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們是不一樣的
楚璿藝的話激怒了薑璃,她伸手就要給楚璿藝個嘴巴,被上官梨舟給擋下了。
“這是學校,撒潑去別的地方撒。”上官梨舟放下筷子冷著臉。
“我當是誰呢?上官梨舟,你今天可是咱們學校的大紅人,不對,綠人,顧北堯送你的帽子戴著如何?”
“把你的嘴閉上。”楚璿藝氣炸了。
“怎麽?不讓說啊!丟麵子嗎?我就說嘛顧北堯怎麽會看上你這鄉下女,原來就是玩玩,現在人家玩夠了,換人了。”
楚璿藝拿起餐盤就呼在了薑璃的身上。
上官興河黑著臉,起身就離開了食堂,上官梨舟顧不得薑璃慌忙地追了出去。
“楚璿藝,你個瘋子。”薑璃歇斯底裏的大叫。
“我他媽今天就瘋給你看看。
食堂一片混亂。
上官興河走的很快。
“爸,你聽我解釋。”
上官梨舟在他的身後喊著,當她快追上他的時候,上官興河停下了。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送你來讀書,希望你未來自立自強,你卻來這裏談戀愛,還找了那樣的人,為什麽就不聽我和你媽的話?”
如果沒有發生帖子的事,她還可以辯解幾句,而現在她隻能聽著。
“跟他分手,如果不分,那從此以後我不是你爸。”
上官興河走了,望著他的背影,上官梨舟蹲在地上哭了,這一天發生的事讓她實在是頂不住了。
男生宿舍裏,林方木和顧北堯麵對麵坐著,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帖子看了?”
“嗯”
“怎麽回事?你背叛了上官嗎?”
“我沒有背叛她。”
“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啊!對,璿藝說你有一個青梅竹馬,是她嗎?”
“是”
“你喜歡她嗎?”
“都過去了。”
“就是說你喜歡過她。”
顧北堯沒有說話。
“現在還喜歡嗎?”林方木又問。
“現在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她割腕了,這兩天我都在醫院裏。”他的腦中總是會跳出夏知約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割腕的場景觸目驚心,他現在心裏很亂,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割腕?這麽嚴重!本來還想讓你跟上官好好解釋解釋,現在這樣怎麽解釋?上官的爸爸來了,薑璃給砸了場子,你在他爸眼裏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渣男,事情怎麽會趕的這麽巧,你如果不顧夏知約,萬一她以後做出更極端的事怎麽辦?那這夏知約會永遠的橫在你和上官中間,老天!這是什麽混亂的關係,聽著都頭大。”
女生宿舍
上官梨舟正接著林雨晴的電話。
“你說話呀!上官梨舟,你自己比誰差哪了?找不著了嗎?非要找那樣一個人,全學校的人都知道你被戴了綠帽子,你還在堅持,有什麽好堅持的,丟人,千叮萬囑,你聽了嗎?去了大城市有主意了,父母的話都不聽了,我們能害你嗎?你說我們能不能害你?如果你還繼續跟他一起,你就不是我林雨晴的女兒,我沒生過這樣的女兒,你喜歡被人指指點點,我不喜歡,一點骨氣都沒有……”
通話半個小時,上官梨舟沒說幾句話,都是林雨晴在數落她,她一聲不吭.……
晚上顧北堯給她打電話,她沒有接。
她不想聽任何人的聲音,隻想讓耳邊清靜清靜,她的腦子裏像一團漿糊,全是嘈雜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來電,是爸爸所在的倉庫負責人。
他告訴上官梨舟,昨日上官興河在崗位上抽煙喝酒,導致倉庫起火,還好及時發現,損失了幾萬塊,不是很嚴重,讓她去交罰款。
她手裏隻有三千多塊錢,打工攢下的,剩下的錢要去哪裏湊?林雨晴手裏也沒有錢,哥哥開的修理店還欠外麵十萬塊錢。
宿舍裏隻有駱媛媛和楚璿藝家境好一些,她硬著頭皮管兩人借了三萬塊錢,跑到上官興河所在的工作地點,幫他交了罰款。
倉庫負責人不再信任上官興河,開除了他,雖然是上官梨舟幫他交的罰款,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給她好臉色看,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他也不會喝酒丟了工作,上官興河收拾了行李,上官梨舟要送他去車站,被他拒絕了。
“你從哪裏弄來的錢?是那個人的嗎?”他走之前問。
“不是,是從同學那裏借的。”
“我會還的。”
說完就走了,頭也不回。
望著他落寞的離去,上官梨舟心裏酸酸的,他好不容易拖人找到的工作,就這樣沒有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是下午,她直接回了宿舍,在進宿舍之前,她聽到楚璿藝和駱媛媛、於璐在說顧北堯。
“那個女生為他割腕自殺了?”駱媛媛聲音高了幾度。
“小點聲,方木是這樣說的,顧北堯那幾天沒在學校就是在醫院了。”楚璿藝說。
“這事不好辦了。”於璐說。
“怪不得顧北堯都不來解釋,怎麽解釋能解釋明白!”
聽到這裏,上官梨舟轉頭走向樓梯口。
學校的樹林裏,上官梨舟坐在長椅上望著空中移動的雲朵,她的天空現在陰雲籠罩,她知道即使現在陰雲散開,陽光照射進來,她也不會是陰雲前的樣子了,想著想著淚水湧了上來,原來她這麽經不起風雨,原來她一點也不堅強。
電話響了,是顧北堯。
“在哪裏?”
“樹林”
“我去找你”
“好”
沒過多久,他來了,她的憔悴讓他很難受。
“叔叔還責怪你嗎?”
上官梨舟搖搖頭。
“他離開了京華,不想多跟我說一句話。”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其實和你在一起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他覺得我們出身背景不一樣,很多事情想不到一起,我覺得一切都可以改變,看到他和我媽的那麽反對,我知道我錯了,兩代人思想差距太大,別妄圖誰可以改變誰。”
“都會變好的。”
“這不像是你能說出的話,你不會將答案拋開給未知,你說出來了證明你也遇到難題了,她為你割腕自殺了是嗎?”
“嗯!方木對你說的嗎?”
“我無意中知道的。”
“那天是她來找我,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她對我的感情那麽的深,我以為已經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嗎?我沒有怪你,我很感謝夏知約,是她和她的家人在你最難的時候溫暖了你,他們對你來說像家人一般,她又喜歡了你那麽多年,我原以為我為你會不顧一切,現在發現我做不到,我不能像夏知約一樣的為你,家人的為難就讓我寸步難行,而她喜歡你到甚至可以放棄自己,如果她對你的愛是大海,那我的就是小溪流,可能我比她多一點幸運,讓你注意到了我,成為了你的女朋友。”
“你們是不一樣的,不能比較。”
“是啊!是不一樣的,所以你也分不出來不是嗎?”
顧北堯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話。
“其實我可以假裝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但我知道未來我們相處的每一天,都會有夏知約橫在我們麵前,你的愧疚你過不去,我的疙瘩我過不去,我們都給對方一點時間考慮,也許某一天我們就會想清楚我們會怎樣。”
顧北堯拉她入懷,而她貪戀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你要相信我們過去經曆的所有都是真實的,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實的。”他真摯地說。
“我知道,我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