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顧知新和經紀人從會議室出來，顧知新瞥了向沂一眼，眼神意味不明，顧知新的經紀人倒是上下打量向沂許久，目光很不友善。
向沂按捺住蔣希，示意不要理會。之前顧知新對他不冷不熱，但至少還保持著基本的禮貌，這一時間轉變得太快，向沂心裏隱隱有個念頭，荒唐得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向沂三人被請進會議室，《十二月》的製作人也在，見他進來衝他友善的笑了笑。
言深的桌前散落著一些文件照片，有些淩亂，但是向沂一眼看到了言深手邊的那張簽名照。
言深挑了挑眉毛，向沂還是太年輕，想法全寫在了臉上。
言深：“老實說，我對你不滿意，但是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向沂彎腰致歉：“榮幸之至。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努力讓所有人滿意。”
“沒有人能讓所有人滿意。”言深想起夏慕然曾經說過的話，便脫口而出。
向沂撓了撓頭：“您這話我沒辦法反駁，那就讓大多數人滿意吧，包括我自己。”
“這是合同，可以的話我希望今天定下來。”
向沂雙手接過，夢姐和蔣希的手在桌下已經被自己摳得發紅了。
夢姐問道：“《十二月》是雙男主，請問另一位主演是？”
“邵澤。”
“師兄！”向沂驚呼出聲。
言深微微一笑，“所以說，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夏慕然在知道試鏡結果之後，尖叫著原地轉圈圈，興奮地在一折超話裏發了第一條帖子。
十裏一徘徊：親愛姐妹們，確切消息，沂沂子和澤澤將會有合作，電視劇！雙男主！S級大製作！倆糊糊要一起走花路了！
超話太糊，關注人數沒有超過500人，夏慕然等了許久才有人評論。
千年等一回：醒醒姐妹，中午喝了多少啊？這倆蛋蛋一個比一個糊。
雷峰塔會掉下來：S級雙男主大製作，隻有《十二月》吧，妹妹你可真敢想啊！/夢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jpg.
法海你不懂愛：這位妹妹不曾見過，是新來的嗎？熱烈歡迎，咱們冰川來新人了！
十裏一徘徊：哼！確切消息，已經簽合同了，你們就等官宣吧！假的我直播倒立洗頭！
千年等一回：那我可以做做夢/偷笑
十裏一徘徊：╭(╯^╰)╮
言深的視頻電話此時打了進來，夏慕然扒拉了一下剛剛興奮時弄亂的頭發。
言深：“別扒拉了，越扒拉越亂。”
夏慕然想了想，自己什麽瘋樣兒言深都見過了，便放棄了掙紮。
“我當你是看上那個向沂了，結果是為了把他和邵澤湊在一起。”
“嘿嘿嘿，這兩個放一起多合適啊，況且確實沒有比向沂更合適的人了，不是嗎？”
言深並不反駁：“嗯。劇本寫多少了？”
夏慕然眼神移動，就是不看手機：“寫……56789集了吧……”
“說實話。”
“兩集……半。”
夏慕然低著頭不敢看他。在她和宋宜安的聯合勸說下，宋宜安一家都搬了過來。夏慕然和宋宜安住在同一個小區裏，夏慕然天天往宋宜安哪兒跑，每天開著那輛粉色保時捷去接宋宜安下班，再一起逛街美容找美食，天天玩得不著家。
言深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很好，收拾一下客房，我去盯著你寫。”
“啊？”
秦時月給最後一個腳趾塗好指甲油，滿意地伸直雙腿欣賞。
“囡囡，媽媽進來了呀？”
秦時月收起指甲油：“進來吧。”
秦母端著一小碗楊梅進來：“囡囡，來嚐嚐楊梅，可新鮮的啦。”
“媽媽喂我。”秦時月晃了晃自己指甲油還沒幹透的腳丫子，“剛塗完，手髒。”
秦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撚起一顆楊梅喂到她嘴邊：“三十好幾的人啦，怎麽還是個嬌寶寶呀。”
秦母說話帶著上海女人特有的腔調，輕聲輕氣，又嗲又柔。
“有媽媽在我永遠是小孩子啊，而且哪有你說的那麽老，我年底才32歲。”秦時月含著楊梅小聲抱怨道，“媽媽，這楊梅不冰。”
沒有冰鎮過的楊梅，沒有靈魂。
“冰鎮的有，都被你爸爸吃光啦，沒有你的份。”秦母說著，抽出旁邊的紙巾鋪在手心裏，接秦時月嘴裏的楊梅核，“胃都成什麽樣子啦，還想吃冰鎮的。”
秦時月吐了楊梅核，不敢反駁。從成都回來以後，秦時月就一直被秦母拘在家裏調養，過了大半個月吃了睡睡了吃、閑事逛街遛彎的米蟲生活。
母女倆一個喂一個吃，聊起了家常。
“囡囡啊，你三舅媽那個侄子從國外留學回來了，哦呦，小夥子好高好帥的呀，你們兩個見見好不啦。”
“媽媽~我還……”秦時月下意識地想撒嬌，說自己還小不著急，然後東拉西扯搪塞過去，前幾年都是用的這伎倆，但是想到自己的年紀，這話卻是說不出口了。
秦母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調侃道：“怎麽啦，你還小，不著急，再過幾年去養老院找。”
秦時月耍賴，叫著媽媽往秦母懷裏鑽。
秦母好笑地拍拍她的背：“前些年你一直忙事業，我雖然著急但是也沒有逼迫過你。可是這次你生病住院，媽媽是真的心疼了。囡囡，你是時候找個人結婚生孩子了。”
“一定要結婚生子嗎？”夏慕然的聲音悶悶的，“我以後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的，再說了，我還有你和爸爸呀。”
“傻囡囡，我和你爸爸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呀，再說啦，你爸爸是我老公，你要找你老公，你們互相照顧一輩子。”
秦母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囡囡啊，結婚生子是親情的延續，你的愛情最後會變成親情，你的愛人會和你共度餘生；你的孩子會與你血脈相連。等到我和你爸爸都不在了，你還有和你連著血肉的親人。一個人沒有親情的支撐是會垮掉的，我不想等我和你爸爸百年以後，隻剩你孤身一個人。”
秦時月撅了撅嘴：“你是媽媽，你說的都對。”
秦母拍了拍她最近好不容易養出點肉的臉頰：“我把那孩子叫來家裏吃頓飯好不好，再叫二舅舅家和姑姑一家，就當普通親戚串門了，你們倆先見見麵，又不逼你們有結果。”
秦時月乖巧地點點頭：“都聽媽媽的。”
秦母滿意了：“我跟你說，那孩子比你小三歲，長得可好看了，你一定喜歡。”
“比我小啊。”
“比你小怎麽啦，你就是喜歡比你小的嗎，你哪個男朋友不比你小啊。”
秦時月一臉震驚，她交的男朋友都沒有帶回家過，自己更沒有和父母說過自己的戀愛狀態，秦母怎麽會知道。
“小丫頭片子。”秦母一臉的得意，“你還想瞞著我。喜歡年紀小長得好看的男孩子，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啊。”
秦時月吐吐舌頭：“媽媽你不覺得不好嗎？”
“這有什麽不好的呀，不喜歡年輕好看的，難道喜歡又老又醜的呀？”秦母寵溺地看著她，“我的囡囡呦，長這麽漂亮，花朵似的，從小把你當嬌嬌公主一樣養著，怎麽長大了成禦姐女強人那一掛了啦。”
“女強人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太累了呀。你看看媽媽，有你爸爸寵著，多幸福多輕鬆呀。”
“唉。”秦時月歎了一口氣，佯裝悲傷，“你男人挑得太好了，把我的運氣也用光了，我找不到好男人啦。”
“就你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