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該走出來了
“學妹，他交給你了，哥整不了倆。”陳剛指了下顧北堯。
“我一個人也扶不起他！”
“你自己想辦法吧！我把這個先拖下去，還有一個走丟的呢。”
“好吧！”看了看搖晃的陳剛，上官梨舟隻能答應。
陳剛拖著許豐走了，她推了推不醒人事的顧北堯，完全沒反應。
將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下，走了幾步，他就倒了下去，她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累得她盤腿坐在地上。
“妹妹，我們要打烊了。”
飯店的老板娘來催，上官梨舟看了下時間，十點半。
“他喝多了，可不可以幫我把他弄下樓？”
老板娘找來了飯店的服務生幫她將顧北堯拖到樓下，這個時間宿舍也封寢了，她環顧四周，發現離飯店不遠有家酒店，她又求助那個服務生幫她把顧北堯拖到那家酒店。
將顧北堯扔在床上的時候，上官梨舟累得躺在地毯上。
休息了好一會兒，她坐起，望著床上的人，黯然神傷。
在你走之前能見你一麵也是值得的了，從此，我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了。
想到這裏，她的淚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毯上。
她知道，自此，她的人生又多了一個遺憾，永遠填補不了的遺憾。
手機響了，她趕忙接起，是楚璿藝。
“你去哪兒了？都封寢了，怎麽還不回來？”
“陳師兄給我打電話，說顧北堯喝多了，他一個人弄不回去。”
“你跟顧北堯在一起？”
“我剛給他安頓好，現在就回去，你有辦法讓阿姨開門嗎？”
“當然有了，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三年的感情不是白處了。”
“好，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她站起，抓起包，向外走去。
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一個大力拖到床上，緩過神來時，一張臉出現在麵前，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而他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她弓起雙手想推開他，而他已經吻住了她，酒味夾雜著欲望，他對她的渴求一切不可收拾，他撕扯著她的衣衫，而她漸漸迷失在他的情欲裏，雙手的抵觸變成了摟住了他的脖頸，那一刻她忘記了那些腦子裏封住她的條條框框，心裏隻有一種想法，如果這是墮落，就讓她最後墮落一次吧……
雲雨過後，他沉沉睡去，她坐在他的旁邊，而他的胳膊還抓著自己的胳膊。
欲望過去，她的頭腦逐漸清醒，卻也沒有後悔，她摸了摸他的臉。
顧北堯動了動頭，含糊不清地說：“知約，對不起”
她一字不差地聽入耳中。
床上的那一抹紅色尤為的紮眼。
她穿好衣服，拿紙巾擦拭著床單，擦到最後仍有淺淺的紅色印在那裏。
就當這一切是一場夢吧！
她忍著淚水，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了。
學校門口，上官梨舟等著接芃芃，江江媽媽站在她邊上，沒過多會兒芃芃同桌翟俊臣的媽媽也湊了過來。
“芃芃媽，老師剛在群裏說今天教學考試了。”
江江媽趕緊翻手機，看群裏消息。
“哎呀！我的心又提上來了，翟俊臣上次數學考了多少？”
“一百分”
“看人家孩子，我兒子要是考90分以上我都給他磕一個。”
“芃芃要是考90分以上我都磕兩個。”
翟俊臣的媽媽被她們逗得笑的不行。
接到孩子幾人一問分數，江江媽媽和上官梨舟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咱們生的真是好孩子，太孝順了，就是不讓磕。”
江江媽媽恨恨地看了眼江江。
“88分，發發，多吉利的數字。”上官梨舟徹底服氣了。
這二位小朋友考的一樣的分數。
回去的路上，芃芃在後座上玩著熒光筆。
“翟俊臣又一百分吧？”
“他很無聊，總考一百分，沒新意。”
“是，誰有你有新意，今天90，明天80多的。”
“我班還有打二十多分的呢。”
“你心態真好。”
“我們老師也這麽誇我。”
“.……”
回到店裏，芃芃舉著考試卷給梁叔看。
“梁外公，這分數可不可以？”
“哈哈，多少分梁外公都可以，不知道你媽媽可不可以？”
“這次她沒生氣，證明是可以的。”
“那梁外公獎勵你一根冰棒。”
晚上，上官芃芃寫完作業坐在門前悶悶不樂。
“剛才不是挺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心情不好了？”上官梨舟扶著門框問。
“這個周末是父親節，老師讓每個小朋友在班級裏講關於爸爸的故事，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我都不認識他，我怎麽講他的故事，媽媽，明天我請假好嗎？”
她期盼地望著上官梨舟，上官梨舟心裏酸酸的，忽然她覺得自己這麽多年向她完全隱瞞她的爸爸是不對的。
“不用請假，媽媽給你講爸爸的故事就好了。”
上官梨舟撫了撫芃芃的頭發，微笑的望著她。
“真的可以嗎？”
“嗯！”上官梨舟整理了下心情緩緩的說出：“你的爸爸非常優秀，他很愛學習，書不離手，長得也很帥，是京華人，我們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你的長相就很像他，如果你想知道他長什麽樣，就去照照鏡子，他騎車技術很好，喜歡打籃球，每天都會晨跑，不是特別愛笑，不笑時酷酷的表情，笑的時候能融化冰雪……”
說著說著，淚水充盈了眼眶，過了這麽多年她竟然還記得這麽清楚，過往場景曆曆在目。
芃芃知道了爸爸的事開心的手舞足蹈，正在收攤的梁叔望了望遠處的芃芃，再看了看坐在門口的上官梨舟長歎口氣。
“孩子，這麽多年過去了，該走出來了。”
上官梨舟抹了抹眼淚，衝梁叔笑笑。
“我幫您收拾”
“為什麽不去找他？”梁叔站著沒動。
“他愛的不是我。”
一句話解釋了所有，卻帶著酸楚苦澀。
晚上，芃芃睡著了，上官梨舟一個人坐在門口望著滿天繁星，閃耀的星空讓她忘記了一天的疲憊，這麽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她是這樣度過的，累的時候、沒人可以說話的時候，她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夜裏，用眼神向星空傾訴，直到心靜下來。
今天跟芃芃說起顧北堯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是芃芃才是他留給自己最好的禮物，雖然這些年她過的不好，多少次舉步維艱，但她從沒有後悔生下芃芃，是芃溫暖了她，治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