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撿回一條命!
“你怎麽受這麽重的傷,真是的,你知道你爸媽和你弟弟都要瘋了嗎?你知道他們有多擔心你嗎?”陸橋板著臉嚴肅地道。
看著陸橋一臉正經的模樣,靳浩揚‘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還故意逗他道:“就光他們擔心我,你就不擔心我啊?”
“誰說的!”陸橋凶巴巴地瞪著靳浩揚。
他還不夠擔心嗎?都不知道為了靳浩揚掉了多少眼淚了,從參加完靳浩揚的葬禮到現在,他整個人就沒有緩過神來,除了知道自己不能死以外,卻也真的覺得活著沒有多大意思了。
“這次任務是比較凶險,原本就是想借著這個任務騙他們一下,沒想到弄假成真,差點兒真的回不來了……”這一點就連靳浩揚自己也沒有預料到。
陸橋冷下臉,“這個真的是你計劃的一部分?你從一開始就想瞞著我,故意讓我難過?靳浩揚,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陸橋說著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走。
靳浩揚見他生氣了,忍不住著急地下床,捂著身上的傷口皺著眉拉住陸橋的手,“別走,你聽我說,嗯……”
陸橋回頭看他臉色蒼白,“怎麽了?傷口又疼了?”
靳浩揚輕輕點頭,陸橋趕緊又將他扶了回去,“好好地躺著,動來動去做什麽!”
“我老婆都要跑了,我能不著急嗎?!”靳浩揚沒好氣地道,這撒潑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
陸橋頓時哭笑不得,“誰是你老婆,真是不要臉。”
“誰剛才想走就誰是我老婆!”靳浩揚一臉理直氣壯。
“好了,粥涼了,你先吃點東西吧,其他的也別說了。”陸橋什麽都不想計較了,隻要靳浩揚最後平安回到他身邊了,就好了。
一年的期限並沒有過,他回來了,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他的等待,總算沒有白費。
靳浩揚點了點頭,陸橋主動喂他,他便乖乖地喝粥,一路趕過來什麽東西也沒吃,靳浩揚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鬼知道他是靠著多大的意誌力才熬到跟陸橋見上麵的。
等吃飽喝足後,靳浩揚打了個哈欠,很想睡覺。
陸橋也困了,他本來就是熬夜工作,沒見到靳浩揚之前睡眠一直不好,甚至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但是靳浩揚回來以後,就覺得整顆心頓時放了下來,自然就覺得困了。
“上來,我抱著你一起睡。”靳浩揚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陸橋微微搖頭,“這裏是醫院。”
“醫院又怎麽樣?床就是讓人睡覺的,你把門鎖了,上來一起睡。”靳浩揚堅持道。
“好吧。”陸橋拗不過靳浩揚,再加上自己也確實想睡覺了,坐著睡腰和脖子都不舒服,靳浩揚的懷裏對他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陸橋走過去像做賊一樣將門鎖上了,靳浩揚挑了挑眉,“窗簾也拉上。”
陸橋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回過頭警覺地問他:“你想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這是醫院,陸橋,你腦子裏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靳浩揚一臉正經地道。
陸橋臉一紅,好吧,睡覺要拉窗簾好像也挺正常的,在家裏也要拉呀,是他想太多想歪了。
拉好窗簾後,陸橋小心翼翼地在靳浩揚身旁躺下,非常小心,因為他怕不小心會碰到靳浩揚的傷口。
沒想到剛躺下來,就被靳浩揚用力地抱住了,靳浩揚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沾沾自喜地道:“好香,好想你。”
“神經病啊,別貼這麽緊……哎,靳浩揚,你身上好臭,你都沒洗澡嗎?”陸橋不滿地推開他道。
“怎麽洗啊,我撿回來一條命一能下床就奔著來找你了,都沒怎麽上藥,傷口又不能碰水,誰幫我洗澡啊?現在見到你可好了,你幫我洗啊。”靳浩揚欣喜地摟著陸橋的細腰。
“看你那得瑟樣兒。”陸橋雖然沒好氣地說,但是背對著靳浩揚的臉上卻帶著溫暖的笑意。
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身後的溫暖的懷抱,恰到好處的力道,掙脫不開,但是又不會窒息,這種感覺真好,真令人踏實。
靳浩揚不說話了,大概實在是困了,抱著陸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陸橋輕輕地轉身,看著靳浩揚滄桑了不少的樣子,他的胡子也沒有來得及剃,看樣子真的是趕過來的。
沒關係,回來了就好,失而複得的感覺令陸橋倍感珍惜。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這種感覺,當初他從鬼門關上下來,靳浩揚也是這種感覺吧。
一切都過去了……
陸橋伸出手,輕輕地摟上靳浩揚的腰,也悠悠地閉上眼睛,沉入安穩的夢鄉,總算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抱著睡了一個天昏地暗,窗簾一直拉著,房間裏非常昏暗,誰也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晚上。
門外被陸橋掛上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美國的醫院都有規定,隻要病人掛上了牌子,護士就不會上前打擾。
靳浩揚睡飽了,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陸橋的睡臉,靳浩揚忍不住揚起嘴角。
認識陸橋,靳浩揚覺得自己真的為了這個男人改變了很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覺得這個男人對他那麽重要,抱著他就好像抱著全世界一樣滿足。
他孑然一身,身上什麽都沒有帶,連一部手機都沒有,就這樣從部隊裏跑了回來,沒有告訴所有人他還活著的消息,不顧一切穿山過海,隻為了能夠快一點見到陸橋。
他知道,陸橋以為他死了,一定會崩潰會難過,那種滋味太難熬了,當初陸橋在手術室沒了心跳的時候,靳浩揚也嚐試過的。
陸橋睡著睡著,突然就皺起了眉毛,“靳浩揚,靳浩揚——”
他夢見靳浩揚倒在一片血泊裏,等他衝過去查看的時候,靳浩揚已經沒了呼吸!
“傻子,我在這呢,我在呢,我不是躺在你身邊嗎?”靳浩揚撫著他的臉,在陸橋的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