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消失
“等下表現的自然點就行了，其他的都有我在。”程子恩光說完，身後的大門便打開了。
“程副團，你來了，首長已經在裏麵等你了。”他給程子恩行了個軍禮。
程子恩也回了一個。那標準的軍姿，真的可以用颯爽迷人來形容。簡俏被他們剛毅的動作感染，不自覺的挺直了背脊。
“王警衛，好久不見，有勞了。”看著程子恩熟稔的與那名警衛員寒暄，簡俏隻好點頭微笑。
“請。”
簡俏還是第一次來軍區大院，除了守衛特別嚴格之外，其他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程子恩帶她來見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眼神犀利如捷豹的首長，他坐在沙發上雖然悠閑的擺弄著棋子，可是一身軍裝顯示他的驕傲，一生戎馬倥傯，而今他退休坐在這個大房子裏休閑度日，倒也不錯。
他隻看了簡俏一眼，原本冷冽的目光緩和了不少，程子恩與他打了招呼，便坐下了。
“子恩，先陪我下盤棋吧。”
程子恩沒有推辭：“好，輸了可別怨我。”
首長哈哈大笑：“這麽自信？”
“試試就知道了。”
簡俏的棋藝不高，隻會最簡單的飛行棋五子棋，像這種需要動腦的又動手的象棋她自認不會，所以一直正襟危坐。
一直到他們下棋結束，程子恩拱手：“首長，您老當益壯，我甘拜下風！”
首長心情大好，額手稱慶：“子恩，選的老婆不錯，觀棋不語真君子，我喜歡。”
啥？簡俏很是尷尬，她不語，不是因為她什麽真君子，是她根本不懂！
程子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接口：“謝謝首長誇讚，那不知我求您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簡俏不知道程子恩到底求這個老首長辦的什麽事情，不過看他從書房如釋重負出來的樣子心想應該是辦成了。
離開老首長家的時候才下午三點，程子恩心情不錯，簡俏心情卻不咋地：“喂，你事情完了吧，要麽送我回學校，要麽讓我下車我自己回去。”
“你就不問問我叫人辦的什麽事情？”
“跟我有什麽關係。”簡俏撇撇嘴，心裏還在想著期末考試的事情。
“簡俏，我不喜歡你這麽無所謂的態度，看著我說話。”程子恩對簡俏不滿的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
“禮貌？你強迫我就叫有禮貌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被人強迫。”她鼓起了雙頰，“停車，讓我下去。”
“是嗎？”程子恩有點不爽，可是，他想著離別的時間，不由得放下身段，“沒關係，明天我就走了，你就再忍一下吧，很快就見不到我了。”
傷感，頓時在車內蔓延開來。簡俏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明明應該很高興的事情，可是她頓時低落：“你說你明天就要走了？”
“是的，所以你乖一點，安靜一點，讓我好好的跟你呆一會兒，行嗎？”這等於是宣告停戰。程子恩拋出了橄欖枝，雖然簡俏不想接，可是她莫名的酸澀，也軟了下來：“既然這麽趕，你還回來幹什麽，你以為部隊是你家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她的嘀嘀咕咕全部落入了程子恩的耳裏：“你在擔心我。”
“你想多了。”簡俏將頭扭向一邊，她隻是不習慣這樣突然的重逢，然後離別。她開始明白作為一名軍嫂該付出的艱辛，盡管她不是真的，可是那種情感卻開始汨汨流淌開來，她沒有再與他強辯。就這麽安靜的過完這一天吧。
程子恩帶她回了家，家裏沒有人。程子恩主動說：“我讓陳嫂帶他們出去了。”
簡俏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程子恩挑挑眉：“我去洗澡。”
“啊？洗澡？這麽早？”簡俏從沙發上猛的竄起來，可是，這真的不能怪她。
程子恩嘴角有隱忍的笑意：“不早了吧，肚子都餓了。”他一語雙關，每一句話都帶著強烈的暗示性，“你想到了什麽，要不要一起洗？”他逼近她，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住簡俏。
她抓起手邊的抱枕擋在兩人中間，大窘，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奮勇抵抗：“你胡說什麽！不要臉！”同時又罵自己，說什麽不好，人家去洗澡，關你什麽事情，多嘴屁啊！她在心底哀嚎了一聲，“你自己去吧，我去上網！”
程子恩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等她關上門，他便笑容滿麵的從另一扇門進了浴室。
簡俏在房間裏跺腳，不時的拿頭撞一下牆，哦這叫什麽事情啊。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磨砂的浴門內隻朦朧的映出一個模糊而彪悍的體格，隨著他雙手舉高舉下的動作，簡俏的口水也上下咽著……
為什麽，為什麽她的心跳會這麽快？
“你在看什麽？”程子恩圍著浴巾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你從剛才一直看著我！”這是肯定句。
簡俏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往腦門上衝，她感覺被人扼住了咽喉！要死了！倏然轉身，氣勢上卻輸掉一大截，“你……你……你……”她這副結巴的模樣等於默認了剛才的行為。
程子恩的嘴巴咧的能到後麵的耳朵根子上：“你想看的話就進來看好了，幹嘛這麽委屈自己站在這裏欣賞我偉岸的背影呢。”他靠在她耳邊輕語，“怎麽樣，現在看也來得及。”他帶著她的手，緩緩往上移……
“啊”簡俏徹底失控了，尖叫著跑到一邊，躲在窗簾後直叫，“程子恩，你這個大流氓，你想幹什麽啊，你太不要臉了！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程子恩恨不得大笑出聲，可是卻很正經的說：“我哪裏不要臉了？你剛才隻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我背上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而已。”
一時間，滿室靜默。換來程子恩的爆笑：“簡俏，到底是誰不要臉了，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思想不純潔想入非非呢。”他搖頭歎息，覺得這樣的簡俏其實很可愛。
簡俏隻剩下出氣沒有進氣的份兒了，窗簾被她拽的死緊，要是後麵有扇窗子，她說不定就嘩啦一下跳下去了！她怎麽可以那麽丟臉，竟想些有的沒的，可是還不都是程子恩害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
簡俏扯開窗簾，打算與程子恩理論一番！
“啊”倏然又躲回了窗簾後，她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出去了！她她她……她剛才看到了什麽！哦，天啊她不要見人了！
程子恩一怔，無奈的苦笑，像是調侃她也調侃自己：“簡老師，你都把我看完了，應該對我負責了！”
簡俏想出去理論，但是一想到那個……便口幹舌燥：“程子恩，你把衣服穿好了！”
“還害臊什麽，看也看過了，吃虧的是我好吧。”程子恩伸手去扯窗簾，與她展開拉鋸戰。可是簡俏哪裏是程子恩的對手，一下就被抓出來了。不過她始終緊閉雙眼。
程子恩帶笑：“你真的不睜開眼看看？”
“不看，你這個大流氓！”
“簡俏，我再告訴你一次，以後不要讓我聽到流氓不要臉這樣的詞匯，我們是夫妻，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這是夫妻間的權利更是義務！”
“你別忘了我們是假夫妻，假的！而且你忘了當初我們的約定？！”
程子恩點頭：“我沒忘，不過，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跟部隊上報了，我們結婚了！而且，是軍婚！”
乍然睜開眼，簡俏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什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這怎麽可能！”
程子恩臉上也沒有了笑容：“這是事實，不管是怎麽發生的，這都已經是事實了，你必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件事情說起來太複雜，他沒打算跟簡俏解釋。
簡俏跌坐在床上：“軍婚，容易離嗎？”
離！離！離！軍婚，容易離嗎？這個該死的笨女人居然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程子恩也不知道如何抒發內心的憤懣，怒極反笑：“容易離嗎？容易離！”
才怪！
簡俏抬頭看著他，他全身的肌肉繃緊，都把衣服撐起來了！簡俏將信將疑：“你沒有騙我？”
“沒有！”程子恩勾起微笑，“我怎麽可能騙你呢。”
“哦。”簡俏稍稍放下心，“那就好。”
程子恩看她如釋重負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你就這麽想離婚！”
“那當然，本來就是假的，現在楚莫峰他們也結婚了。”說起楚莫峰，簡俏的情緒低落了一下，而後又強顏歡笑，“這樣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程子恩怨氣衝天：“跟我結婚你就隻是為了報複楚莫峰呢？”
“不然呢？你還不是為了給小洛他們找個保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盤算的，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哎，你別忘了要是我們遇到合適的對象協議就立即終止了，所以如果你在部隊找著合適的人，千萬別藏著瞞著，我一定拱手讓賢的。”
“你可真大方。”
“那當然。”簡俏站起來拍拍手，“我不會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有自知之明。我上個網，你自己打發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