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他跟人開房
結果折騰了一宿,最後解塵還是沒能參加第三天晚上的合舞,沙啞著聲音打電話去跟張軒說了一聲,還沒開口,張軒就說他病了讓他不要說話趕緊去休息。
解塵一愣,好吧,那他繼續睡覺。
於是掛了電話,睡到天昏地暗。
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在機場裏,顧原野還非常注意地幫他戴了口罩。
飛回V城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顧原野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了,出門前叮囑解塵一個人要乖乖吃飯。
解塵難得那麽有空,顧原野卻不在家,玩了一會兒手機後,忍不住出門了。
結果在路上打車還沒想好要去哪兒的時候,解塵看到了顧原野。
顧原野跟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女人走在一起,從女人的身材和身高看,應該是星辰的另一棵搖錢樹——影後趙衣衣。
趙衣衣眼光很高,今年才拍了兩部戲,在娛樂圈裏是出了名的大牌,不少粉絲黑過她整容和吸煙,但是她就是憑借自己那女王一般的氣質,征服了許多腦殘粉。
解塵攥緊了雙拳,瞪得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顧原野和趙衣衣的背影,仿佛要將他們看出一個洞來。
解塵還以為顧原野是有工作上的事才急匆匆出門的,沒想到卻是出來見趙衣衣。
有什麽事不能在上班時間,在公司說清楚麽?
非要利用私人時間,並且還約在酒店?
“司機,停車。”解塵喊了一聲,微信付款後,大步朝著酒店走過去。
清楚地看見顧原野跟趙衣衣一前一後進了酒店的大門,然後一同上了電梯。
‘哢擦’一聲,身後傳來了相機的聲音,解塵猛然回過神,是狗仔隊!
狗仔隊一定將剛剛顧原野和趙衣衣的照片拍下來了!該怎麽辦?
可是他不能出麵,狗仔隊一定會認出他來的!
解塵快步走進電梯,拉起外套的領子遮住自己的臉,隨意地按了一個樓層。
十分鍾後,解塵才走出酒店。
看到顧原野的車還停在酒店門口前,解塵又氣又急。
站在酒店門口糾結了半響,還是決定給顧原野打個電話問清楚,沒想到電話卻被顧原野掛斷了。
解塵發了好多微信,可是顧原野一條都沒有回。
翻著前麵的聊天記錄,向來都是顧原野會嘮叨一堆,解塵才會回應幾個字。
而現在,他給顧原野發了滿屏幕的文字和各種抓狂的表情,解塵一個字都沒有回複。
這個男人,前天晚上還對他溫柔體貼,將他視為寶物,一轉眼卻跟別的女人開了房!
解塵像狂躁的狼一般走來走去,最後打了個電話,問蘇銀在哪兒,直接打車去了蘇銀的家。
路上不斷地刷新微信的信息,然而卻依舊沒有等到顧原野的回複,解塵氣得一下子摳出了手機卡,將手機扔出了車窗外!
就在剛扔出去的刹那,解塵就後悔了。
“司機,司機,麻煩您停一下,我要撿東西。”解塵焦急地皺著眉。
“哎喲,幾千塊的手機被你這麽一砸,都粉碎了,還撿什麽呀?我以為你不心疼呢。”司機大叔邊說邊踩下刹車。
解塵趕緊跑下車,蹲在地上打量著碎成幾半的手機,沉默地將係在手機上的裝飾扣解了下來。
那個扣子是蕭耀送給他跟顧原野的情侶扣,看著迷你版顧原野寵溺的表情,解塵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上車後,司機大叔瞥了解塵一眼。
“原來是下車撿這個呀,我還當你心疼手機呢,看你這麽寶貝,小夥子,女朋友送的吧?”司機大叔隨意地問道。
解塵握著那扣子,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著小娃娃髒了的臉。
雖然不是女朋友送的,卻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一想到這東西丟了,也許會被撿到的人隨意地扔進垃圾桶,又或者在車輪子底下被反複碾壓,解塵就覺得無法忍受。
“哎,你們年輕人就是花樣多啊,我當年跟我老婆可沒那麽多事,就那麽一次,我老婆中招懷孕了,我們就結婚了……”司機大叔說起自己的情史的時候,倒是一臉幸福。
解塵突然感覺到跟男人在一起最大的可悲之處。
他們不會有孩子,他們隻有彼此,可他們沒有維係血緣的東西,哪怕結婚了,也好像是在談戀愛,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分手。
男女之間很多時候會因為孩子而選擇對婚姻妥協,一直在一起,而兩個男人之間,不愛了,就真的是沒有什麽羈絆了。
感情真的好脆弱,明明前天晚上還給他送花,還將他熱情地壓在門板上,轉瞬之間,突然就變了。
解塵好想去找那些腐女小姐姐問問,他到底該怎麽辦,可是手機已經摔壞了,隻能選擇去蘇銀家裏,不醉不歸。
抵達蘇銀家的時候,是下午四五點左右。
解塵手裏提著一打啤酒,按了蘇銀的門鈴。
蘇銀剛搞幹淨衛生,開門的時候腦門上還滿是熱汗。
“你、怎麽回事?打算搬家?”解塵有些驚訝。
因為蘇銀打開門的時候,解塵看到他將房子收拾得一塵不染,沙發上卻放著幾個疑似行李的大包小包。
蘇銀點了點頭,“是打算搬家,之前是希望讓我媽住得開心一點,才托學長幫我找了環境這麽好的公寓,我媽去世後,我一直在忙,也沒來得及整理行李,現在也該搬出去了,以我的能力住這裏,壓力挺大。”
“蕭耀知道嗎?”解塵換了拖鞋,進門後將大門關上。
“我沒有跟他說,等重新找到住的地方,再跟他說一聲吧。”提起蕭耀,蘇銀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解塵覺得不太好,“你還是在搬走之前跟他說一聲吧,蘇銀,你跟我都是孤兒,沒什麽親人了,你聽我一句,這個世界上愛你的人沒那麽多。”
蘇銀怔了一下,突然覺得今天的解塵特別感性,有些奇怪。
“好,我今晚就跟他說。”蘇銀點了點頭,“你怎麽了?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找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