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閑著了嗎？
下午六點多，快遞員上門。
“你家的快遞，沒寫店名，寫了個什麽‘凡間的草’”
“是給我的。”
芃芃在屋裏高興的大喊，第一次收到給她的快遞。
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隻有一個人‘天上的虹’。
“媽媽，我打開了。”
“好，小心點別剪到手。”
芃芃用剪刀快速地打開，她一看包裝是樂高積木，興奮地大叫。
“樂高，太棒了！”
“別光高興，跟虹阿姨說謝謝。”
“發語音還是打電話？”
上官梨舟想了想，發語音可能有點隨意。
“打電話吧，快遞上有號碼吧？”
“有”
芃芃拿起媽媽的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仔仔細細的按了下去，確認無誤後撥了出去。
“喂！你好！”
電話通了後芃芃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媽媽，不是阿姨，是個叔叔的聲音。”
“叔叔？不對吧，你是不是輸錯了號碼？”
芃芃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喊道：“我沒有輸錯”
“不可能啊！你先掛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再打吧。”
“好”
芃芃答應完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顧北堯呆呆地盯著手中的手機，怎麽會是她的聲音？
發生的這一切上官梨舟完全不知情，她忙完後看了看快遞上的信息，又校對了一下芃芃撥的號碼，沒有錯啊。
“芃芃，你確定是男人接的嗎？”
“確定”
“那我們還是打語音電話吧。”
“虹阿姨，樂高是您給我買的嗎？”
“我拖人幫忙買的，你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好，要好好學習喲！”
“嗯！”
“書兩天前給你發過去了。”上官梨舟找到了秦雨虹要的那本書。
“我就知道你會幫我找到的。”秦雨虹很篤定。
“萬一找不到呢？”
“沒有萬一，我的直覺很準的。”
“還真相信我。”
“你幫我了個大忙，以後有機會去冰城請你吃飯。”
“這麽點小事兒沒關係的。”
“梨舟，你的理想是什麽？”
“我想當翻譯，我想為社會貢獻我的價值。”
“你學語言，這是個很好的方向。”
“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麽？”
“研發好的教育軟件，讓教育不再屬於少數人。”
“你那麽優秀，一定可以實現的。”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秦雨虹敲門沒人回應，推門進來見顧北堯在發呆。
“沒什麽，學姐，有事嗎？”
“這不像你，現在總是會分神，是不是有什麽事發生？”
“沒有，可能前段時間太累了，沒緩過來。”
“多注意休息，對了，北堯，謝謝你幫我給小朋友買禮物，多少錢？我轉你。”
“不用給了，沒花什麽錢。”
“那我中午請你吃飯，不能拒絕喲！”
“好”
中午，公司樓下的餐廳裏，秦雨虹和顧北堯吃的炸醬麵。
“讓你挑地方，你就挑這裏，真是，不用給學姐省錢。”
“我喜歡吃炸醬麵。”
“出國留學了幾年，也沒改變你的胃。”
“我大多時候自己做飯，西餐吃不慣。”
“你說你外表帥氣，經曆豐富，可是這骨子裏的東西這麽多年都沒有變過，高中時就這樣，現在還這樣。”
“學姐也沒怎麽變。”
“怎麽沒變？漂亮了很多。”
顧北堯笑著點頭，“買玩具的那個小朋友是學姐親戚家的孩子嗎？”
“不是，網店老板家的孩子，那孩子可有趣了，讓我想起了我的小時候，小朋友的性格跟我有些像，我在她們家買書，那孩子給我在書上寫了幾行字，收到書的那天心情很煩躁，看到那幾行字給我逗笑了，那孩子挽救了我一天的心情。”
書店？
“我想當翻譯，我也想為社會貢獻我的價值。”
他想到了她曾經說過的話。
“我們一個客戶妻子過生日，我尋思送她點什麽禮物會更好，恰巧打聽到她喜歡一本書，我就托書店老板幫我找，別說還真找到了，你發貨的當天我收到了書。”
這時秦雨虹的電話響了。
“喂！什麽？不好意思，是我的車，我現在就去挪。”掛了電話，她站起，“你先吃，我車擋住別人的車了，我得去挪一下。”
傍晚時分，林方木給他打電話說他來京華出差，晚上住他家。
顧北堯開車去機場接了林方木。
“想吃什麽？”顧北堯問。
“魚鍋吧”
“我不吃”
“還不會吃魚？”
“吃魚麻煩”
“你說你挺聰明的腦袋怎麽就不會吃魚呢？”
“從小沒吃習慣”
“越麻煩的東西越好吃，鮮美。”
“行，吃魚”他可不想再聽林方木叨叨了。
“算了，吃別的，你魚刺卡住我還得陪你去醫院，坐飛機已經很累了，再影響明天工作。”
沒去吃魚鍋，他們來到一家有名的家常菜館，林方木還是點了條魚，顧北堯一口沒吃。
“說來也奇怪，自從楚璿藝來過之後，我總是想起學生時代，我也曾經那麽自由自在。”
“現在誰也沒有把你圈起來讓你不自由。”
“懟人上癮是嗎？我這情緒剛上來就被你打斷了。”
“你繼續回憶當年，我不打斷了。”
“整瓶酒吧。”
“我要開車”
“沒關係我自己喝，就知道你不會陪我喝。”
“她們都沒原諒你？”
“鳥都不鳥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抽什麽風要那麽跟楚璿藝說。”
“不是事實嗎？”
“我以前確實是那樣想的，可是你知道嗎？我偶爾一想到我像個馬仔一樣跟在楚璿藝後麵，我竟然感到幸福。”
“馬仔都懷念農場主。”
“我敢說給女朋友送禮物，我比誰都在行，楚璿藝哪次不驚喜的淚光閃閃。”
“甩人家時人家也淚光閃閃”
“你不說你不打斷嗎？”
“從現在開始”
“.……楚璿藝那天說她一共處了五個男朋友，我非常生氣，她離開我一直沒閑著啊！”
正喝水的顧北堯差點嗆死。
“你閑著了嗎？你生氣不會因為她比你有效率，多處了兩個吧？”
“你說那天她為什麽給我打電話哭，是不是心裏還有我？”
“此一時彼一時，可能從此以後她的手機上都不會有你的電話號碼了。”
“你幸災樂禍”
“說實話”
“你還不是一樣，到了機場又窩了回來，不就是想見人家一麵，見了又有什麽用，人家有家庭，有女兒，你能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隻想看她幸不幸福。”
“見也見了，她幸福嗎？”
他想到了她與她女兒的對話。
“是幸福的吧！”
“大學時，你對她是喜歡還是愛？”
“是愛，隻是我明白太晚。”
“什麽時候懂的？”
“發現自己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的時候。”
“唉！何苦呢，為什麽不去告訴她？”
“我不想影響一個孩子的成長，孩子的世界很簡單，破壞了就再也無法建立。”
遇見不易，錯過很可惜，如若餘生不是你，那麽餘生都是跟你的回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