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和好(刀發完了)
“我……我弄醒你了?”向沂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夏慕然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是我做噩夢了。”
“夢見什麽了?”
夏慕然沉默了幾秒,就在向沂以為她不想說的時候,夏慕然開了口。
“夢見我自殺死了,你回家看到我的屍體。又夢見我沒死成,一直瘋瘋癲癲的拖累著你。”
刀刃剖開心髒,血流出來是熱的,卻怎麽也暖不了向沂發冷的身軀。
向沂,我們不要再見了。
夏慕然想說出口,可是怎麽也張不開嘴。
她舍不得。
向沂笑了笑:“可是我也做了夢,還不止一次做同樣的夢。我夢見我們在一起好多好多年,我拍戲的時候,你就跟著我一起進劇組,我收工回家就能見到你;我外出工作也帶著你,我工作你當旅遊,我忙完就陪著你。就這麽過了好多年,你成了小老太太,我成了小老頭,我們一起跳廣場舞,是全廣場的焦點。就算頭發都白了,我們依然開著最炫酷的跑車、穿著最時尚的服裝。身體的年華青春不再,但天真永遠都在。”
“我希望你永遠不用長大,永遠做個小孩。”向沂始終看著她,目光溫柔且堅定,“打個賭吧,賭誰的夢能成真。你願意,用餘生的所有時光,和我打這個賭嗎?”
向沂的心怦怦直跳,緊張地抿了抿唇,他在等他的神明,對他進行審判。
審判的過程漫長極了,一分一秒對於向沂都是折磨。
過了許久,夏慕然低下頭,錯開他的目光,隨後緩緩靠近了他懷裏。
向沂緊緊抱住她,剛剛墜落的心重新回到它的位置,他的摯愛明明就在他的懷裏,可他始終覺得不夠。
真是,天生克我。
環住她的雙臂抱得很緊,夏慕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卻沒有掙紮,也不想掙紮。這個懷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像一隻遠歸的倦鳥,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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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冬日的暖陽透過紗簾照進房間。
邵澤因為宿醉而頭疼不已,裹著被子難受得直哼哼,一雙溫暖柔軟的手撫上他的太陽穴,揉按起來。
“活該,現在知道頭疼了。”
邵澤瞬間清醒,猛地睜開雙眼:“安安~”
邵澤記憶回籠,昨晚做的蠢事一幕幕浮現。
咳,宋宜安和他敞開心扉後,他酒勁上頭,吐了自己一身,再然後就不記得了……
邵澤不好意思地縮進被子裏,卻發現自己什麽也沒穿。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難道……
邵澤隻露出一雙眼睛,扭捏說道:“昨晚……我們……是不是……”
宋宜安微微一笑:“你猜。”
“我猜我們有……”
宋宜安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猜錯了,沒有。”
邵澤捂著腦袋,滿臉委屈,心裏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又或者都有。
“真的沒有?”
“真的。”宋宜安橫了他一眼,“你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不具備作案條件。”
“可是,劇本裏都那麽寫的。”邵澤撅了撅嘴。
宋宜安又好氣又好笑:“劇本都是騙人的。醉得人都分不清了,根本就……”宋宜安一時不知道怎麽形容,“男的就不行了。所以那些酒後亂性什麽的都是假的,那些所謂的酒後亂性,都是借口。”
邵澤不大高興了:“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宋宜安移開了眼:“然然寫小說查資料查到的,然後她就告訴了我。”
邵澤更不高興了:“你在我床上提別的女人?!”
“幼稚!”宋宜安戳了戳他臉頰,“然然的醋你也吃。”
“啊——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準提她!”邵澤抱著宋宜安撒嬌,不停地蹭,“就是不準提她~~”
“好好好,不提。”宋宜安揉了揉他的發頂。
“你對她比我都好。”邵澤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們不一樣的,我和然然……”
“啊——啊~~”邵澤開始耍賴,“你剛剛說了什麽?”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嘿嘿,你今天真好,是不是我說什麽你都會答應啊?”邵澤滿含期待地看著她。
宋宜安傲嬌說道:“要看你說什麽了。”
“以後不準連名帶姓地叫我。”
“好。”
邵澤兩眼放光:“叫老公!”
宋宜安撇開眼不看他,小聲道:“老公~”
“看著我,叫大聲點。”
“不要得寸進尺!”
“哼!和我旅遊去,我們度蜜月!”
“年尾不好請假,而且快過年了。”宋宜安有些為難。
她父母思想都比較守舊,刻在骨子裏的觀念認為過年就得呆在家裏,一家人團聚。
邵澤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過年……可以去你家嗎?”
“嗯。”
邵澤高興懷了,抱著宋宜安狠狠親了兩口,捏著她的衣角撒嬌:“什麽都別管,這兩天陪陪我嘛~”
邵澤心裏盤算著,今天周六,宋宜安如果答應的話,可以和他呆到周一的早上,他可以送她去上班。
宋宜安猶豫了,最近夏慕然的狀態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她依然不太放心。
“唉~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裏的小白菜~”邵澤戚戚苦苦地唱了起來。
宋宜安捏著他臉頰的肉玩兩邊扯,咬著牙說道:“你是什麽品種的白菜,這麽喜歡給自己加戲。”
“我隻是一顆小白菜,是想種在你心尖尖上的小白菜~”
宋宜安笑出了聲,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邵澤迅速反客為主,按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