，張罘和鳳源被召回了mac宇宙空間站。
那個護士記性很好，在她的特殊照顧下，張罘的左右手都紮滿了睜眼。
張罘走得時侯想要投訴，卻被鳳源攔住了：“沒準還要進這個醫院。”
醫院的養傷讓張罘和鳳源好了個大概，大概就是傷口結疤的程度。
最好不要亂動，以免引起大出血的那種。
mac空間站的監測部還是那樣，儀器的滴滴聲，盯著屏幕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
頭頂的白光源和醫院一樣，冷淡又寂寥。
這裏還站著諸星團和mac的作戰隊員。
匯報工作的是一郎隊員：“新的瑪基三號已經試飛成功，瑪基二號修理完畢可投入使用。”
一郎工作匯報結束後，諸星團點開了mac宇宙監測站的屏幕，上麵是關東地區一個和平安寧的小鎮。
原本和平安寧的小鎮，而現在被三隻怪獸肆虐其內，殘垣斷壁，溫柔的陽光下。
火焰與逃竄，渺小的人類在天災一樣的巨獸麵前上演著離合悲歡。
“畜牲。”
最先激動的是鳳源，他一手砸在監視器的桌麵上，這一手很厲害。
他好不容易結疤的傷口流露血絲，疼得他皺起了眉頭。
“。。。”
諸星團看著他皺起了眉頭，也皺起了眉頭：“這次紅色的巨人可能幫不上忙。”
一句話，比什麽強心劑都管用，mac隊員一片哀聲。
“地球玩完了。”
“隊長，我辭職。”
“奧特曼雖然我在了，我還在，我去對付怪獸。”
也不怪他們，上次瑪基三號的犧牲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而最後那句話是一郎說的，張罘向他看去，這個人卻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麽。”
“我跟你是私怨，不會放在保護地球對抗怪獸上，”
“張罘看不出你還是個好人。”
“我一直是，我有辦法對抗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