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
張罘和奧特曼生命在初見時便聯係在了一起，他看了看胸口不斷閃耀的紅燈。
如果以奧特曼的姿態戰死，相應的作為人類的張罘也有死無生。
“怎麽能。”
布朗奧特曼發狂了，它趁著身後猙獰可怖的孿生怪獸還未接近。直接撲倒了回過神來，想要起身的馬格馬星人身上。
奧特曼按在馬格馬星人身體上，一拳頭砸中對方的胳膊，讓對方抬起的騎士槍無力放下。
接著，布朗奧特曼學著孿生怪獸的樣子將馬格馬星人的手臂生生折斷，唯有海上的這幾個巨獸才能聽到的痛苦哀鳴和骨骼斷裂聲蓋過了海水奔流的浪濤聲。
布朗奧特曼並未就此收手，它趁著馬格馬星人陷入痛苦中失神，另一隻手匯集最後的能量。
八分光輪。
圓形的切割光線從奧特曼手裏射出，在馬格馬星人身體上如同電鋸般轉了幾圈後射進了對方頭骨裏。
奧特曼一般會試探性地攻擊了怪獸後，才會使用光線技能終結對方。就像是格鬥遊戲裏的攢氣開必殺，但張罘所變身的布朗奧特曼不同。
它又不懂啥叫能量的消耗，什麽叫試探攻擊。它隻知道不快點結束戰鬥自己就會被生生拖死。
重回當初在宇宙中那副幹煸無力的樣子。
戰鬥地點的海浪依舊。
布朗奧特曼跳開馬格馬星人倒地的身體上，胸前的計時器閃著最後的光芒。
它的能量已經跌到低穀了，而在它的身後，龐大的孿生怪獸兄弟厚實如山的身體一左一右，已經接近了它。
而在奧特曼的腳下，馬格馬星人陷入詭異的寂靜，不一會兒，八分光鏡的圓形切割光環從對方身體裏蹦出。
光環躍到空中，在陽光下消散不見。在光環消散的光點下，是慢慢分離成一塊一塊不規則物體的馬格馬星人。
但是，布朗奧特曼也隻能一換一了。
孿生怪獸中的一隻抓住了它，紅色巨人無力地錘擊顯得毫無作用。
另一隻怪獸低下頭顱，它頭頂有一個尖銳的白角。那隻恐龍樣子的怪獸像牛一般蹬了蹬腿後。
猛地向布朗奧特曼衝了過去，此時，正是夕陽西下。
紅色巨人在紅日的黃昏裏想要躲避，卻被身後的另一隻怪獸死死按住手臂和軀幹。
隻能不斷擺動頭顱。
“茲。”
詭異的聲音是怪獸的尖角刺入奧特曼身體的聲音。接著怪獸轉了轉角，將自己的角拔了出來。
而紅色的巨人和即將落幕的黃昏一樣，無力地垂下手臂。它的指示燈最後亮了幾下，變為灰色。
眼部的光芒也黯淡下來，一動不動的。
斑駁的海麵上，兩隻怪獸興奮的怪吼響徹天際，其中一隻怪獸動了動頭頂的角，像小孩子一樣好奇地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奧特曼。
又把角刺了進去。
。。。
“滴。。。”
這是個醫院，由於沿海城市遭到怪獸的襲擊，這裏人滿為患。
醫生，護士加班，其他地區的醫院也不停地向這個地方輸送醫療物資。
以及醫療人員，怪獸的襲擊和天災沒有區別。
特別是最後，衛星拍攝到，並轉播全國的紅色巨人戰死的身影更是讓所有人的心裏蒙上一層陰霾。
在醫院的急救室裏，有一個帶著口罩的黑發青年皺著眉頭。在白色的床上像是做了噩夢一樣不斷打顫。
他的旁邊是一個心電圖，此時已經快要變成一條直線。
直到。
“滴。。。。”
一聲心電圖機報警響徹整個急救室，在床旁等待的杵拐男人焦急地跑出房門：“醫生，醫生。。”
。。。
人死後是什麽狀態的，是意識的永眠還是冰冷永夜的黑。張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不會死。”
黑發少年夢囈般叫出聲，他的眼睛也緩緩睜開。
張罘看著天花板和手上部掛著的吊瓶就知道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他想要起身，胸口卻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
疼得臉色發青的他差點又暈過去。
“你現在最好不要行動。”
這是個單人病房，雖然說起來在醫療資源緊張的這個時刻，有些特權。但是mac宇宙警備隊無疑有這個權利。
說話的是在單人病房窗戶處看著窗外的杵拐男人，他聽見身後的人起身，就拉上豎直的窗簾隔布，轉過身來。
“你最好不要行動。”
杵拐男人又說了一句。
張罘也沒有再行動的意思，他躺在床上，轉過頭看著這個男人：“你是那個剛開始戰鬥的紅色巨人。”
“我是mac，宇宙警備隊的隊長，諸星團，也是紅色巨人賽文奧特曼。”
張罘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諸星團。”記憶才如潮水般湧出，讓他回憶起了一切。
“我記得我不是戰死了麽。”
“嗯，所以我找到了戰死的你，分享了生命能量。”
“所以是諸星團，賽文奧特曼救了我。”
“對，你隻要加入宇宙警備隊mac報答我就行了。”
“怎麽蹭鼻子上臉，你是讓我一個虛弱的病人去和外星人以及怪獸戰鬥嗎。”
張罘不知道說什麽好。
mac是宇宙警備隊。
它的基地建立在外太空，是地球上各國家聯合組織的為了抵禦宇宙人侵略而建立的組織。
組織的全命叫地球防衛軍。
mac算是其中的一個部門。
但不管怎麽說讓他一個剛戰死的奧特曼強行苟活後再上去戰鬥，諸星團，你沒有心。
諸星團卻並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麽錯，他看著床上的張罘語重心長：“經過醫生檢測，你不過就是心髒被利器刺入，攪碎成渣，一點小傷，憑借奧特曼的恢複力，很快就能複原。”
“什麽是大傷。”
“死了就是大傷。”
張罘的表情是這樣的d(?д??)。
“我謝謝你救了我啊。”
之後，諸星團還親切地拿出了資料，資料是紙質文件，不過諸星團在mac終端上還有一份備用文件。
資料上記載的是張罘在這顆星球上突然出現後的日常生活。從認識的人到住的地方，所有東西記錄得詳詳細細。
諸星團非常正義地對著躺著床上的病人說：“如果你不願意保護地球，我也隻好揭穿原因了，因為你是宇宙人，張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