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酒吧花錢給駐唱歌手唱歌聽
夏慕然的記憶力退化得厲害,沒有哪首歌能完整地記住歌詞。好在魏思浩也是個記不住歌詞的,舞台上還專門放著他的歌詞本。
魏思浩和趙海榮拿起吉他給她伴奏,夏慕然調了調麥克風的高度,引起台下一片歡呼,有人認出她來,歡呼聲越來越大。
夏慕然笑了笑:“不好意思越俎代庖一下,因為我的……”夏慕然看了梁晗的方向一眼,“因為我的老婆想聽我唱歌。”
梁晗揮著手歡呼:“老公我愛你!!!”
夏慕然笑意溢進眼底,雙眼閃著細碎的光芒:“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害怕我,謝謝你一直在,謝謝你救了我。
梁晗:“不客氣!都是因為愛情!”
台下觀眾善意地起哄,歡呼聲一片。
夏慕然唱了一首粵語歌《友共情》:
“下雨天總掛念從前
球場上那可愛片段
突然又已一年
祈望再會麵
舊朋友就算心永未
遙遠但這刻渴望見
即使重聚再短
時光可變世界可變
人情亦許多都變遷
友共情不變
那種真找不到缺點
你我再次相見
隨年和月身心雖耗損
友共情從難扭轉
心內那熱暖仍是純真未變
……”
一曲唱畢,夏慕然的麥霸隱徹底被勾了起來。
夏慕然自賣自誇起來:“我的粵語好好哦!”
“好!”
“非常好!”
“再來一首!”
“再來十首!”
……
觀眾太捧場,夏慕然今晚也是亢奮衝動的狀態,一口答應下來,還忍不住逗了逗趙海榮和魏思浩。
“怎麽辦,今晚你們要失業了。”
趙海榮舉了舉吉他:“我伴奏我光榮!”
夏慕然唱起了《餓狼傳說》,野性奔放、眼神勾人;她唱起了《滄海一聲笑》,滄桑俠氣、蕩氣回腸;她唱《起風了》,唱盡了釋懷妥協。
夏慕然把麥克風遞到魏思浩麵前:“還你。”等魏思浩伸手去接,又收了回來,一臉得意,“誒,不給!”
這場景引起一片歡笑聲。
夏慕然舉起食指:“最後一首,《生如夏花》。”
送給我自己。
梁晗的雙手垂了下來,笑容收斂了大半。
“也不知在黑暗中
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
才能睜開雙眼
……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
我要你來愛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不虛此行呀
不虛此行呀
……
驚鴻一般短暫
像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不能
停留太久的世界
……”
夏慕然從舞台上下來,梁晗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夏慕然一把勾住她的腰:“是不是被老公我迷住了!”
梁晗:我他媽想家暴。
夏慕然勾著她的腰,笑得流裏流氣:“小美人,給爺親一口。”夏慕然幾番調戲,逗得梁晗重新笑了起來。
蔣希:“然然姐超棒!每首歌都好聽!”
夢姐也笑了起來,話裏有話說道:“你要是進圈當歌手,我馬上跳槽給你做經紀人。”
“我馬上跳槽給你當助理!”
向沂:“你們不配!你們隻配我這種糊咖老板!”
向沂說得認真,逗笑了一群人。
向沂模仿著蔣希的樣子問道:“然然姐!缺不缺伴唱,我跳槽……”
夢姐捂住他的嘴:“別丟人了。”
蔣希笑得直不起腰來,見夏慕然兩人一頭霧水,熱情地拿出手機,給兩人觀看向沂的唱歌視頻,科普自己老板的唱歌黑曆史。向沂想攔沒攔住,便破罐子破摔任她們去了。
向沂真的是個“詩朗誦”奇才,任何歌到他嘴裏,都變成了詩朗誦,偏偏他還自我感覺良好,唱得極其認真。
好好的帥哥,偏偏長了一張嘴。
夏慕然在台上又唱又跳出了一身汗,披散的長發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一直不停地撥弄頭發。林奇一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熟練地挽起了她的頭發,用一支山茶花發簪固定住。
夏慕然伸手摸了摸發釵:“我要那支蝴蝶的,那支配今天的耳釘。”
“沒帶。”林奇一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要求別那麽多。”
“你輕點,快禿了。”夏慕然回頭一臉自豪地看著他,“你剛剛聽見我唱歌沒有,是不是實力超群!是不是餘音繞梁!”
林奇一搓了搓她額頭:“我看見了。以後寫不出東西了,就物盡其用把你送去出道,天天唱。”
夏慕然扭了扭:“哪裏哪裏,低調低調。”
林奇一給她弄好頭發,又消失不見了,八層又躲哪個角落一邊撩撥江教授一邊監視夏慕然。
夏慕然張望半天沒有找到林奇一的身影,忍不住吐槽:“他就是小說裏那種影子暗衛,忠誠可靠!”
梁晗懂她的奇奇怪怪:“推動劇情的超級工具人,偶爾還會加戲。《我做暗衛的那些年》、《我和狗主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梁晗說的兩篇故事,都是夏慕然小說《女帝》裏的番外篇,用吐槽無厘頭的風格把小說內容自黑了一遍,用風趣幽默的視角,描寫了暗衛的生活。
蔣希:“還是十項全能的男麻麻。”
三個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台上的魏思浩終於拿回了話筒:“第一次有了嚴重的失業危機感。接下來給大家唱一首我自己寫的歌,《無妄》。”
“你突然出現
我毫無準備
我花了多久接受了結局
完結的故事不該有續章
已記不清過去了有多久
我遺忘了你的麵容
輸入法還記著你的名字
讓我難以釋懷的
是曾經義無反顧的自己
……”
向沂一口喝掉杯子裏的酒,被夏慕然盯得頭皮發麻。夏慕然睜著一雙眼睛,看了看他手裏的酒杯,又一臉乞求地看著他,桌子下還輕輕踢了踢他的腳尖。
向沂猶豫了許久,但沒有擋住夏慕然越來越渴望的眼神,倒了一杯酒,佯裝自然地放在桌麵下。夏慕然會意,借著係鞋帶的機會,就著向沂的手一口喝盡。梁晗和蔣希聊著娛樂圈八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夢姐則是看見了當沒看見,樂見其成。
夏慕然感謝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向沂在桌麵下,摩挲了許久手指,剛剛夏慕然嘴唇擦過的地方。
夏慕然原本就毫無自製力,向沂遇上他自製力更是瓦解得一點不剩。兩人如法炮製,裝作撿手機、整理裙擺的樣子,繼續偷喝。
夏慕然原本酒量很好,隻是近些年被監管著隻能喝些低度數的果酒,酒量到底是不如以前了,加上威士忌又烈,她喝得又急,不過三杯,已經開始有些上頭了,支著腦袋看著向沂傻笑。
梁晗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所作所為,狠狠瞪了她和向沂一眼,想發脾氣對著兩人卻發不出來,隻能打電話叫林奇一過來處理,自己坐在一旁生悶氣。
林奇一冷著一張臉,顯然是真生氣了:“起來,回去了。”
“我~不~”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夏慕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起來就起來,那麽凶幹嘛!”
她起得太急,有些頭暈,加上酒勁上頭,一時沒有站穩趔趄一下,被向沂伸手扶住,夏慕然的右手被向沂的手整個包裹住。
熟悉的觸感和曾經的“幻覺”合二為一。
夏慕然的嘴動了動:“是你啊。”
她發出的聲音太小,在坐的所有人都沒有聽到。
劇烈的頭痛突然襲來,伴隨著呼吸困難四肢僵硬,夏慕然整張臉都變得慘白。林奇一和梁晗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林奇一一把將夏慕然摟緊懷裏,遮住她的臉,三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酒吧。