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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哪裏來的證據

  阿琅對於老太太口中湧出的鮮血視而不見,她笑吟吟的,迅速進入到更正的正題。


  “老太太,你借著自己病倒,為你的好孫女籌謀,讓她婚期提前。可真是一片疼惜的心呢。”


  “可惜,你的孫女早就想到了,並且也努力的策劃,毒藥吃進去的感覺如何?”


  “你如今還能有一口氣,可真的好好感謝你的孫女兒,衝喜比熱孝中出嫁可要好聽些呢。”


  衝喜,可以說為了孝順。


  熱孝出嫁,那就隻能是迫不及待了。


  阿琅的話如同雷轟電掣,老太太耳畔轟然作響,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凍結,她仿佛石化了,一動不動的凝固住。


  兩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阿琅。


  阿琅反省了下,這已經是她說的最為委婉的方式啦。


  石化的老太太眼皮輕輕顫抖,漸漸蔓延至全身,她整個人都在劇烈發抖。


  天靈蓋上仿佛又一把重錘,一下一下猛烈敲擊,三魂六魄都搖晃震動起來。


  老太太心口一陣劇痛,‘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可是阿琅低估了老太太的抗打擊能力。


  一般二般的老太太這會早就被打擊的昏死過去了。


  可老太太卻是緊緊地揪住床沿,她眼睛死死盯著阿琅,仿佛在控訴她胡言亂語。


  阿琅隻覺得好笑,婉妤的形象可真是深入人心的好呢。


  老太太這個樣子,她絲毫都不愧疚,一想到生母可能也是這樣屈辱的死去,她就覺得不夠,還不夠。


  “老太太不相信呀?喏,這裏還有藥在呢,一份是你的丫鬟熬的,一份是你的好孫女熬的。”


  “哦,還有呀,那個養身丸,老太太吃完了嗎?沒吃完也可以請人驗一驗呀。”


  “聽了這個很難過嗎?我母親死的時候可比你難過多了……”


  她想要找到的女兒一直找不到,身邊養大的卻是一條毒蛇。


  婉妤的那些害人手段,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揭開她的真麵目那刻,她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才是。


  老太太一張臉慘白的不見半點血色,陪著唇邊湧出來的鮮紅,紅白交錯,宛如厲鬼。


  她上下牙齒一直不停地激烈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她不相信,不相信婉妤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害她!


  不過是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好吃好喝的待她,讓她高床軟枕,溫香軟玉中長大,她竟然敢如此對她!


  老太太的眼珠子幾乎要脫眶而出,仇恨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一直燒到天靈蓋。


  她感覺到自己半邊身子都僵硬了,她心頭發慌,一股涼意打從心底鑽出來。


  不行,她還不能死,她一定要揭穿婉妤這個野種的真麵目。


  讓她滾出靖安侯府,她休想再風光的嫁給七皇子!

  老太太試圖將握在床沿的手給拿回來,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她的心頭巨震,臉嚇成灰黑色,流血的嘴唇歪斜,嘴裏發出古怪的荷荷聲。


  阿琅神情複雜地看著老太太,拿起帕子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似悲似苦的,

  “快來人,老太太吐血了……”


  門外的張嬤嬤聽得是魂飛魄散,老太太吐血了?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老太太身邊侍候的人都奔了進來。


  眾人看到老太太的樣子,兩股戰戰,老太太這是中風了嗎?


  那血怎麽流也流不完啊?


  婉妤送走七皇子,再回來,就見到屋內兵荒馬亂,鬧哄哄的。


  透過縫隙,她看到老太太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頓時嚇的後退一步。


  她擠出一抹淚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祖母剛才好好的。”


  阿琅看著婉妤的樣子,真想笑出聲來。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我進宮前祖母還好好的,定然是這些死奴才沒有好好的照顧老太太。”


  她瞥了眼婉妤,漫聲道,“出宮時,路過大理寺,就進去報了官,想來官府的人一會就該到了呢。”


  婉妤聞言,眼皮直跳,臉色微變,阿琅怎麽就敢去報官!

  “姐姐,何必要遷怒於下人呢,還不如直接說是我沒照顧好祖母?”


  阿琅笑了笑,“急什麽,還沒輪到你呢,下人沒管教好,那也是主人無能。”


  上趕著找罵,那就罵咯。


  婉妤杏眼圓瞪,她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說,阿琅還真就敢把帽子給她扣上?

  門外,果然有大理寺帶著搜查公文上門,婉妤見著那些人,一桶冰水從天而降,澆了她滿頭滿身,令人徹骨的冰寒。


  大理寺的捕頭說是接到清河郡王的命令,有人給靖安侯府老太太下毒。


  清河郡王令他們一定要查出是誰給侯府老太太下毒。


  婉妤心悸如雷,過了會兒,她又鎮定下來。


  往日她熬的藥渣都已經處理了,找不到蹤跡。


  藥湯也早就被老太太服用下去,早就化為烏有。


  隻有養身丸,她原本就沒準備多少分量,正好夠老太太纏綿病榻,又死不了。


  藥瓶中沒有剩餘的藥,他們查不出的,事情同她無關。


  就算能夠查出來,她也不怕,想要老太太命的人可不隻她一個!

  侯府的主子都被官差聚集在大廳裏。


  老太太那裏,大理寺派人快馬加鞭的去請太醫過來。


  一是為了看能不能救回老太太,二也是既然投毒,需要太醫來辨毒。


  算老太太的運氣好,衙差不過到半路,就碰到太醫院的院判。


  顧大老爺怎麽也想不到,他一來侯府就攤上這樣的事。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大理寺的官差,“不可能,府裏有誰敢害老太太?”


  他下意識地看向斜對麵被宮中嬤嬤和宮女護得好好的阿琅。


  聽說老太太最後見的人是這位六姑娘……


  為了報複老太太,也是可能做出的。


  婉妤按下心頭的紛亂,麵色發白地問,“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你們有證據嗎?”


  “若是我們沒有真憑實據,怎麽敢上門搜查呢?”帶隊的張捕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他確實沒有真憑實據,不過清河郡王的吩咐,總不是無的放矢的。


  再說,沒有證據,在這個府裏搜一搜,那不就有了麽?


  乍然聽到清河郡王的吩咐,張捕頭瞠目結舌。


  這些高門的水可真深,給一府的老太太投毒!

  得益的人會是誰呢?


  *

  大理寺的人在侯府搜查,宮中,七皇子正跪在皇帝的麵前。


  “父皇,侯府老太太如今病重,她最想看到的就是妤妹妹幸福。”


  “請父皇成全,讓我們的婚期提前,孩兒不需要多麽風光的婚禮,那些不過是給外人看的。”


  七皇子如今在上京那是萬眾矚目。


  參與朝事這麽多年,多少朝臣誇獎他聰明好學,在皇帝身邊做事十分的體能幹之類的。


  除去裕王妃等人對七皇子頗為冷淡外,其他的皇族之人有人可是對七皇子很看重喜愛的。


  否則,老太太也不會那樣汲汲營營的想要將婉妤嫁到七皇子府。


  七皇子覺得自己這樣的高調,就算婚事低調些又何妨呢?

  更重要的是能婉妤妹妹天天在一起。


  皇帝皺著眉頭看向七皇子,他的樣子並不是不悅,隻是聲音卻是冰冷的。


  “你的婚事,是你母妃在操辦,你大可不必來問朕。”


  七皇子仿佛聽不出皇帝話中的冷意,強笑道,“父親,妤兒妹妹將來也是您的兒媳,還要和孩兒一起孝敬您。”


  皇帝淡淡地說道,“朕並未給你們賜婚。”


  沒給七皇子和婉妤賜婚,就說明哪怕婉妤日後嫁給七皇子,做了七皇子妃,可他也並不承認婉妤是自己的兒媳。


  這雖然看起來不過是個稱呼的問題,可是內裏的區別可就大了,這話傳言出去,那上上京裏的人精能聽不出皇帝的意思?

  婉妤是七皇子妃。


  可是她卻不是皇帝承認的兒媳,不是皇帝承認的家人。


  那一個光禿禿的皇子妃的名頭又有什麽用。


  七皇子急了,這可不行!


  他跪在地上,膝行了幾步,看起來文雅秀氣,給皇帝深深叩了一個頭,低聲說道。


  “父皇,都是我不好,惹了您生氣,可當年您想要和皇後娘娘在一起,被皇祖母給阻擾了。”


  “還強行把我母妃塞給您……”


  他在皇帝威嚴的目光中,垂下頭,呐呐地道,

  “就算顧家六姑娘再好,可孩兒不喜歡她。”


  他央求道,“求父皇能夠答應孩兒的一片真心。”


  他這麽一番真摯的模樣,仿佛皇帝要拒絕,那就是對他和皇後當年的真摯感情的褻瀆。


  皇帝沒說話,倒是邊上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父皇,小七已經大了,既然他那樣的想要成家立業,父皇不如就成全他吧。”


  “他如今跟著父皇處理朝事,回府去那些下人哪裏能服侍好呢,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總是好的。”


  “叫他成了親,能更好的為父皇分憂。”


  “再說了,到底是小七的婚事,你要不同意,淑妃娘娘想來也是不會鬆口的。”


  太子坐在椅子上,微笑地對皇帝說道,他身邊坐著一身禮服的清河郡王。


  他總是這麽溫和善良,心胸開闊的。


  為了弟弟的一片真心,可是跟著他一起對抗父皇了呢。


  兄弟情深莫過如此吧。


  皇帝瞪了太子一眼,那樣子不是被反駁的不悅,反而是有些無奈的,仿佛看著不聽話孩子的模樣。


  太子要殺人,皇帝在後頭遞刀子。


  “朕說過不會過問你們的婚事,要如何,你自己去同你母妃商議吧。”


  這句話和剛才回複七皇子的話聽起來是差不多,意思卻截然不同。


  這是鬆口了,同意七皇子提前婚期,找個最近的,最好的日子成婚了。


  七皇子輕輕地送了口氣,給皇帝和太子分別叩了個頭,喜滋滋地爬起來。


  想了想,他忽然道,“父皇,妤兒妹妹琴棋書畫,弓馬騎射都很精通,不若叫她進宮陪一陪母後吧。”


  “免得母後被有些小人給迷惑了。”


  皇帝盯著七皇子,淡淡地說道,“你說的小人是誰?靖安侯府六姑娘是嗎?”


  七皇子義憤填膺的對皇帝比手畫腳的,將今日在侯府,他見著婉妤的臉是如何的紅腫,以及阿琅是如何的飛揚跋扈通通的說了一遍。


  最後,“父皇,這個六姑娘,仗著您和母後的疼愛,在外麵飛揚跋扈,欺負人。這樣的人,如何能讓她住在宮裏?”


  “沒得把宮裏的人都帶壞了。”


  太子深深地看了眼說的唾沫橫飛的七皇子,笑了。


  “把宮裏的人帶壞了?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沒腦子嗎?被個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出去!滾出去!別讓朕看到你。”


  皇帝抓起禦案上的硯台就要砸過去,被太子一把給攔住了。


  “小七如今正是情熱之時,難免有些不妥的舉動,您好好的同他說就是了。”


  ”他喜愛侯府七姑娘也不稀奇,若是有個女子,豁出命來救兒臣,兒臣也會感動的以身相許。”


  皇帝看著太子,無奈中透著無奈,“你就護著他吧。”


  太子長歎一聲,“父皇,他是我弟弟,我不護著誰護著,瑞王遠在邊疆,此生約是不會回來了,其他幾個弟弟也早就沒了……”


  他沉默了下,“隻有小七,他這些年一直當差當的好好的,唯獨這一件,總算也是咱們家的特色呀。”


  大殿內外寂靜無聲,皇帝站了會,跺了跺腳,一邊轉身往內殿進去,一邊說,


  “隨便你隨便你,你既然不顧一切娶了你的救命恩人,那也別管朕留誰在宮裏。”


  “你可別忘了,如今這宮裏的主人,還是朕!”


  七皇子跪在那裏,頭往下垂的更低了。“是,孩兒知道了。”


  磕了個頭,站起來,垂手垂頭往外退。


  “小七。”蕭珩忽然叫住七皇子,“剛才進宮前,突然有人來報說是侯府有人對老太太投毒,這會官府的人約莫去了侯府。”


  七皇子站住,瞪大眼睛,“侯府有人對老太太投毒?怪不得,老太太原本好好的,忽然病倒,珩哥,你知道是誰嗎?”


  他仿佛恍然大悟,“是不是顧雲琅那個野丫頭,嫉恨老太太偏心妤兒妹妹,所以想要毒死老太太?”


  蕭珩看著七皇子,仿佛看傻子一樣。


  太子這些年可真艱難,護著這樣一個傻子!

  他慢悠悠地說道,“小七,你可是入朝理事的,若是朝官都和你一樣,隨意就說誰誰誰是殺人凶手,那還不亂套。”


  “一切,要等大理寺查過才知道凶手是誰。”


  *

  侯府裏,一個捕快抱著一個木盒遞給張捕頭,


  “這是老太太用過的養身丸,這些日子熬湯藥的丫鬟,做飯的廚子都聚在一處了。”


  “今日熬的湯藥,還有一些在老太太床前放著,屬下均已帶過來。”


  看到那個木盒,婉妤的臉色白了白,立即垂下頭。


  張捕頭打開木盒,將藥瓶裏頭倒出的藥丸遞給太醫院院判,“老大人,請您瞧瞧。”


  婉妤瞥見那顆藥丸,怎麽還會剩下藥丸?


  她算好時日,老太太吃完才會病倒!

  院判拿起張捕頭遞過來的藥丸,仔細查看起來,但是隨著時間越長,院判眉頭皺得越發厲害。


  “好巧妙的心思。”他放下手中的藥丸,感慨道,“卻也是好狠毒的心思。”


  “院判大人,您是娘娘最信任的,能否請您告知,這藥丸到底有什麽?”阿琅問道。


  “這藥丸中,若不是今日特地拿出來給老夫查看,平日裏隻怕是放在我的麵前,我也注意不到。”


  院判歎了口氣,“這裏麵夾雜著少量的‘南柯夢’。”


  “南柯夢?”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太好,阿琅重複念了兩遍,她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隻聽院判說道,“這個叫,短時間內服用此物,會讓人在極短的時間裏迅速消瘦,最後瘦骨嶙峋,變成紅顏骨枯。”


  “偏偏,它會讓人消瘦,卻不會讓人難受,最後再睡夢中死去。無知無覺。”


  院判說起他年輕時的一件事,那會江湖中有個大魔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看人不順眼就能滅人滿門,看中的女子更是直接搶走。


  搶不走的,就想辦法弄死,可謂是惡事做絕。


  他一手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南柯夢就是這位魔頭炮製的毒藥。


  因為喜歡用毒,身上總是帶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腐爛的味道?

  阿琅心頭一動,是了,腐爛的味道。


  婉妤身上的味道。


  所以,婉妤與這個魔頭會不會有什麽關係?

  她問,“那魔頭最後如何了呢?”


  院判笑道,“自然是被人斬殺了。聽說死的很是淒慘。”


  阿琅皺眉,是院判年輕時的事,那定然過去三十來年了,那個時候根本就還沒有婉妤。


  那婉妤是如何會這些的?

  麵對大理寺捕快的追問,張嬤嬤再不敢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把有誰知道那藥盒的事給說了出來。


  她不說,那她這個天天服侍在老太太身邊的人就有了嫌疑。


  她可不想下大牢。


  婉妤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嬤嬤,“嬤嬤,你可不能如此血口噴人呀,我確實是知道祖母在吃養身丸。可你……”


  她痛心疾首地看著張嬤嬤,“祖母一手把我帶大,我怎麽會對她下毒手?你不該為了自己脫罪,就把我拉下水呀。”


  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表明是她給祖母下藥,她隻要一口咬死,就找不上她。


  她買藥材的蹤跡可是被擦的幹幹淨淨了。


  沒人能發現。


  她為了轉移視線,狠狠地看著阿琅,“六姐,是不是你,是你收買了張嬤嬤,給祖母投毒的對不對?”


  站在阿琅身後的姚嬤嬤一口血哽在喉嚨裏,啪的一巴掌甩在婉妤的臉上,怒聲道,

  “你到底什麽心腸?別人說你下毒,你就攀扯我們姑娘,這官可是我們姑娘抱的。”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賊喊捉賊麽?我們姑娘,那是真的捉賊。”


  阿琅拉了拉姚嬤嬤的袖子,緩緩道,“嬤嬤,不用氣。”


  雖然大家已經撕破了麵皮,不過,她是斯文人,一向是以理服人的。


  她指著自己被藥汁濺過的裙擺,問院判,“老大人,這是剛剛祖母吃的湯藥灑在我的裙擺上,不知,是否可用?”


  也就是能不能通過這個查出藥的成分?

  她拍拍手,就見青檸從門外端進來一個簸箕,上麵是被老太太砸碎的碎碗,碗片上殘留著藥汁。


  婉妤倏地睜大了眼,匪夷所思地看著阿琅,還有她指著的那些碎瓷片。


  一旁圍觀的顧大老爺等人,也是難以置信地叫起來,

  “這,這……婉妤,真的是你?你!”


  顧家人倒抽一口涼氣,這個看起來好好的姑娘,為何一肚子的陰謀詭計?


  如此的手段狠辣?

  他走到婉妤麵前,厲聲質問,“你怎麽就這麽狠的心腸啊!”


  婉妤顏色如雪,搖搖欲墜,眼淚掛在眼角,“不是的,不是我……”


  “我怎麽可能害祖母!”


  “你們不能這麽對我,這麽冤枉我。”


  “我是給祖母熬了藥,可那藥可不是我抓的啊。”


  “你們這是汙蔑栽贓。”


  張捕頭眉頭皺的死緊,最近府衙裏那個八個殺人案還沒徹底結案,又來了個侯府投毒案。


  這些人喲,到底怎麽想的,好好的日子不過。


  “婉妤姑娘,不管你如何說,任你如何的狡辯,是或者不是,查過才知曉,雖我們走一趟吧。”


  婉妤怎麽可能跟著去大理寺?那樣,她將來還怎麽嫁給七皇子?

  絕對不行!


  明明該是天衣無縫的,為何還會留下一顆藥丸?

  她這麽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侯府麽?

  等她嫁給七皇子,等她做了皇後,得益的還不是侯府麽?


  為什麽這些人就是要和她過不去!

  她氣得渾身發抖,死死的攥住了拳頭。


  外麵響起陣陣喧嘩聲,眾人朝外看過去,是七皇子帶著人又回來了。


  隻見七皇子走到婉妤的跟前,護住她,


  “妤兒妹妹,你別怕,我在這裏。”


  阿琅看著他兩人那樣的情意綿綿,有些惡心。


  婉妤見著七皇子來了,頓時好像吃了定心丸,“藥材可不是我抓的,還要那養身丸,也不是我做的,那是慈雲庵的慧靜師太送給祖母吃的。”


  “你們要抓凶手,該去問慧靜師太才是。”


  她看著阿琅,淚光盈盈,“姐姐,慧靜師太從前是母親的貼身婢女,母親死前,隻有她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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